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月泠甩出一根髮帶,纏住了史豔文的手。
“你認真的嗎,還嫌正氣山莊的傷者不夠多?手放下,放輕鬆,讓專業的來。”
月泠收回素絲髮帶,射出了一根細弱毫毛的血絲短針。
史豔文只感覺心口微微一痛,血絲短針已拔體而出,回到了月泠的手中。
“血絲……你是……”史豔文不敢置信地看著月泠。
“噓……”月泠打斷了史豔文的話,“吾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史豔文、俏如來、雪山銀燕足夠信任吾,所以藏豔文先生,你也不能例外。”
“你……”頂替史豔文身份的藏鏡人一時語塞,卻也明白她話中的威脅與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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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豔文為救他重傷昏迷,逼得他不得不承接這份恩情,暫時頂替史豔文的身份,行史豔文該為之事。就算他不信任月泠,作為史豔文的他也不能表現出來。
月泠來到“藏鏡人”的身旁,劃開了他的手腕,並在史豔文的怒視中取出了一瓶丹藥。
“水。”月泠看向史豔文,毫不客氣地指揮道。
史豔文立刻從桌上拿來了水壺,粗暴地塞到了她的手裡。月泠將壺中的水全部倒在了藥瓶中,稀釋藥力的同時,以內力蒸發多餘的水分。
月泠將血絲注入藥瓶中,待吸收了藥液之後,將血絲送入藏鏡人的手腕,為其編織受損的脈絡,並疏通堵塞的經脈。
史豔文目不轉睛地看著,直到藏鏡人恢復了面上的血色,他才安心地鬆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月泠突然出手,一掌擊在藏鏡人的心口,在史豔文毫無防備之時,抽取了藏鏡人的心頭血。
不等史豔文質問,月泠快速扶起藏鏡人,讓他將上湧的血氣嘔在了地上,以免弄髒衣甲和床鋪。
“收工。”月泠將藏鏡人重新放平,不動聲色地藏起了手中的血絲。
“他沒事了?”史豔文著急地看著藏鏡人,並未察覺月泠掌下藏針的竊血行徑。
月泠搖了搖頭:“吾幫他修補了經脈,並將心脈附近的瘀血清除,但他的體內尚有瘀血,且腑臟損傷嚴重,需要用藥治療。”
“瘀血不能清除嗎?”史豔文追問道,經歷了剛才的治療後,他對月泠的態度好了很多。
“除非你同意吾用劍氣扎入他的腧穴洩氣吐瘀。吾是不要緊啦,但你能放心嗎?吾的劍只殺人,還沒救過人呢。”月泠拂過藏鏡人的手腕,將外傷瞬間治癒。
“劍氣……”史豔文努力按下一掌將月泠打死的衝動,“就沒別的辦法了嗎?”
“當然有啊,放棄施針,以藥化瘀,以蠱吞瘀,以術引瘀,以刀剖瘀,以巫……啊,好像越說越離譜了。總之,你真正不考慮嗎?雖然吾的道劍還在練,但術劍可是一流的。”
月泠將劍氣凝實成針:“如果以此洩氣,劍氣轉為自然之氣,入體後便能以氣補氣,說不定有奇效喔。”
史豔文剛有點心動,卻聽月泠接著說道:“當然啦,這不過是吾的理論,還沒試驗過,冒險治療會死人的喔。”
“既然如此,還是等俏如來回來再說。”史豔文思忖了片刻,“說不定他已經將白色藥丸帶回來了。”
“嗯~那吾先將弟妹叫醒了。”月泠指了指趴在桌上的衣川紫。
“等一下,我還有問題要……”
不等史豔文說完,月泠打了一個響指,讓沉眠的衣川紫蘇醒了過來。
“我……是怎樣了?”衣川紫迷茫地四周打量,“我不是在幫藏鏡人醫治嗎,怎會……”
“吾可憐的未來弟妹,你累得昏過去了。來,喝杯水,醒醒神。”月泠走了過來,想要為她倒一杯水,“啊,抱歉,吾一不小心喝完了。”
“弟、弟妹?”
月泠將空水壺放在桌上,對面露茫然的衣川紫微微一笑後,展開了摺扇,自顧自扇起了風。
有衣川紫在場,史豔文不便多言,只能坐回床邊,耐心等待俏如來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