鍛神鋒風度翩翩地上前:“人都到齊了嗎?兩千年來……”
“道域,登虹造殛靖靈君——”隨著千丈昊光大亮,浩然身影踏著七彩飛虹降下,“鋒海參會!”
劍無極幸災樂禍地感慨道:“哇,金鋒仔啊,這個氣勢做了比你還大,你的鋒頭被搶走了!”
莫聽亦是贊同劍無極道:“是啊,我也這樣感覺。”
“嗯?”鍛神鋒兇狠地回頭怒視,嚇得兩個侍女渾身一顫。
鍛神鋒已經氣得發抖,然而靖靈君還不自知,擋在大會主人的面前,四處尋找無情葬月的身影。
劍無極不嫌事大地煽風點火:“他一點都沒將你放在眼內呢!沒要緊,金鋒仔,我替你提醒一下。喂,前面的先覺啊,注重一下主人!”
“嗯。”
搶風頭的參會者退開後,鍛神鋒續上未完的話:“各位,接續方才,兩千年來,世人品評名刀寶器,粗淺者,知公治、干將名匠;稍識者,知無名巧作;罕見神兵通知者,解中原廢字流、苗疆鍛家,源遠流長,並肩齊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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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
“嗯?”鍛神鋒瞥了一眼廢蒼生,“再說鋒海產鐵,其質特殊,名喚鋒海神鐵。鍛家世居在此,數百年來,鑄造無數寶器,旨在追求曠古絕今。而今神器已成,鍛家即將超越廢字流,獨佔魁首。鋒海劍奪,便是要覓神器其主,今日咱……”
話未說完,忽聞慘呼,數名俠客被擊飛入內。伴隨著氤氳霧氣,一道紅色人影唸詩踏入。
“芳菲闌珊,夙緣鶗鴃,風駟雲軒愁誓約。夜蝶飛階,霎微雨闕,劍鋒無情人葬月。”
靖靈君的目光緊盯無情葬月:“他就是無情葬月。)”
“你是鋒海主人?”
鍛神鋒咬牙切齒地說道,一隻手逐漸緊握成拳:“怎樣?!”
無情葬月撩過褐色的發,指著鍛神鋒說道:“吾要你的劍。”
“那不能!”一道嬌俏的聲音響起,粉衣俠女緩步入內,“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方!”
一聲不能,紫煙瀰漫,黑衣劍者周身所散發的森冷劍意,令在場眾人心中一冷。
飛淵滿意地看著呆愣的眾人:“太好了,他們被我的氣勢震懾住了,有詩,果然有差。)”
“嗯?”靖靈君的視線落在飛淵的劍上,“隨心不欲?!”
“隨心不欲?)”無情葬月的注意也被飛淵吸引,“與血不染同為劍宗三大名鋒之一。)”
“你認識我的劍喔?”飛淵驚訝地看向靖靈君,“稍等一下,你該不會是……”
飛淵認出昔日的劍宗能人,下意識躲到玄狐的身後,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壞了,他不是退隱了嗎,怎會出現這……我是偷走出來的,難道是爹親……)”
“玄狐。”鍛神鋒一看玄狐到來,話被打斷的怒氣減退,“你終於……”
“應零,還未到嗎?”玄狐掃視在場眾人,抬手握住水晶項鍊,“不,應零說,她已經到了。”
話音甫落,絃音乍響,天地無聲。只見一劍天降,散逸驚人劍意,墜地土崩煙揚。
“碧海潮生掀白浪,瀟湘夜雨折青霜。琴歌祭劍吟紅雪,日月臨淵照墨凰。”
詩號一出,琴絃四散,塵埃消弭,風華絕代的身影輕盈落地,霎時引動氣流爆旋。
“絃歌劍姬明淵凰——”明淵凰抬手御起血劍,衣袖一揮,血戮化作漫天飄紅,“拜候!”
“哇,這種氣勢,也只有你了,大姐頭!”劍無極得意地看著鍛神鋒,“金鋒仔啊,囉裡囉嗦講了這麼多,東西還不是要給我們。”
多次講話被人打斷,風頭連番被人搶去,鍛神鋒逐漸感到麻木:“永……是你!”
“你終於來了。”玄狐與飛淵走向明淵凰,“我跟飛淵等你很久了。”
靖靈君戒備地看著明淵凰:“你是……血月孤紅!”
聞言,在場群俠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