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什麼呢？”柳燕拿著手爐過來，忙乎了一上午，她需要休息一下，順便來看看平安有沒有鬧，一來就看到秀英正歡欣雀躍的跳著。
“手爐沒有火了？”李翠娥想接過去，暗惱自己疏忽了。
“還有呢。”柳燕忙說，“我過來看看。”
秀英見李翠娥沒有跟柳燕提她，急急忙忙地在旁邊說：“娘，你跟曾姑祖母說說呀。”
“說什麼？”柳燕不解地望向李翠娥。
李翠娥瞪了秀英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秀英說想和你學醫。小孩子一時興起罷了，你別在意。”
如果不是秀英在旁邊催著，李翠娥是不會和柳燕提這個事的，至少現在不會。在李翠娥眼裡，四五歲的孩子哪裡知道這麼多，以後找幾個藥草讓她玩玩，也就過去了。
秀禾能像柳燕一樣懂醫術，那也只能想想而已。
“你呀。”柳燕自然明白李翠娥的心理，便不理會她了，低下頭問秀英，“想和我學醫識藥？”
“是的，我想學。”秀英一臉肯定。
“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柳燕笑著說，“不過呢，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是條件？”秀英沒有被柳燕的應允沖昏頭腦，還挺冷靜的。
“條件就是說，你必須做到我說的事，我才可以教你行醫治病。”柳燕笑著解釋道。
秀英懂了，仰著頭說：“我能做到。”
“好，要學治病，先得學會識字。”柳燕說，“你可以讓秀禾教你他在學堂學到的東西，只有會讀書識字了，以後才看得懂醫書，寫得出藥方。”
秀英轉頭看著秀禾，走過去拉著他的袖子，可憐兮兮地說：“哥哥，你以後教我讀書識字吧。”
“你那麼笨。”秀禾嫌棄地說。
秀英“哇”的一聲哭出來，秀禾不答應，她就不能學醫了。
“不準哭。”秀禾覺得很丟臉，他把妹妹惹哭了，“你再哭我就不教你了。”
秀英抽泣了幾聲，軟糯地問：“我不哭你就會教我嗎？”
“教，我教。”秀禾故作老成，“你那麼笨，學不會我可不管你。”
柳燕和李翠娥看著都笑了起來。
李翠娥感慨良多，秀禾要教秀英的話，肯定會好好地學，她一直都擔心秀禾進學晚了，跟不上別人，如果他肯努力，那就讓她放心多了。
秀英高興地跑到柳燕身邊，說：“曾叔祖母，我可以讀書識字了，那你也會教我吧？”
“是的。”柳燕重重地點了頭，又告誡她，“學醫識藥很辛苦，你能吃這個苦嗎？”
“我可以的，我可以的。”秀英連連說道。
“好。”柳燕點頭，“如果你不努力，我可是會教訓你的哦。”
李翠娥感動得無以複加，對秀禾說：“快跪下行禮，以後曾叔祖母就是你的師父了。”
秀英聽話地跪在了柳燕的面前，認真地行了禮。
柳燕阻止不了，嗔怪道：“你真是的，在意這些虛禮做什麼，秀英想學，我就會教的。”
“他們能這麼快懂事，都是因為你。”李翠娥慶幸當初和柳燕走得近，在柳燕的身上，看到了也學到了以前不知道的東西，“拜謝你是應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