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一招,讓你悲哀!”月泠一劍偏折凌霄劍氣,“一劍——”
只見月泠手舞明霜執於背後,劍影一分為數,劍氣凝神化虛,正是飄渺劍意,無形無相無定。
“坎水!”
坎水劍出,如水劍氣飄渺難測,滴水之變無可捉摸,一坎之內更匯聚世間所有險式。
“這是什麼怪招?!”面對坎水之變,百里瀟湘也顧不得之前嗆聲,第一次使出了飄渺絕式,“劍十,天葬!”
自生而滅謂天葬,天命所掌,有生有滅。飄渺劍氣自上而下,力尋坎水劍招生滅之點。然而坎水之劍行險用險,如月照水,虛無縹緲,來去如空,無天命生滅之點,非天葬掌控之劍。
“啊!”一身慘叫,飄渺水劍瞬間沒入百里瀟湘的胸膛,卻不見帶出半點硃紅。
“是吾高估你了。”月泠嘲諷地看向面色慘白的百里瀟湘,“你的天葬只配葬你自己。”
另一方戰場之上,受到網中人的不斷刺激,黑龍白狼的戰意達到空前的一致,使融合變得異常順利。
終於,在天地人三界之力的幫助下,不世狂傲的笑聲再現塵寰。
“黑白郎君……離開!”百里瀟湘眼見破壞失敗,意欲脫身。
與此同時,另一方戰場變故突生。
“啊,何前輩!何前輩,撐住啊!”
“何問天?”月泠顧不得攔阻百里瀟湘,身影化作流光介入了陰極戰場,同時也看到了魔蛛蛻變之後的模樣。
蛻變完成後的網中人,綠髮黑衣,面具遮目,只露出妖異蒼白的下半臉,一身邪魅狂狷,正如詩號所言,乃是羅網邪郎。
“是你……”網中人一掌擋下飛來的劍氣,立刻回以氣波反擊,“你也要阻攔網中人?喝——”
月泠一劍劈散網中人的掌氣,瞬步來到了何問天的身旁,將自己的內力不斷注入他的體內,試圖治癒他的傷勢。
“不用浪費……功力了。”何問天中網中人蓄力一擊,五臟盡裂,嘴角不斷地溢位鮮血,“俏如來,恐怕我無法再幫你了。”
俏如來抱著何問天的手微微顫抖:“啊,何前輩,你一定能撐下去。”
“不用再安慰我,我只想知道……”何問天就像迴光返照一般,瞬間提足了氣力,一掌抵在俏如來的肩上,“黑白郎君、黑白郎君真能打敗炎魔,保住中原嗎?”
俏如來信誓旦旦地保證著:“你放心,黑白郎君會打敗炎魔,保住中原。”
“我相信你,一直都相信你。”得到了俏如來的肯定,何問天心神一鬆,聲音越來越弱。
戰場之上,黑白郎君的笑聲不斷傳來,網中人再度邪性狂發,全力猛攻。就在危急之際,三界之靈,陰陽之氣,乍然失控,反噬梁皇兩人。
周遭氣流爆衝,天地昏蕩,就在眾人皆以為融合失敗之時,一首熟悉的詩號再度響起。
“黑夜穿梭幽靈影,白色骷髏形似馬。郎喚南宮名帶恨,君揚怒眉殺天下!”
“啊,黑白郎君恢復了!前輩,黑白郎君恢復了!”俏如來激動地叫著,試圖阻止何問天閤眼睡去。
何問天用最後一絲氣力看了一眼再現的不世狂人,然後永遠欣慰地躺在了俏如來的懷中。
“啊,前輩,前輩啊!”
在俏如來的悲呼中,月泠面無表情地收回了內力,不聲不響地離開了不歸路。
不歸路上冷風蕭索,這具寒暑不侵的肉身,竟也能感受到一陣寒意,令月泠一時之間分不清,冷的到底是身還是心。
“生離死別的悲痛,讓吾想起過去的人了。”月泠自嘲著撫摸眼上的絹布,“原來沉重的,不是一條命的逝去,而是挽不回的失去啊。”
就在月泠獨自冷靜之時,追蹤百里瀟湘的紙人亮起了耀眼光華。
“嗯?”月泠將面上的戚色一掃而空,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來得……正是時候。”
就在另一邊,百里瀟湘倉惶逃出還珠樓。
就在剛才,神蠱溫皇在百里瀟湘的面前化身任飄渺。被玩弄的憤怒遠不及任飄渺帶來的恐懼,讓他一時間竟忘記了自己的底牌,在本能的驅使下逃離恐懼之源。
“我已悟透飄渺絕式,他奈何不了我。”百里瀟湘惱羞成怒地停下腳步,向月神發去了訊號,“就算有傷在身,只要我堅持到援手的到來,死的人就是任飄渺。”
大概是有了底氣,百里瀟湘主動停下,選擇直面阻斷後路的任飄渺。
“喔?再起鬥志,重拾自我,是什麼讓你有了改變?”任飄渺饒有趣味地搖動羽扇,“有了敢於面對任飄渺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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