在世人眼中,柳燕這種無子又無夫的人,那就得從父。
一個女人,獨自在外,是很難有獨立的營生,連個戶主都沒有,就算有錢弄了房産、田地、鋪子,能落在誰的名下呢?
葛大夫一臉的失望,而後又笑了,連連說:“沒事,小言先去,如若想回來,葛家醫館隨時接納你。”
“這樣吧。”葛大夫想了想說,“如果你不嫌棄,讓我們收你做義女,這樣來去也方便。”
葛夫人眼睛一亮,連連點頭,笑著說:“這個辦法好,我看燕兒和老大差不多大,就看燕兒願不願意了。”
柳燕豈有不樂意的道理,忙拉著在葛大夫和葛夫人面前跪下磕頭:“義女柳燕拜見義父義母。”
平安現在還只會喊“娘”,看著柳燕跪拜的樣子,平安有樣學樣的,結果一個重心不穩,差點滾到一邊去了。
葛夫人扶住了平安,一群人不由地笑了起來。
平安不明所以,跟著大人們一起咯咯地笑。
柳燕在葛家住下來了,偶爾會化成賈言的樣子去醫館幫葛大夫照看病人,但更多的時候還是待在後堂寫東西。
等平安睡著了,柳燕還會換一個新模樣外出,她需要弄點錢,在橋口鎮不能待太久,以後要用錢的地方太多,畢竟不知道見到孃家人會是什麼樣的情形。
柳燕沒有時間再去找一個合適的事情做,要想來快錢,只能靠她的賭運了。
賭博畢竟不是一件好事,所以柳燕沒有告訴葛家的人,而是找了別的藉口出來的,每次去賭場都換一個模樣,去的時間也不長,贏一點就走,盡量不引起別人的注意。
一來二去,柳燕憑著幾兩銀子做本金,又贏了十多兩,這樣一個星期過去了。
王麻子到時間去找吳衛國要賬了。
柳燕也準備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
“明天就走?”葛夫人驚訝地轉過頭說。
柳燕點點頭,說:“這些天一直在給義父準備這個藥方冊,本來早該動身了。”
“這裡面的藥方都是我師父教給我的,我接觸的病例少,很多還沒有用過,不知道實際效用如何,只能給義父參詳一二,希望能派上用場。”柳燕將她手寫的那本藥方冊子遞給葛大夫,說。
柳燕慶幸以前識過一點字,不至於寫得太難看,藥方確實是對的,只是柳燕對這個時代的藥物還瞭解得不深,不知道藥方上所列的藥物是不是都有,所以才說讓葛大夫參詳。
實在拿不出什麼更好的來報答葛家夫婦,柳燕只好寫點藥方,至少葛大夫會很高興。
果不其然,葛大夫看到上面的藥方如獲珍寶,忙指著藥方問東問西,柳燕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這是做什麼呢?”葛夫人責怪地瞪了一眼葛大夫,“遇到和藥有關的事,你就只等著藥看了。”
葛大夫這才醒悟過來,柳燕都說明天要走了,他還在問藥方的事,可說實話,葛大夫真不想柳燕走,還有好多事沒有問呢。
“一定得走嗎?”葛大夫問。
柳燕認真地點點頭,很多事情不好明說,但這裡並不是久待之地。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勉強了。”葛大夫嘆口氣,十分惋惜地樣子,轉頭對葛夫人說,“一會兒準備準備,要出遠門,東西可得籌備的齊全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