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了什麼事？”林媽媽把人叫進來問道，語氣頗有點不耐煩。
來人看了一眼柳燕，張了張嘴，把要說的話又忍下去了，一臉地不確定。
柳燕心領神會，說：“那，我就先走了，貨會按時的送過來。”
“好。”林媽媽點點頭，立刻轉頭問那個著急的小丫頭，“小翠，紅玉又怎麼了？”
小翠顧不得柳燕還沒有走遠，急忙地說：“紅玉小姐身上還是癢，媽媽，你說，小姐她是不是染上什麼病了？”
“不是給她拿了藥嗎？”林媽媽說。
“該喝的藥喝了，用來洗的也用了，可是不見好啊。”小翠說，“今天好像更嚴重了，紅玉姐一直在抓，這如何是好啊？”
林媽媽也一籌莫展。
“要不，請個大夫看看吧？”小翠病急亂投醫。
“這種病有哪個大夫願意來看？”林媽媽沒好氣地道，“讓紅玉先休息一陣子，這段時間不接客，這要是被客人知道了，非砸了我們的招牌不可。”
“什麼病不好得，偏偏染上這種。”林媽媽說著都覺得很氣憤，要怪就怪紅玉不爭氣，“等下你帶紅玉從後門走，去小院裡住幾天，先養養看。”
“可是，那些藥吃著能管用嗎？”小翠擔憂地問。
“這的人都是這麼吃的。”林媽媽嘆口氣，“有沒有用都是命，這病不能請大夫，根本請不到的，媽媽也不想紅玉有事啊。”
柳燕在門口停了一會兒，聽完了林媽媽和小翠的話，言語之間不難猜測，紅玉應該是得了婦科類的病症。
在這個時代，尤其是青樓裡的女子，得了這種病就幾乎是聽天由命了。
柳燕站在門口，等著林媽媽和小翠出來。
“你怎麼還在這裡？”林媽媽錯愕地看著柳燕，好一會兒才恢複常態，重新展露笑容，問，“是還有什麼問題嗎？”
“抱歉，剛才我聽到了你們的話，所以在等你們。”柳燕坦白地承認自己是在偷聽，“我想，可以讓我去看看紅玉嗎？我會一點醫術。”
小翠兩隻眼睛瞪得很大，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才說找不到大夫看病，轉身就有個大夫在等著。
“你？”林媽媽不相信地打量著柳燕，怎麼可能會有年紀這麼小的大夫，還是個女的。
“我們以後還要做生意，我沒有必要騙你。”柳燕笑著說，“我的確會一點點，或許可以試試。”
“媽媽，我們找不到別的大夫，就讓這位姑娘試試吧。”小翠求道，“紅玉姐姐真的很難受。”
林媽媽想想柳燕的話也對，反正試試也不會有什麼損失，總不至於比現在的情況還糟糕吧，於是點了頭：“你如果不介意的話，那跟我們去吧。”
紅玉是春意樓的招牌之一，當年林媽媽可是下了很大的功夫培養的，琴棋書畫都會，尤其是琴，不少公子哥慕名而來。
在這個小鎮子上，很難留住紅牌，可紅玉不願意離開橋門鎮，就一直留在了春意樓。
三個人剛走到紅玉的房門口，就聽到房間裡傳來一陣砸東西的聲音，林媽媽趕緊推開門，沖紅玉喊道：“這是在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