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劫?”缺舟深感意外,“你怎會用這個詞?”
“佛門帶來的浩劫,難道不該稱為佛劫?”
雪山銀燕一驚,憤怒地扔掉茶杯:“洗腦大嫂的人就是他?他就是幕後的主使者?”
俏如來安撫雪山銀燕道:“應該不是如此單純。先生對俏如來幫助甚多,如果是幕後的主使者,那為何願意給俏如來關於地門關鍵的線索,這……就是俏如來想不清的所在。”
“幫助你,因為你是俏如來。”缺舟指著俏如來說道,“你需要的東西我都已經給你了,剩下的,是你自己的取決。”
“嗯……”
“道,不證不明;悟,容易執迷。”缺舟看著俏如來意味深長道,“俏如來,這經歷過的人生,是你的責任與選擇。”
“俏如來還有一個請求。”俏如來得到了應允後說道,“可否將燕駝龍前輩交還給俏如來?我相信他留在俏如來身邊,對前輩也有用處。”
“即便你不說,我也沒理由留住他。俏如來,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希望第三次見面時,你會有不同的想法。”
“第二次見面……”俏如來沉默了片刻,驚人一語道破真相,“缺舟先生,我們從來不曾見過面啊。”
“哈,你當真悟性過人啊。”缺舟從石凳上站起身,“給你一個忠告,別嘗試恢復明淵凰的記憶,血戮的碎片就在她的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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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什麼?!”
俏如來與雪山銀燕錯愕間,竟又回到之前的地門村落。
“這……怎會?大哥,這是怎樣一回事?”雪山銀燕詫異地環顧四周,注意到躺在地上的燕駝龍,“啊,燕駝龍前輩!”
“燕駝龍前輩沒事吧?”
“嗯,只是昏迷而已。”雪山銀燕檢查完燕駝龍起身,看著面帶憂容的俏如來道,“大哥,你在擔心大嫂?”
俏如來凝視一地的鮮血,揪著衣襟嘆了一口氣,撿起地上的顛倒夢想道:“先回尚同會再作商議。銀燕,這一次,只怕非同小可。”
“哈?嗯。”雪山銀燕愕然頷首,扛起地上的燕駝龍,跟著俏如來離開。
金雷村內,聽聞劍無極心情不好,夢虯孫找來玄狐替班,想要找尋安慰劍無極。玄狐坐下沒多久,海里飛出一個酒罈,徑直襲向岸上的玄狐。
“嗯?”玄狐接住飛來的酒罈,戒備地望向海面之下。
浪花激盪,水氣聚集,一人登上龍涎口,手持戲珠,錦衣華貴,俊雅風流。
“聽琵琶,隨波逐浪風流計。賞絕藝,駭浪驚波入酒茶。”藍髮少年緩緩轉身,“魔族劍客,你就是玄狐?”
玄狐將酒罈放在地上:“我不認識你。”
“太虛海境皇太子,北冥觴。”北冥觴一振衣袂,雙柺順袖入手,“特來討回殺父之仇!”
玄狐不欲與北冥觴爭鬥,不斷閃避混天拐的攻勢:“別在龍涎口動武。”
“你是在警告本太子?”北冥觴迅招錯落兇猛,雙柺攻勢如雨密聚,“為什麼不出劍,你殺害我父王的狠勁呢?”
“對不住。”
“一句對不住,就想免去所有罪責?”北冥觴混天一擊擊中玄狐胸口,震驚地看著嘴角溢血的玄狐,“啊?你……”
玄狐低頭向北冥觴道歉道:“對不住。”
北冥觴一震,驚疑不定地看著玄狐:“這是怎樣一回事?傳聞中的玄狐是不死之身,不會流血。如果他不再是不死之身,那我這樣做不是等同破壞龍涎口?)”
“如果沒因為針對父王之仇追究玄狐,甚至是輕放玄狐,那父王沒死之事必會露餡。屆時,海境的平靜便要遭受破壞,我必須設法維持現狀,而維持現狀最好的方式,唯有……)”
想到這裡,北冥觴態度大變:“玄狐,快,動手傷我!”
玄狐驚訝地抬頭看著他:“為什麼?”
“你如果想彌補你的過失,你必須馬上動手,將我打傷。”
玄狐猶豫了片刻,搖頭:“我不能傷你。”
話音未落,北冥觴攻向玄狐,逼迫他出手反擊:“本太子要你出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