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過同一壇酒,就是朋友。”無情葬月看著風逍遙道,“你叫她大姐頭,我是你的小弟,我們也算姐弟。”
風逍遙妥協地嘆了口氣:“唉,下次說什麼都要拉她一起喝。”
“其實,很久之前,我見過她一面。”無情葬月喝了一口酒,“那時,我偷偷離開修真院,在回劍宗的路上遇到她,她向我問路。她跟現在相比,判若兩人,或者說,現在的大姐頭才像是人。”
“啊?那以前的她像什麼?”
“像劍,像那口血戮。”無情葬月回憶著往事,“血月孤紅,我記得這個名字,義父說過,她的劍氣很特殊,空有形而無意。劍意是劍者的感情以及經歷所帶來的領悟,她的劍毫無劍意,只有單純的殺意。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父親與琅函天曾試圖拉攏她,認為她有可利用的價值。”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風逍遙若有所思道,“我也遇到過相似的人,他叫玄狐。他對劍招痴迷,為了學得感興趣的劍法,甚至不惜傷害別人。”
無情葬月想起那名劍客:“玄狐,飛淵的朋友,我記得他。但他不像這樣的人,鋒海劍奪,為了奪回血戮,他寧願放棄那口神器。”
“我聽說了婚禮的事。”風逍遙的語氣似有感慨,“沒想到連他也改變了。到底是什麼改變了他們,又是什麼改變了我們……”
“大概……”無情葬月的眼中流下血淚,“是情吧。”
“月!”風逍遙慌亂中打翻了酒杯,“為什麼你的眼睛會流血啊?難道這也是傲邪劍法的後遺症?”
無情葬月連忙擦去血跡:“啊……我沒事,方才只是在壓制血不染的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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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逍遙從座位上彈起:“七孔流血了還說沒事,你又不是大姐頭會哭血,跟我回王府找修儒醫治!”
“大哥……”
風逍遙拉著無情葬月離去:“叫我大哥,就聽我的!”
兩人匆匆離去,在沉香蘭居帶起微風。風吹花樹,紅葉如雨飄落空中,一片落入了酒罈之中。
月凝灣,湖心島,乾涸的血跡,遍地的屍體。清麗月景之下,一道黑影來到,蓋頭蓋面,似是不想暴露身份。
“借頭一用。”明淵凰扭下忘今焉的人頭,將其用一塊黑布包裹住,“得罪了。”
明淵凰將人頭扔進空間,單掌高舉過頭聚起真元:“哈啊——”
無邊魔力匯聚,氣勁震動大地。天際殃雲湧動,掩蓋明月,霎時昏天黑地。明淵凰掌中雷光滋響,一道黑電直衝雲霄,雷聲伴隨龍吼,引動天地異象。
“真龍現蹤,六絕盡滅,罰天之雷!”明淵凰升入空中結印,隨即天降一掌拍地,“喝——”
轟——
一聲巨響,湖心島瞬間崩碎,黑電瀰漫湖面,湖水爆衝蒸騰,湖底陷落萬丈。月凝灣如遭天災,一片焦黑,有如深淵。放眼望去,滿目瘡痍,破壞徹底。
明淵凰感應著四周活物,慢慢退入空間通道之中,後背抵在房間的牆壁上。此地是原先隔離南溟廣虛的所在,陰暗無光,佈滿瘟氣,平時除了玄之玄,沒人敢踏足此地。
明淵凰踏出側室,自從她離開之後,藥房已經閒置很久,房間四處落滿了灰塵。
離開藥房,明淵凰輕易地避開守衛,來到尚同會大殿。夜深時分,殿內無人,明淵凰取出忘今焉的頭,將其懸掛在會旗之前。
“輔師,委屈你了。”明淵凰將一封信塞入其口,而後走入通道離開尚同會。
不久,玄之玄步入大殿,竟是看到令人膽寒的一幕。震驚過後,他取出忘今焉咬住的那封信。
『七天後,九脈峰,一決雌雄,勝敗無怨,生死無尤。』
“這是……”玄之玄看著那張死不瞑目的臉,“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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