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今焉深陷困境,在場大多數皆是結怨之人,對他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尤其是無情葬月與永夜皇。
“忘今焉,隨靖靈君回道域,否則……”
靖靈君正欲上前拿下忘今焉,途徑無情葬月時遭其攔阻:“這個仇,是我的。”
“老夫果然老了,太過小看少年人。”忘今焉拄杖後退,看著玄之玄說道,“盟主,你要坐視老朽死在眼前嗎?”
“這是道域事務,讓道域的人決定。”玄之玄威風凜凜地說道,“永夜皇,你散佈血紋魔瘟,罪無可赦,納命授首吧!”
永夜皇將他的話置若罔聞:“玄狐,我們走。”
“飛淵?”
飛淵看了看無情葬月,又看了看靖靈君,對著駐步等待的玄狐道:“你們先走,我會去找你們。”
“嗯。”
“放虎歸山,後患無窮!”玄之玄命令俏如來道,“師侄,快攔下他們!”
“如果本皇是你,馬上趕去天門。”永夜皇挽住玄狐的胳膊,不鹹不淡地對玄之玄道,“做人失敗的魚讓吾轉告你,那口滄海珍瓏也該物歸原主了。”
玄之玄渾身一震,顧不得下令便急奔離開,留下一臉深思的俏如來,與滿臉訝異的尚同會俠士。
“盟主?!”
“哈哈哈……”永夜皇帶著玄狐化煙消失,“峰巒盡處待雲升,皓魄當空照廣陵。畢竟滄桑誰可避,何如一粟寄鯤鵬。”
聽聞熟悉的詩號,武斂君震驚抬頭,看著永夜皇離去,一雙拳頭不由攥緊。
“大……”雪山銀燕及時收住了話,上前檢查俏如來的傷勢,“大哥,你有要緊沒?忘今焉有沒對你動手?”
“銀燕,我沒事。”俏如來收拾心情,看向正在交戰的兩人,“我與玄師叔之間,還有許多的事情未完結。諸位,請。”
雪山銀燕不放心他獨自前往:“大哥,我跟你一起去!”
武斂君放下混亂的思緒,指揮尚同會眾人道:“先回尚同會,等候盟主指示。”
神田京一疑惑地看著劍無極:“你怎還留在這,不跟你那個好麻吉一起去?”
“呃~”劍無極看向靜立在旁的雨音霜,“這個笨牛啊。霜,你是回黑水城,還是一起去還珠樓?”
“去還珠樓吧。”雨音霜平靜地行禮道,“信之介大人,神田大人,霜先離開了。”
“霜,吾想說的只有一句話——西劍流永遠是你的靠山。”
神田京一補充道:“以後,若是那個雪山銀燕敢欺負你,你一通訊,我們就從東瀛趕回來替你教訓你。”
雨音霜一震:“啊,是!”
“都走了……”飛淵按下心中的一點失落,專心迎戰手執雲杖的敵人,卻在下一刻如遭雷劈,“壞了,玄狐一走,我是要按怎拔劍啊?”
無情葬月將視線轉向飛淵:“隨心不欲的涵義——己所不欲,隨心而至。運使壓抑的根本,執著不在心中,隨意而為。”
飛淵迷茫地看向無情葬月:“啊?什麼意思?”
無情葬月沒有回答飛淵的話,緊跟靖靈君追殺忘今焉離去,留飛淵一人在原地與隨心不欲較勁。
神田京一不解地詢問赤羽道:“軍師,為何阻止我,難道就這樣讓那個奸面的逃走?”
“苗疆、道域、中原,皆無他的容身之所,他難以逃脫。”赤羽不疾不徐地解釋道,“現在讓他死了,未必是件好事。”
“他做了這麼多壞事,死了不就是最大的好事?”
“忘今焉既然與孤血鬥場有關,就必然有一股屬於自己培植的勢力。”赤羽意味深長地看向王府,“如果現在殺了忘今焉,忘今焉手下的勢力,可能會被其他九算吸收,甚至在苗疆內部造成動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