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怪物。”
欲星移的語氣意味深長:“也只有你這麼認為。”
俏如來捂著心口的同心髻說道:“她是俏如來的妻子。”
欲星移驚訝地看向俏如來,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笑:“哈,也只有你這麼認為。”
俏如來一震,詢問欲星移道:“凰兒來到海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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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苗、佛、道,所以你理應如此地認為,她會來到太虛海境。”欲星移意有所指地提示道,“俏如來,當你按照常理測度一頭怪物時,你已經墜入她設下的思維陷阱。”
俏如來思忖了片刻,向欲星移行禮道:“多謝欲師叔指點。”
“我不是指點你,我只是不想再當代罪魚了。”欲星移轉回原來的話題,“回到先前的問題,中苗道鱗已有所屬,老五負責的是哪一個地界。”
“非是佛國,非是魔世,那隻能是……”
“正是,羽國。”欲星移確認了俏如來的猜測,“她是最後一個,與你師尊交鋒的九算。”
就在俏如來閉目思考之時,欲星移突然口吐驚人之語:“俏如來,你還記得羽國誌異嗎?”
永夜皇將手中的書合上,看著名為羽國誌異的書,正是神蠱溫皇對她那本《關於天下第一劍不得不說的二三事》的回禮。
當初她還給鳳蝶的是複製品,開玩笑,溫皇那個吝嗇鬼送的東西哪有可能還回去。
“故事中的雁王……”永夜皇心不在焉地敲著桌面,“沒透過鑄心的失敗品,做不到一視同仁的捨得。九算,失敗中的失敗,做不到一視同仁的不捨。”
“不希望捨棄感情,卻又要壓抑感情。”永夜皇將羽國誌異收起,“你還真是一個……我們都是一個有病的人。默蒼離啊默蒼離,你到底是將我留給俏如來,還是將俏如來留給我呢……”
欲星移對著正要離開的俏如來說道:“也許,她是你師尊留給你最好的禮物——敵人,或者同道。早在出發羽國前便開始籌劃,準備送給他未來的傳人,只不過那個人剛好是你。”
俏如來想起隨身攜帶的棋盒:“不是剛好,是註定。這是我的命運,是史家人的天命。”
“俏如來。”欲星移看著俏如來的雙眼,“你可知,你還有一名師兄?”
永夜皇撫摸著手腕上的佛珠:“俏如來,你走了一條比你師尊更艱難的路,幸好,你不是一個人。我將化身黑暗,畢生追逐,襯托光明,成就……”
尚賢宮內,雁王抬起一雙昏暗的金眸:“英雄……”
“嗯?”永夜皇的視線穿透房屋,鎖定在入村的少年身上,“微弱的龍氣。”
“應該就是這裡了,伯祖父的情債啊……”夢虯孫看著指指點點的村民,不爽地摸了摸頭頂的巨角,“結果還是到哪裡都一樣。”
“咳。”夢虯孫清了清嗓子,儘量表現得很和善,“大家好,我不是妖怪。我叫夢虯孫,來自鱗……”
話未說完,村民驚慌四散。
“族……”
冷風吹過,燈籠滾地,夢虯孫尷尬地原地張望:“欸……有人嗎?拜託應一聲啦。”
一陣冷冽的劍意瀰漫進逼,熟悉的氣息讓夢虯孫訝異回頭,竟是看到玄狐自村內走出:“看到鬼,你怎會在這?!”
“帶武器來金雷村。”玄狐握住風華絕代的劍柄,“嗯……”
“玄狐啊,別太緊張了,這個少年人看起來沒惡意。”長老與常欣、清伯與小七接連走出,打量著這個自稱鱗族的少年。
小七看著夢虯孫頭上的角:“哎喲,真正有角耶,難道是魔……”
夢虯孫一臉兇惡地瞪過去:“嗯?!”
小七被夢虯孫嚇得後退幾步:“沒啦……”
“看到鬼!”夢虯孫指著魔氣濃烈的玄狐道,“我是鱗族,他才是魔族,你們不怕他……”
夢虯孫還沒說完,便看到一道黑影走至屋外,驚得掏出洞庭韜光戒備:“看到鬼,你們居然藏了這麼一隻大尾仔!”
常欣順著他所指方向看去:“別擔心,他們都不是魔啦。”
“這麼強大的魔氣,還講不是魔?!”夢虯孫大吃一驚,忍不住擦了擦眼睛,“稍等一下,黑衫、鐵面、血瞳,哪會這麼像傳聞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