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你還想隱瞞？”吳衛國怒視著柳燕，又問了一次，“姦夫是誰？”
柳燕蹙眉，說：“我不知道你從什麼地方聽到了閑言碎語，但是我沒有，你可以找那人來和我對質。”
吳衛國死死地盯著柳燕。
柳燕完全不迴避，坦然地和吳衛國對視，還說道：“如果你是為了羅瑤娘而在我頭上扣罪名，那就把證據弄得好一點，莫須有的事，我不會承認。”
“嗬，莫須有？”吳衛國冷笑，“如果不是外面有人了，你會這麼著急地離開吳家？你一個女人，拿什麼過活？”
柳燕笑道：“我還有孃家，不至於離開你就活不下去。你臆想出來的事，別想輕易地扣在我身上。”
“村裡的人都看到你穿著男人的衣服了！”吳衛國大聲吼道，憤而拂袖，“簡直不知羞恥！”
男人的衣服？
柳燕仔細地回想。
她的確穿過吳山的衣服，就是那件披風。
可這種事肯定不能承認的，有嘴也說不清的。
“我沒有啊。”柳燕很疑惑的樣子，“是不是看錯了？我沒有穿過啊。”
吳衛國狐疑地看著柳燕，卻覺得柳燕說得很誠懇，不像是欺瞞人的樣子。
“你想讓羅瑤娘留下，我才會想離開。”柳燕把關注點拉回羅瑤孃的身上，“我說過，有她沒我，有我沒她。你會帶著另一個女人回來，我不可能事先就知曉，我何必做出那種事？”
“你沒有做那種事，別人為何會那樣說？”吳衛國心裡仍然有幾分疑心，“你真的沒有和別的男人……走得近？”
柳燕蹙眉，略帶遲疑地說：“仔細想想，我的確有一回拿過別人的衣服。不過那不是給我穿的，是給平安擋風的。”
“怎麼回事？”吳衛國正色道。
“有一回，我去鎮上給娘送繡品，路上有事耽擱了，回來晚了。”柳燕說，“那時候天氣很冷，村裡的人拿了一件新制的披風給平安擋風。我擔心平安著涼，便接了，事後我就把披風還回去了。”
“是誰？”吳衛國問。
“吳山。”柳燕說道，“你若不信，可以問他，那件披風我再遇到他，就還給他了。”
“他就這麼好心？憑什麼把披風給你，你和他早就相識？”吳衛國心裡不好受了。
柳燕很不喜歡吳衛國的質問，可現在她還頂著吳衛國媳婦的頭銜，不得不應對：“吳山父親獵熊時受傷了，在鎮上偶然遇到我，又聽聞我會看病，便詢問我，於是我給了他藥方。”
“那件披風，就是用吳山父親獵殺的熊皮做的。”柳燕繼續說，“我當時想買下來給你，便多問了幾句，吳山誤以為我想要那件披風，便想當做診金拿給我，可實在是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吳衛國有著文人的清高，自然也不會輕易地叫柳燕收下，並不覺得柳燕做的事不對。
柳燕仔細地回想著：“那件披風，我就用了一次，我也是擔心平安，又想著那披風是新的，就沒有想太多。可能就那天被人看到了，但我真沒有做其他的事。”
“等等，你會看病？”吳衛國突然發現了重點，“什麼時候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