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一點。”柳燕沒有隱瞞，吳山他們家和村裡人來往不多，不用擔心他說出去，柳燕有空的時候就來採藥草，為的是有備無患。
村裡子的人大多隻會直接用藥草，因此用不著平時就去採。
但柳燕不同，她將藥草處理過之後會曬幹儲存，不少藥草的療效要熬製過才會有。
“被踩爛的東西，怎麼賠？”吳山問到了正事。
“算啦。”柳燕擺擺手，“你幫我修補好了籃子。”
柳燕原先是挺心疼自己費時採來的蘑菇和藥草，可等看到爛了的籃子，就覺得那點兒蘑菇和藥草根本不算什麼，現在吳山把她最頭疼的一件事做好了，柳燕更不在乎那點東西了。
大不了，就是下次再來摘。
“籃子也是踩爛的。”吳山說道。
“真不用了，我下次再來採就行了。”柳燕很誠懇地說，“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柳燕朝吳山伸出手。
吳山愣了下，立刻明白了，將手裡的籃子遞給柳燕。
只見柳燕一手兜住包著孩子的包被，一手將地上的蘑菇和草藥分別放進籃子裡，用布隔開。
吳山猶豫了一下，彎腰幫柳燕把蘑菇和草藥裝好。
平安已經安靜得睡著了。
柳燕挎著籃子，吳山跟在柳燕後面，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林子。
吳水覺得自己等了好久，野豬已經被捆在木棍上，就等著吳山來一起把野豬扛回去。
“怎麼這麼久呀？”吳水等得都不耐煩了，“她沒有敲詐你吧。”
“走了。”吳山沒有多說。
“哎哎哎……”吳水叫了幾聲，吳山都不理會，作勢要抬野豬，吳水只得也跟著抬。
吳水瞭解吳山，他不想說的時候，沒有人能讓他開口。
柳燕從吳水身邊走過，也沒有說什麼。
王氏依舊是吃飽喝足了回來。
柳燕看到王氏沒有帶布料，便提了一句：“娘，家裡有沒有用不上的舊衣物？我想改改，給平安添幾件厚一點的衣服。”
“這些事，你別操心。”王氏不以為意地道，“我會準備，你專心把刺繡的活做好。”
柳燕有點著急，王氏說會準備，可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
白天有太陽的時候還算暖和，可早上和傍晚就冷下來了，更別說遇上陰雨天。
幹活的時候，總要把平安放在一旁，雖然把她的衣服蓋在平安身上了，可平安已經會翻身了，蓋不住。
不過既然王氏這麼說了，柳燕只得耐心地再等幾天。
王氏翻出了不知道壓在箱底多少年的衣物，上面有著大大小小的補丁，顏色泛黃，還有不少黴點，洗都洗不幹淨。
每天王氏就抽出一點點時間改衣服，進度十分緩慢，柳燕想接手做，王氏不準，唯恐柳燕少做了幾件刺繡的活。
眼看著天氣漸漸地涼了，柳燕心裡很著急。
一直到王氏再次進城，平安的衣服都沒有改好。
早上王氏一起來就覺得身體不舒服，一直拉肚子，而且肚子還疼得厲害，王氏本打算強忍著到了鎮上再說，結果才走到村口就忍不住又回來了。
一來二去的，眼見著時間不早了。
“娘，你沒事吧？”柳燕洗完衣服回來關心地問，“臉色很不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