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來到葛大夫的醫館,柳燕徑直走了進去,葛大夫正在收拾藥櫃,看見柳燕帶著一群人進來,愣了下,畢竟柳燕現在並不是賈言。
“葛叔叔。”柳燕先叫了出來,“平安先讓嬸嬸照看一下,我要去一趟衙門。”
“出什麼事了?”葛大夫關切地問。
柳燕沒有做聲,一臉委屈。
葛大夫看向柳燕身後的衙役,還有上次誣告他的徐老太太,頓時就想到是什麼事了,便直接問衙役:“我侄女犯了什麼事?”
“原來是葛大夫的侄女呀。”衙役陪著笑臉說,“不是什麼大事,有人告柳大夫行騙,我們帶柳大夫去衙門問問,這個是規矩。”
“行騙?”葛大夫挑眉,問,“莫非是因為上次我侄女給徐家孩子醫傷一事?”
“哦,葛大夫也知情?”衙役驚訝地問。
“那天我侄女來我家,便同我說了。”葛大夫抿緊嘴,“如果我早知道,必定不讓我侄女出手相助,我和這位徐老太太可是有過官司的。”
徐老太太一臉尷尬,虛張聲勢地嚷道:“一事歸一事,就算是你侄女,不懂醫也不能隨便開方子。”
“可真巧了。”葛大夫哼了一聲,“我侄女開的方子事後跟我提過,問過我的意思,我認為,她開的方子沒有問題。況且,我侄女確實會醫術。”
兩個衙役對視了一眼,朝葛大夫行了個禮,說:“既然如此,煩請葛大夫同柳大夫一起到衙門一趟。”
“也好。”葛大夫點點頭,“我同我內人說一聲。”
不多時,葛大夫帶著葛夫人從內屋出來,柳燕將平安交給葛夫人,說道:“勞煩嬸嬸照看一下平安。”
“無煩,平安和我親著呢,我會照看好她的。”葛夫人對徐老太太沒有好臉色,上次刁難了葛大夫,這次又來刁難柳燕。
葛夫人和平安已經很熟悉,平安很高興地朝葛夫人笑。
在外人看來,明顯柳燕和葛大夫一家關系匪淺,他們的親戚一說,很能讓人信服。
這樣的話,柳燕懂醫術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一行人到了衙門,不過去的卻是衙門的旁廳,不是正式的審案程式。
柳燕有些不解,但葛大夫卻好像習以為常。
難不成這個徐老太太的案子每次都是這樣審理的?
縣衙老爺也是徐姓,此刻正一身便衣,未著官服,還在喝著茶。
“大人,人帶來了。”柳燕身後的衙役上前幾步說道。
徐大人看到葛大夫在,忙起身問道:“怎麼葛大夫也來了?”
“有人誣告我侄女,老夫豈能坐視不理。”葛大夫冷哼了一聲。
徐大人看向衙役,那名衙役立刻心領神會地沖徐大人耳語了幾句。
“原來如此,這次也是瞭解一下事情,葛大夫不必憂心。”徐大人笑吟吟地說,“若是誤會,本大人也會為柳大夫澄清的。”
柳燕低頭問道:“敢問大人,我因何事被告?”
“徐家告你行騙,不懂醫而醫人,導致其孫傷口留疤。”徐大人倒是更信柳燕一些了,“你且說說,有沒有這位徐老太的孫子醫治過?”
“有。”柳燕說,“當日傷者之母苦求我為其子看傷,我可憐她的愛子之心,便分文未取為其子醫治,如為行騙,我騙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