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駝龍再次把腳仔王撞開:“站起來好好講話啦,沒看清你怎知道她是女的?”
“我聽到了嘛。”腳仔王的雙手誇張地揮舞著,“她說了一聲‘滾’,然後我就飛出去了。”
“那你沒被收去還真可惜。”燕駝龍無情地側過身,背對腳仔王。
“大仔!你怎能這麼講啦!”
“出現吃人的魔物,不管如何,我們都不能坐視不管,以免還會有更多無辜的人民受到傷害。”俏如來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至於你口中的女鬼……如果她幫助魔物害人,我們也不能輕放。”
月泠安靜地聽著他們的談話,並沒為泣血邪魔洞內的魔蛛擔心,在她看來,以燕駝龍的實力根本不足為懼,她現在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明日的開碑之上。
“現在能確定的開碑人選有史豔文、獨眼龍和藏鏡人,史豔文既然沒另外找人,說明最後一人由溫皇找尋。所以,到底是神蠱溫皇,還是秋水浮萍任飄渺呢?真是令人期待啊。)”
受到史豔文父子的邀請,月泠順勢答應下來,留在了正氣山莊作客,等待明日的開碑盛會。
天允山上風雲起,甲子盛會十年期,武林俠士聞訊前來,靜謐山林滿是喧囂。
第二日,時辰未至,天允山下人潮聚集。甲子名人帖早於十年前便已落定,如今為抗西劍流,再啟天下風雲碑之戰,這一戰備受萬眾關注,它將決定中原武林的未來。
天允山高聳穿霄,普通俠客無法上山,只能待在山下觀望。為了近觀局勢發展,月泠不能再假託武功低微的藉口,身形化光間,腳踩明霜劍,登臨貫雲巔。
踏上頂峰,明霜重新化作手中摺扇,月泠扇著風走出霧氣,卻見還珠樓、西劍流之人與神蠱溫皇已然來到,而她孤身一人的出現頓時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喔?月泠公子竟也降臨天允山,此次開碑果真驚動不少藏龍臥虎之輩。”神蠱溫皇一見月泠來到,迫不及待地拖她下水。
溫皇此言一出,不止還珠樓樓主百里瀟湘,就連炎魔幻十郎都忍不住打量這張未曾見過的面孔,而對月泠早有懷疑的赤羽信之介,更是將她列入西劍流必除的名單之中。
原本赤羽就在懷疑月泠,溫皇再一句捧殺,引得炎魔對她的注意,正是要借西劍流之手對付她了。此等報復之舉,讓月泠更加確定,那杯下了瀉藥的酒讓溫皇中招了,而且他還被害得很慘,不然也不會有如此怨氣。
面對虎豹環伺,月泠不動聲色地收起摺扇,掏出了一冊一筆:“對一介筆者而言,錯過此等盛會,可是會抱憾終身,雖然在下武功不濟,也只能捨身冒死一觀了。”
溫皇甚是記仇,依舊不放過她:“冒死也要記錄在冊,留書後世,公子果真目光長遠,此等深謀遠慮,溫皇佩服。”
“欸~不過生計而已,寫書賺些銀錢,先生謬讚了。”月泠不怒反笑,反唇相譏道,“要說深謀遠慮,先生臥龍之才,大局在握,運籌帷幄間,鼓動天允山上風雲變色。吾須感謝先生,若不是先生之策,在下的故事仍無著落,未來仍是備受生活所迫。”
“唉呀,不愧是筆者,明褒暗貶,話裡有話,溫皇佩服啊。”溫皇裝模作樣地屈身致敬。
“欸~不及先生曲解之能,此等良苦用心,不負溫皇天下第一之名。”月泠作揖回敬道。
“這兩人……能讓溫皇如此針對,她到底有何能耐?)”見兩人唇槍舌劍、互不相讓,赤羽不由將注意放在月泠身上。
“哼,又一搬弄唇舌之輩,無趣。”炎魔幻十郎冷哼了一聲,不再關注那邊的動靜。
聞炎魔之言,赤羽頓時明悟,再看向溫皇時,眼神不善:“好個神蠱溫皇,想以此人來轉移我的注意,果真心思深沉!你想借西劍流之手對付她,本師就偏不如你所願!)”
而百里瀟湘則是若有所思:“能登頂之人,皆非簡單人物。他與神蠱溫皇如此針鋒相對,想必不合已久,如果溫皇真是任飄渺,或許他會是很好的合作物件。)”
風起雲湧,時辰已至,霸氣逼人的藏鏡人與儒雅內斂的史豔文吟著詩號,自遠處飛縱而至。
“順我者生,逆我者亡,哈哈哈……”
“絹寫黑詩無限恨,夙興夜寐枉徒勞。”
胸膛袒露、頸圍紅巾的獨眼龍也踏上天允山:“人稱一流刀一流,刀稱一流人一流。”
“史豔文、藏鏡人、獨眼龍,一對三太輕易了。”炎魔幻十郎點著三人,不屑地將手背在身後,盡顯東瀛魔神的威風,“第四個人呢?”
赤羽信之介與百里瀟湘同時看向神蠱溫皇,月泠也停下了書寫的動作,低聲自語。
“來人會是任飄渺嗎?”
神蠱溫皇將握扇之手背在身後,目光犀利:“今朝一會,天下風雲,將再掀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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