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的希望?”
玄狐閉上雙眼,回憶起千年前的那一幕。良久,他睜開雙眼,堅定地說道:“是,這就是我的希望。”
此時明淵凰不知道,她用約定編織的謊言,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那將是最疼的傷、永遠的痛。
日暮時分,一道黑影掠地而行,快速穿梭於樹叢之中。
此人正是明淵凰。
當日拼盡全力脫身之後,她費了半天的時間養傷。然而傷勢雖愈,功體卻沒恢復。甚至說,毫無恢復的趨勢。
自那一戰起,她與血戮之間的聯絡形同虛設,根本得不到魔力的補充。這種處境,彷彿一夜之間從棋手淪為棄子,可悲而可怕。
不幸中的萬幸是,她的寄體沒被剝奪。若否,她現在不可能維持人形,更別提依靠血脈感應找尋元邪皇。
不知是無我公子終於清醒,還是月神無我依舊打著讓她迴歸的主意。無論如何,她都要趕在月出之前,阻止血戮對幽靈魔刀的追蹤。
時間緊迫,必須全速前進。
明淵凰這樣想著,卻忘了她該提防的敵人不止月神無我。她一時情急犯下的失誤,將換來一場不容喘息的追殺。
魔世通道之前,闇盟與修羅國度的人馬準備撤離。送行之人寥寥無幾,只有鬼飄伶與梁皇無忌。
蕩神滅護送熾閻天先行尋醫。曼邪音不想看見闇盟的人,也在戮世摩羅的許可下提前返回。
當長琴無焰問起三尊之時,戮世摩羅便是這樣回答。長琴無焰聽後,不但沒有感覺被冒犯,反而對戮世摩羅有所改觀。
“帝尊如此愛護下屬,相信以後也會善待闇盟的子民。”
戮世摩羅正經地問道:“不會感到不甘心嗎?換作是我,被人趁火打劫很難有安慰。”
長琴無焰溫和地說道:“在首次正面對抗元邪皇之時,無焰便有所覺悟。無論闇盟存與不存,重要的是讓所有的魔族不再受戰火侵擾。既然沉淪海三方分據已成歷史,那就只有齊心協力書寫新的和平。”
“講得真好,讓我們一起為了魔世和平貢獻心力。”戮世摩羅隨意鼓了鼓掌,“但是仰人鼻息的日子總是不好過,所以我暫時不打算重新洗牌。名義上你仍是高貴的闇盟之主,與我攜手共抗沉淪海最大的惡勢力。我都想好了,以後我們就叫做‘修羅聯盟’。是不是比‘背骨囝仔聯盟’好聽一點呢?”
戮世摩羅掃視在眾,見無人附和他,歪頭給飛狐一個烘托氣氛的示意。
飛狐不明所以地問道:“帝尊,你看我做什麼?我又不是背骨囝仔。”
“一開口就冷場,你還是別講話了。”戮世摩羅嫌棄地扶額,隨即對長琴無焰說道,“總之,你比我瞭解闇盟的事情。魔世已經夠亂,我還不想更亂。三方分據是和平,魔世一統也是和平,無非是看誰更能堅持。既然墨家的人能做,憑什麼本帝尊不能?元邪皇的事情是一個警戒,彼此牽制的結果就是各人自掃門前雪,大難臨頭各自飛。如果人心不能團結,那吾只好消滅分裂魔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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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琴無焰無法苟同他的觀念,但是形勢如此,她別無選擇。正如戮世摩羅所言,魔世已經夠亂,不能變得更亂。
“既然如此,就讓無焰助帝尊一臂。”長琴無焰話鋒一轉,意味深長地說道,“只希望煙硝冷卻之時,不是另一波戰火的開端。”
戮世摩羅淡淡說道:“如果世界和平,誰會沒事點燃自己的家園?當然了,不包括應龍師。我們要做的,不就是消滅應龍師這種人?”
長琴無焰深表認同:“應龍師雖死,他的野心卻被他的兒子所繼承。只要這支血脈還在統領兇嶽疆朝,沉淪海的和平就不會到來。我們不能保證消除威脅,但至少不可讓兇嶽疆朝得逞。”
就在此時,鬼飄伶看見梁皇無忌與煞魔子歸來。<e to go.他們回來了。是時候出發了。)”
戮世摩羅回身看向兩人:“體己話講完了?那我們走吧。”
“師兄,我們魔世再會。”
煞魔子說完,率先走入通道。長琴無焰緊隨其後。
戮世摩羅正要跟上,轉頭見飛狐翹首張望,不由敲了他的腦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