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咒術已經有眉目了,但……也僅限三層。”
“已是意外之喜。”應零搖了搖頭,面露感激,“多謝你。”
“無須客氣。吾這就為你解開第一層咒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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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開三層咒術後,應零能明顯感覺,來自雙眼的壓迫與疼痛減輕了很多。不僅如此,即便不去感知,現在她也能看到微弱的光線與模糊的影像。
復明之恩難以三兩句言語感謝,雖然陰陽宗主不求回報,但應零想要與人兩清,互不相欠。
這天,如畫江山碧松影照常來到遙山遠水,站在草亭下欣賞這片他最愛的景色。一個熟悉的紅色身影輕盈地跳了上來,來人正是應零。
“嗯?是應姑娘,你是怎樣找到這的?”碧松影有些意外。
“原本吾有詢問宗主的去向,但吾並不知道他們口中的遙山遠水是哪裡,便用了術法追蹤。”
應零有意展示自己的術法造詣,主動介紹到:“只要依循個人獨特的氣息,用感應術法結合現蹤術法現跡,便能追蹤十二個時辰之前,他的去向。”
碧松影聞言,饒有興趣地說道:“沒想到應姑娘不只劍法超絕,還是術法高手。不過你的追蹤手段真有趣味,與學宗術法有所不同。”
“吾並非劍法超絕,不過是結合了咒術的劍法,一種殺伐手段而已。”應零微微搖頭,“這些日子吾有與學宗弟子交流,我們的術法體系確實有所差別,有些施術手段甚至相逆。”
碧松影對應零的術法體系甚是感興趣,忍不住問詢起來。
兩人在遙山遠水探討了幾個時辰的術法,皆是相談甚歡,收穫頗豐。
直到一抹落日餘暉照到草亭的石桌上,兩人這才驚覺時間的流逝。
“沒想到已經過去這麼長的時間了,學宗術法之精妙,應零歎為觀止。”
如畫江山同樣感嘆:“碧松影也沒想到,道域之外竟有如此精妙的術法體系。真可惜,時間不等人,不然吾還想請教,你是怎樣術劍結合,竟連嶽萬丘都沒察覺到異常。”
“若有空閒,吾也想再請教學宗術法。今日之論術確實出乎吾之意料,原本吾是專程前來送上謝禮。”
應零從身後取出一幅畫卷,放在了石桌上,鋪開後竟是一幅辟邪硃砂畫。殘陽與落霞如血,畫面用色大膽,畫卷左下方還留有鐵鉤銀劃的“血月孤紅”四字。
碧松影感覺有異,仔細端詳,發現了雙層畫紙。上層畫紙鋪滿硃砂,部分鏤空,而下層的畫紙留白,在雙層質地疊加下,顯得殘陽落霞生動得彷彿就在眼前。
“妙啊!”碧松影不禁誇讚道。
這幅硃砂畫雖沒有用什麼高超的技法,但雙層佈局,能看出畫者的精妙之處,更何況這硃砂質地極品,更增加了這幅畫的價值。
“費心了……”
應零沒說話,只是微微一笑。她緩緩抬起手,擋住了罩在畫卷上的日光。絲絲黑霧從她的手心釋出,籠罩在畫卷上空。
就在碧松影不解的時候,代表黑夜的霧氣中緩緩出現了一片雲霧、點點繁星以及一輪圓月,隨著不斷改變畫卷擺放的角度,圓月竟變成了缺月、彎月,甚至新月。
碧松影異常驚訝,仔細觀察才發現,第二層畫紙並非只是留白,而是塗滿了螢粉。在完全的黑暗中,這些螢粉成了唯一的光源,將鏤空部分的形象投射出來。
碧松影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小心翼翼地將畫卷收起來。
“這份禮,碧松影會好好珍藏。”可以看出,他是真正喜歡這幅畫。
“宗主滿意就好,其實吾早有拜訪七雅之意。”應零的臉上露出一絲歉意,“但因為解咒之事勞煩宗主甚久,吾始終過意不去,這禮物比之恩情還是太輕了。”
“無這……”
沒等他說完,應零右手一甩,一張白絹憑空出現,鋪在了石桌上。碧松影話說到一半,便被應零接下來的作為嚇了一跳。
只見漫天血墨飛灑,化作一把把飛速旋轉的小劍,隨著她的揮手,齊刷刷釘在了白絹上。原本該刺穿白絹的血劍在觸碰到白絹的一瞬間化作了一個血點,無數血點組成了一幅詭異的圖畫。
“這是……劍陣?不止,還有術陣……”碧松影眯起了眼睛。
“這幅術劍圖,內中藏有吾所講的術法體系以及術劍結合的方法。如有必要,也能給你防身,以學宗術法驅使便能使用。免擔心,平時它就是普通的圖畫。”應零將術劍圖捲了起來,遞給如畫江山,“以吾血代墨,這張圖能用三次,贈你。”
“你……”碧松影面色複雜地接過絹布,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時間不早,吾也該告辭了。宗主,請。”
目的已成,應零也再無留的必要,與如畫江山作別之後,她一躍而下,離開了遙山遠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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