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離開鐵軍衛軍營,跟著老賊頭奔赴一處遍佈屍體的山頭。在老賊頭的介紹中,幾人才知道,此地是苗疆的陰毒門,兩日前才發生過一場大戰,全門被滅。
三人自老賊頭的話中得知,陰毒門滅於苗疆鐵軍衛,而此地之人全是他所殺,他偷酒正是為了祭奠這些亡魂。
他的話讓銀燕與劍無極為之一怔,苗疆人的自相殘殺更是讓銀燕分外不解。
老賊頭搖了搖頭,在他看來分別無關種族,無關地界,不管多大多小,分別一直存在,哪裡都不曾停止。
“說到底,分的是彼此,爭得是權利,搶的是利益,奪得是名聲,除了自己人,就不是自己人,不是自己人,就是別人,這個分別,到底到哪裡可以停止。”
他的話讓眾人各有所思,人永遠會有分別,永遠能找出不同的群族作為敵人,永遠不會停止紛爭。
說完,老賊頭仰頭痛飲,又再次酹酒:“安心上路。”
面對老賊頭的看法,銀燕與劍無極皆是不能苟同,認為他的分別之說太過消極。
明淵凰不動聲色地聽著三人的理念之爭,觀察著屍體的傷痕,並沒有插話的意思。
“大姐頭啊,你也說句話啦。”劍無極注意到她的眼神,忍不住吐槽道,“這些屍體有什麼好看的沒啊?”
“什麼話,分別嗎?”明淵凰掃過神色各異的幾人,“吾與你們,不就是最簡單的分別。”
“呃……”劍無極頓時被明淵凰的話噎住,“你還是別講話了,真正是話題殺手啊沒?”
老賊頭嚮明淵凰豎起了一個大拇指:“準確。”
劍無極轉身向後擺了擺手:“好了,到了這裡,我們也應該離開了。”
“在我們成為敵人之前,還能交一個朋友嗎?”老賊頭從懷中取出一個酒壺。
聽到這,幾人紛紛轉身看向他。
“敬你,老賊頭。”劍無極率先舉起手中的酒罈,靠近老賊頭的酒葫蘆。
雪山銀燕同樣提著酒罈走了過去:“我結交的朋友,無論立場怎麼轉換,永遠是朋友。”
“希望如此。”老賊頭看向明淵凰,“喂,大姐頭,你不來嗎?都出來這麼久了,就你還將面遮得嚴嚴實實的。”
明淵凰微微一愣,摘下面具與黑布,舉著酒罈走向三人:“嗯……乾杯?”
三人微微一愣,隨後紛紛給出了回應。
“哈哈哈,乾杯!”
“幹吶!”
“幹。”
老賊頭爽快大笑,劍老小誇張大叫,笨牛一本正經。
四人舉酒相碰,縱使立場不同,可能為敵相殺,但是在這一刻,大家都是朋友。
臨別之前,老賊頭特意提醒道:“對了,提醒你們一件事,無論是誰叫你們來偷酒,我想啊,他都不是安什麼好心。”
“多謝你,再會。”
“有機會就再見。”
“有緣再見。”
銀燕、劍無極與明淵凰向老賊頭微微行禮,隨後便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