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萬雪夜不知如何繼續之時,幻幽冰劍託著酒壺走入停雲閣。
萬雪夜上前為永夜皇斟酒,隨後假裝無意地提醒道:“這是上好的女兒紅,夜皇何不摘下面具,與秋露共品佳釀?”
“本皇的酒量很差,喝多容易起酒肖。”永夜皇摩挲著臉上鐵面,“萬一驚到姑娘就不好了。”
“就當為了秋露,好嗎?這杯,我先乾為敬。”萬雪夜為自己倒了一杯,隨後以袖掩面一飲而盡。
“你都這樣說了,本皇怎能推辭?”永夜皇摘下面具捏碎,隨後舉杯酹酒在地,“就敬,這張面具。”
就在永夜皇露臉瞬間,萬雪夜揮動曤日刀,與幻幽冰劍齊齊攻上。與此同時,守在門外的戀紅梅與梁皇無忌聞聲出手,目標正是永夜皇。
“驚到你們了,還真是歹勢。我們別在這打,好嗎?”永夜皇一手握著劍刃,一手夾住曤日,隨後周身散出黑霧,瞬間將眾人帶至梅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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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淵凰,你怎會變成這樣?”換回男裝的萬雪夜不解地問道。
“你口中的名,不就是答案?”永夜皇雙手屈指一彈,擊退幻冰劍與曤日刀,然後甩手引動地面爆炸,連續逼退戀紅梅與梁皇無忌。
“吾斷後,快退!”梁皇無忌運轉真氣,掌中發出一道氣勁,“混元雙極掌!”
永夜皇手中化出血戮,一劍劈散掌氣:“你們可以走,但戀紅梅,本皇不準。”
戀紅梅眨了眨眼,心中頓時明悟:“你們走,不用管我。”
“義母,我們一起走!”萬雪夜旋舞曤日,向永夜皇揮出刀氣,“喝——”
“你們這樣糾纏,讓本皇很難放水。”永夜皇直刺破開攻勢,隨後挽動劍花,將血戮插入地面,“既然留下,那便一試,本皇新學得的劍法。”
話音甫落,只見血戮通體發光,劍身不斷顫抖,引得地面逐漸開裂。
梁皇無忌看著向外延伸的裂紋,心中突然升起一陣不好的預感:“那是……”
“以心為印,以殺為願,以血為兵。”永夜皇手捏劍訣,指著血戮斜揮,“戢武道,開陣!”
純粹強烈的殺意化作無可抵禦的力量,極端多變的劍意構築堅不可摧的結界。
劍光流轉於血色氣罩之上,被劍陣籠罩的活物,不論人魔,都能感到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怖,那是生物對性命終止本能的畏懼。
“未知的力量……”梁皇無忌不敢置信地說道,“這不是燭龍之力。”
“無關燭龍之力,這是吾的力量。”永夜皇的劍指亮著紅光,“是本皇以命所換,模仿誅魔之利,創造的殺生劍域。以殺止戈,以戮息武,是謂……戢武道!”
“小心!”幻幽冰劍戒備著四周劍意,無處不在的殺意似乎隨時都會凝化劍氣攻擊。
只見永夜皇隨手一指,勢如疾電的劍氣憑空而出,瞬間貫穿了幻幽冰劍的右臂。
“冰劍!”萬雪夜驚呼一聲,隨後舞動曤日攻向永夜皇。
然而劍域之主身形未動,意念成劍,隨心駕御。萬雪夜所過之處,劍氣層層疊疊,迴旋交纏而上,竟是最不可捉摸的變化。即便曤日旋動如飛,仍是擋不住極端劍氣。
劍氣乍現身後,萬雪夜毫無防備,頓時左肩受創:“啊……”
“你不願開殺,在此僵持有何意義?”梁皇無忌的神情頗為無奈,拈指化出術印擋下劍氣,“你的目標只有俏如來,又何必在此苦苦相逼?”
永夜皇抬掌收起血戮,漫天血光盡化虛無:“交情是交情,責任是責任。你們能走,但她要留下。梅香塢罪證確鑿,主事者必須要有一個交代。”
梁皇無忌頓時面露難色:“真正不能……”
“在朋友之前,本皇是帝尊。”永夜皇將手背在身後,“邪神將,你該明白的。”
“唉……”梁皇無忌嘆了口氣,沒有再做無謂的勸說。
“雪夜,冰劍,你們離開吧。”戀紅梅的心中已有覺悟,“梅香塢是我的歸處,我必須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