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意義不同。戢武道的目標不是劍,而是止戈流。”永夜皇倏爾轉身,化出一張面具,“這是吾與俏如來之間的對決,與劍無關。”
玄狐突然問出一句意外之語:“那與感情有關嗎?”
永夜皇將面具戴好,血瞳亮起妖異的光:“與感情無關。這是責任,更是執著。”
玄狐離去之時,永夜皇竟從他的身上看到一絲人氣,但很快又消失不見,看起來仍是一個無喜無悲的冷默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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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俏如來成功,那便不用殺你。)”永夜皇的眼神甚是冷酷,“但如果俏如來殺不了我,三個月後,不悔峰,讓你無悔。)
“喂,這個玄狐,是不是不懂感情?”戮世摩羅若有所思地問道。
“他是鐵精,非人非魔。”永夜皇將座位化光收起,“他想領悟……哎呀,忘記了!”
“忘記什麼了?”戮世摩羅莫名其妙地看著她,“突然叫這麼大聲。”
永夜皇心虛地轉身,背手走向青石王座:“忘記取回劍譜了……失策。)”
“為什麼突然不講話?”
“本皇只是在想……”永夜皇一掀披風落座,“決戰之日,就要來臨了。”
時光如水飛逝,不知不覺決戰時刻即將來臨。
三個月內,苗疆三分之一的領土失陷,蒼越孤鳴親上戰場,西劍流等人、黑水城眾人,前來支援苗疆。
鐵驌求衣雖是兵力劣勢,但利用苗疆地形靈活作戰。妖魔海行動緩慢,雖是難纏,卻成牽制,不宜追擊作戰,最終留守萬里邊城。
失去了妖魔海,鐵軍衛便成先鋒部隊。面對一手訓練的鐵軍衛,鐵驌求衣毫不留情,一展鐵血軍人之風,率領苗軍對戰廝殺。
鐵軍衛雖是精銳,但勝在個體而非規模。苗疆奇詭坎坷的地形,被鐵驌求衣發揮完全,可攻可守。
雙方軍力終究有限,持續焦灼了一段時間,暫且進入休戰狀態。不約而同的,等待決定九界命運的一戰——俏如來與永夜皇的對決。
而在海境戰場,捕魚計劃大獲成功,鱗族士兵難敵麻沸散,最終只能退守海境,依靠鱗族的優勢抵禦外侵。雙尊心知環境劣勢,沒有執著於深入攻打。在確定海境封閉不出之後,率領修羅軍返回鬼祭貪魔殿駐守。
黑水城中,為求得最大勝算,廢蒼生與大匠師孤注一擲,利用不滅火完成了護世之兵,洗清廢字流兩千年來的汙名。為此,廢蒼生身受重傷,黑水城動力熄滅,深陷倒塌之危。
雪山銀燕與憶無心遵照大匠師的指示,前往落殞之谷尋找重燃不滅火的古磷原晶。在那邊,巧遇一名天真爛漫的少女,開啟另一段故事。
大匠師一臉嚴肅地詢問道:“俏如來,你做好打敗永夜皇的準備了嗎?”
“俏如來已經做好準備,絕不會辜負眾人的期待。”俏如來冷靜堅決地說道,“我已有覺悟,真到萬不得已,我會親手殺死凰兒,阻止這場人間浩劫。”
“本皇,該離開了。”
“還沒到時間。”蕩神滅疑惑地說道,“不等妖神將回來嗎?”
熾閻天看著永夜皇說道:“帝尊,妖神將與曼邪音還沒回來。”
“不用了,曼邪音不能遠離鐵軍衛。”永夜皇停頓了片刻,說道,“至於妖神將……還是別見了,本皇怕他見到我的模樣,會發怒。”
戮世摩羅不解地問道:“什麼意思?”
“飛狐。”永夜皇沒有回答他的話,看向難得現形的飛狐,“將帝女精國的人帶出來。”
“是,主人。”飛狐向永夜皇行了一禮,隨後化作一陣黑風離開。
沒過多久,飛狐帶著兩隻昏迷的魔回返,甩手將亡指髐魑與死眼骷魃扔在地上,然後退至一旁。
永夜皇抬掌施展術法,讓死亡二人組悠悠轉醒。昏迷了近三個月,兩隻魔物的頭腦一片混沌,分不清現在是什麼狀況。
“好恐怖的魔氣……”死眼骷魃率先回過神來,注意到休憩中的魔皇,“你是……參見夜皇!”
“啊,什麼?!”亡指髐魑還沒反應過來,便發出一聲慘叫,隨後一截斷舌掉了出來。
“亡……嗚……”死眼骷魃不及震驚,自己也步上了夥伴的後塵。
“噓!”一道鴉青色的身影緩步而來,將食指輕輕搭在唇上,“安靜,聽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