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顏不畏風沙,無恥能行天下。謬讚了,帝尊。”應零揮手間取出一壺酒、兩隻杯,她斟了一杯,遞向帝鬼,“要喝嗎?”
“哼。”帝鬼冷哼了一聲,卻是沒拒絕應零遞過去的酒,“你還沒回答朕的問題。”
“長琴精血,闇盟客位,一決屍神。”應零仰面飲酒,言簡意賅道。
一提精血,帝鬼立刻想到了沉淪海上應零要去的那滴血,以及她那日使用的紫瞳邪眼。
“朕能既往不咎,只要你告知吾,你怎樣能使用邪眼縛神。”其實帝鬼心裡已有猜測,只是這個答案太過離奇,難以置信。如今提問,除了自給臺階下,也是為了證實猜想。
應零已有盤算,並未直言:“吾行至中原靈界,看見一刀,形似脊骨,魔氣濃厚。”
“是幽靈魔刀。”帝鬼立刻想起了令他挫敗的另一戰,“這與你的答案有關?”
“有。數個月前,吾吸取了魔刀上的魔氣,作為進入魔世的媒介。”應零眼中一沉,說的話半真半假,“如你所見,吾因此沾染了魔氣。你知曉吾之能力,以血液化為己用,增加力量,類似西經無缺一般。”
帝鬼聞言十分訝異,然而關注的重點不對:“你竟能不借通道,來到魔世?”
應零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打破了他再次進軍人世的美夢:“僅限吾。”
“哼。”
“後來,魔氣失控了,影響了吾的心智。”應零繼續說道,說出了那個,他意料之中卻難以相信的答案,“吾原本借強者精血增強力量,卻在吸收了你的血液後,得到了邪眼縛神。以吾之猜想,應該與這股魔氣有關。在這之前,這些血源從不曾予吾特殊的能力。”
“嗯……”帝鬼若有所思。他並不質疑應零的話,原本就是不可思議的事,他再質疑,又能給出怎樣不令人意外的答案呢。
“幽靈魔刀的來歷你可清楚?”應零見他不解釋,主動問道。
“哼,朕憑什麼要告知你?”見對方有求於自己,手握主導權的帝鬼倒是硬氣了起來。
應零早就猜到這樣的結果,並不意外:“吾幫你抓到了魔世暗流,阻止了無相子的陰謀,你不該予吾感謝嗎?一個訊息換另一個訊息,你不吃虧啊,好友。”
“放肆!誰是你的好友?”帝鬼怒聲呵斥,魔威四散,氣勢駭人。然而周身並無殺氣,可見並不是真正發怒。
應零看出他的破綻,不甚在意:“並肩作戰,後背相托,不正是生死至交。你不是好友,誰是好友?別害羞,應零可是親自幫你處置了叛徒啊。”
不等帝鬼反駁,應零繼續笑道:“吾可是將他全身筋脈抽出,讓他似煙花綻放啊。”那種熟悉的笑容,與當日沉淪海畔,如出一轍,令帝鬼頓時想起了不好的回憶。
“以前,朕從未見過如你這般人。敢與戰修羅論交,你是第一個。”帝鬼語氣平和下來,似乎放棄了掙扎。
“幽靈魔刀原是魔世霸主元邪皇之遺骨,上面的魔氣自然屬於元邪皇。而他是千年來畸眼族中,唯一完整返祖之魔,也就是傳說中的燭龍。朕能感受到,你的邪眼縛神與吾族不同,威力更甚,如同傳說中的元邪皇,在全力施展下才會出現的紫光邪眼。”
“元邪皇……燭龍……”聽了帝鬼的一番話,應零若有所思,如果猜得不錯,血脈返祖的出現正與這股魔氣有關。它雖然帶來了心智的畸變,卻也增強了她的能力。
“真是多謝你了,帝鬼。”應零認真地向他道謝,“這番話於吾的幫助很大。”
“哼。”帝鬼不屑地冷哼一聲,又恢復了魔世一代梟雄的氣勢,“你一直都是這樣厚臉皮嗎?如果吾料想不錯,勝弦主那裡,你也是這樣論交的吧?她能許你闇盟客位,想必交情不淺。”
應零笑了一聲,並沒有否認:“哈,帝尊也可以稱此,左右逢源。不管魔世最後誰得利,總有吾一席之地。啊,當然,不包括應龍師。不過那隻老龍,應該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吾了。”
她站起身,作勢要離開修羅魔殿:“叨擾主人許久,客也該辭行了。”
帝鬼忍不住嘲諷道:“哼,好處佔盡,便要離開。像你這樣利益至上的人,朕見過不少,但像你這樣令人生厭的,生平僅見。滾吧,別讓朕再看見你!”
應零笑了一聲,完全不在意他的嘲諷:“那帝尊自便吧,吾告辭了,請。”
應零剛離開大殿,正好聽見帝鬼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既然勝弦主許你闇盟客位,朕就允你臣民身份。只要你願意,修羅國度將永遠有你的位置。”
“那應零就先謝過帝尊了!”應零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好友,我們有緣再見了!”
“滾遠點,朕不想看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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