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捋著鬍子，問：“這是你開的方子？”
“是的。”柳燕謙虛地問，“可有不妥之處。”
“不，很好。”大夫贊賞地點頭，“已有大夫在，何必叫我跑這一趟，這不是讓我這把老骨頭遭罪嘛。”
“大夫，我能開方子，但卻沒有藥草。”柳燕說，“來回一趟鎮上恐怕來不及。”
“吳家村蝮蛇很多，我早猜到會有這樣的情形，方子上的藥草我都隨身帶著。”白發蒼蒼的大夫說道，“就按這個方子抓藥，快拿去煎藥吧。”
胡氏千恩萬謝地拜謝老大夫，讓劉氏去煎藥，她取銀兩給大夫做診費。
“藥方是他人所開，我只收藥材錢。”大夫推拒了一部分銀兩。
胡氏猶豫了片刻，不放心地將吳長生的藥方給大夫看：“這是我兒的藥方，請問葛大夫是否帶有這些藥材？煩請葛大夫幫忙診治一二。”
柳燕知曉胡氏是不信任她，柳燕也不在意。
葛大夫看了柳燕一眼，伸手給吳長生診脈，同時問柳燕關於吳長生的脈象。
柳燕說的十分準確。
“脈象對，藥方也對。”葛大夫連連點頭，“敢問這位夫人師歸哪處？”
柳燕一時語塞，說：“請見諒，我師父已歸隱，不想被人知曉。”
“哎。”葛大夫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無緣不可強求。”
胡氏和李翠娥聽著他們的對話，頓覺柳燕高深莫測，醫術不低，連橋門鎮的葛大夫都連聲稱贊。
柳燕開的藥方，胡氏她們用著絕對放心了。
吳長貴去送葛大夫，李翠娥送柳燕回去。
胡氏送到門口，將葛大夫推拒的那部分診金遞給柳燕，喚道：“嬸子，剛才對不住，侄媳婦給你道歉。”胡氏蹲下行禮。
“不用在意，情急而已。”柳燕收了改得的診金，並沒有記恨胡氏的不信任。
胡氏轉頭看著李翠娥，慎重地說：“翠娥，對叔祖母不可無禮，以後不能直呼叔祖母的名字。”
叔祖母……
柳燕真有點不習慣這樣的稱呼，忙說：“我和翠娥談得來，不必講虛禮。”
“我知道了，娘。”李翠娥點點頭，攙扶著柳燕，朝柳燕眨眨眼睛，笑著說，“叔祖母，我送你回去，以後有什麼事，盡管叫我。”
柳燕看著李翠娥捉狹的笑容，一臉無奈。
她現在都成了祖輩的人了。
吳長生被咬傷的位置已經不那麼痛了，人也安靜地睡了，臉色好看了很多，李翠娥這才有了心情開玩笑。
“這次真的多謝你。”李翠娥和柳燕一道出了門，走遠了李翠娥才和往常一樣跟柳燕說話，“開始我也不是全然信你，幸虧有你。”
“平時你諸多照顧我。”柳燕說，“我不能藏私不幫你，以後，我懂治病的事情肯定會傳出去，我之前很你說的那事，你可得替我保密。”
“你和葛大夫說的是假的？”李翠娥當時還真信了柳燕所說。
“是啊，我哪有機會遇到妙手回春的大夫，我也沒有機會去學啊。”柳燕笑道，“我的確是無師自通，全靠仙人指點一二。”
柳燕還是覺得這種說法更好，畢竟隨便查一查，就知道她根本沒有可能去學什麼醫術，更別說遇見神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