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我能理解為,你不會插手對西劍流的處置嗎?”赤羽盯著月泠,試圖從她的神情中看出什麼。
見月泠沒有否認,赤羽繼續說道:“我一直以為是他將你推給了我,直到不久前我才明白,他是將我推給了你。你來到西劍流是為了提醒,我的對手仍是溫皇。但我的忽視,讓你將針對他的局,變成針對我們兩人的局。”
月泠一言不發,任由赤羽自言自語。
“因為我選擇了責任,你便要我因責任而死。我的死會讓眾人離心,當忠誠開始瓦解,西劍流名存實亡。如果他們為了保全我而死在流主手中,更逞了你的心意。毀了西劍流,毀了我一生的心血,讓不可一世的炎魔與溫皇同歸於盡,這才是你最滿意的結果。”
赤羽說到這,不禁面露覆雜:“但你還是留情了,這也是我不明白的所在。我知道你不是總司的徒弟,因為無論是你還是他都有自己的驕傲,所以我不能確定,你是因為總司,留下我的性命。”
“別高估他的分量了,吾做事不為任何人。”月泠面無表情地站起身,“赤羽,你已經出局了,你該考慮的是如何讓西劍流在憤怒的中原人手中活下來。你以為,溫皇會這麼輕易放過西劍流嗎?”
“但最終處置我們的是俏如來,不是嗎?”赤羽補充道,“你會幫助他,因為你不會放過溫皇。”
“吾不會幫助他,他也不需要吾的幫助。”月泠篤定地說道,語氣冰冷無情,“如果他事事都需要別人的協助,只要斬斷他的援手,下一個出局的就是他。”
赤羽訝異地看著月泠,突然明白了什麼:“你……”
“軍師,好好休養,勞心費神傷體,恕在下先行一步了。”月泠語氣一揚,再次恢復成一向的溫潤如玉。
沉默了片刻,赤羽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你們是同樣的人,讓我看不透的人。”
月泠像是沒聽到一般,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找到了冥醫等人。此時,宮本總司正在向冥醫說明劍無極的情況。
“這是路觀圖與進入結界的方式。我還有事不能離開,麻煩先生了。”
“我與你一起去。”神田京一自告奮勇道。
“喲,神田師弟,很能嘛,剛包紮完,就能下床了。”月泠一折扇敲在神田京一的背後,“有美人替你抹藥就是有恃無恐啊。”
衣川紫略有羞澀地別過了臉,神田京一見此情形,得意地揚起了面:“是啊,你嫉妒了嗎?有本事你也找一個啊!”
“要跟就快,別在那浪費生命。”冥醫不耐煩地向外走去,開始後悔剛才為何不向衣川紫多收點診費。
“去吧。”宮本總司心知神田京一對劍無極懷有愧疚,並不攔阻他的探視。
衣川紫與神田京一向宮本總司行了一禮,跟上了冥醫的腳步。
月泠無奈地搖了搖頭:“吾又不需要人替吾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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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宮本總司與雪山銀燕點頭示意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在門口排下陣術守門之後,將一路所得的血源盡數取出。
“鳳蝶、溫皇、炎魔、史豔文、藏鏡人。”月泠看著浮在空中的五滴血,陷入了沉思之中,“炎魔之血能衝開兩層咒術,除了萬毒血,溫皇等人各算一層。若梁皇無忌替吾解開三層,也就是說,再有一層,吾就能徹底解除血蟲禁紋。”
“吾需要再找一名絕世高手……”月泠將所識的高手篩選了一遍,最終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人選,“黑白郎君。”
“若吾能得到陰陽合流之能,便可嘗試將劍氣轉為自然之氣。”月泠微微蹙眉,“但黑白郎君再次分化,合體遙遙無期啊……算了一層而已,無所謂了。”
月泠將漂浮的血液收起,盤腿坐到了床上,為被血源之力包裹住的魔血施加封印。
之前在泣血邪魔洞自解封印後,她為了能隨時呼叫這股力量,對魔血進行了壓制而非封印。
但事實證明,即便是以血源之力壓制,魔血還是能夠影響自我。這樣利弊皆存的力量,不該長時間啟用,只能視作保命底牌。
不再考慮魔血,月泠將注意放在了被魔氣加持後的邪眼之上。雖然她的功力大減,但邪眼並不受此影響,甚至因為魔血的迴歸變得更加強力。
“魔血邪眼可再現燭龍之力,能使天地雙沉,若真遇見逼命的狀況,此招為吾爭取的時間,也足夠自解封印。”月泠緩緩撫過雙眼,眸中亮起駭人的紅光,“但可能不會有用上的一天了,畢竟吾一向以和為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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