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劍流出海的一處山崖邊,正在宮本總司與俏如來談話之時,一個意外之人緩步而來,吸引了宮本總司的注意。
“你來了。”對於應零的到來,宮本總司似乎並不意外。
應零將執扇之手背在身後,向宮本總司屈身行禮:“吾若不來,難道等你退隱了,再去打擾你嗎?”
“是月姑娘。”俏如來訝異地看著應零,“你是怎樣找到我們的?”
應零揮動羽扇,自信地說道:“若吾想找,世上還沒吾找不到的人。”
“我以為你不會來了。”宮本總司溫和地看著應零,“除了劍無極,就剩你了。”
“別說的好像在等吾一樣。”應零倒轉羽扇,扇柄指向俏如來,“吾可是聽到了,你要將擔子交給他與銀燕、劍無極三人。可憐吾與神田師弟,就這樣被師尊遺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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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自己的路。”宮本總司看向海岸,隨後又將目光轉向應零,“你也有。”
應零搖扇的動作微微一滯:“吾向你求劍,是為了融合,誰知你強買強賣,將無極劍法全都塞給了吾,吾只能被迫當這個大師姐了。”
俏如來聽著兩人的談話,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應零。
那日在正氣山莊內,赤羽除了提到神蠱溫皇,也提到了應零……
“俏如來,除了溫皇,你還要小心一人,她的危險、極端不亞於溫皇。”赤羽凝重地看著俏如來,“炎魔攻上還珠樓,正是她的算計。中苗死傷慘重,亦有她的縱容。她操弄人心的手段,猶勝溫皇。”
“赤羽軍師,你說的人是誰?”
“月泠公子。”不等俏如來發問,赤羽接著說道,“我知曉你信任她,但我要提醒你,她就是血月孤紅,也是月神。這一點,你可以求證西劍流所有人,但我確定,不用你求證,她馬上就自揭身份了。”
“嗯?這是為什麼?”
赤羽意味深長地說道:“因為她說過,‘等他活過來了,他的秘密自然不攻而破,而吾的秘密就是毫無秘密。’”
“這是何意?”
“神蠱溫皇與秋水浮萍,月泠公子與血月孤紅。”赤羽看向難以置信的俏如來,“現在想來,九星連珠之夜,她是故意接近你們。早在棄筆從戎客之時,她就有所預謀了。”
赤羽看著沉默不語的俏如來說道:“她是我見過最矛盾、最難以捉摸的人,也許神田說得不錯,她就是一個瘋子。我不是貶低,但她的行為,只有這二字能夠解釋。”
“總之,小心。”赤羽停頓了一下,“給你一個忠告,別將她當成溫皇,試圖與她對局。你永遠也不想體會,當智鬥走至武鬥時,那一招奠定輸贏的絕望。”
“月姑娘,你到底在想什麼……)”俏如來眼神複雜地看著應零。
應零察覺到俏如來的視線,轉頭朝他微微一笑,隨後又看向宮本總司:“吾知道嘛,傳承,你那天講的話,吾都會背了。”
“哈。”宮本總司輕笑了一聲,“他們三人,精忠、銀燕與劍無極,拜託你了。”
“這話怎這麼熟悉?”應零不悅地說道,“喂!別學史豔文,身為師父,自己照看啦!”
“身為大師姐,你亦有責任。”宮本總司拍了拍俏如來的肩,轉身離開了海崖。
應零微微一愣,向著宮本總司的背影喊道:“若你死了,吾絕對不會替你報仇,你的徒弟就管他們去死啦!”
回應她的是一首蕭索的詩號:“蕭無名,曲無名,聲幽幽,聲悲鳴。心何悶?情何困?眉深鎖,孤獨行。”
“哼,真是不負責任的師尊。”應零重重地哼了一聲,“傳承精神要傳承好的,你可千萬別傳承這種不負責任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