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聲音，姜沐陽回頭看去。
便見一個穿著紅色連衣裙，戴著墨鏡的女子站在馬路邊，高舉手機衝著自己，似乎正在錄影。
女子很年輕，看上去也就二十四五歲的樣子，身材高挑，面板白淨。
見姜沐陽回頭看來，女子本能向後縮了縮，但是緊接著，似乎想到了什麼，再度向前一步，提高聲音道：“我警告你，立刻停止你的暴行，否則我立刻把影片髮網上去，讓全國人民看看，你是怎麼兇殘的對待一個老人的！”
由於車輛相撞導致交通堵塞，本來人們的心情就非常糟糕，有不少人下車檢視情況，結果便聽到女子的話，也都紛紛出言指責。
“現在的人怎麼都這麼狠心呢？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就是一次偶然的剮蹭事故……不對，你們倆的車也沒碰著啊，怎麼能這麼對待一個老人呢！”
“小夥子，你也有老的時候！”
“……”
不少人也拿出手機對準了姜沐陽。
姜沐陽頓時有點無奈了。
方才的戰鬥發生得快，結束得也快，在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戰鬥就結束了。
人們往往只願意相信自己看到的。
再加上女子的言行，很容易便被帶起節奏。
“這事兒跟你們沒關係，你們也並不瞭解事情的真相，不要在這裡隨意指點江山！”姜沐陽沉聲道。
“什麼叫跟我們沒關係？不管怎麼樣，你欺負老人就是不對，就是不行！”女子左手叉腰，右手穩穩舉著手機，氣勢很足。
這時，顧長亭眼珠轉了轉，突然扯著嗓子喊道：“哎呀！沒天理啊，沒人性啊！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太過分了，欺負老頭子啊！殺人啦，要殺人啦！”
顧長亭這麼一喊，現場圍觀群眾的情緒頓時被調動起來。
甚至有幾個身材強壯的男子，直接從馬路邊跳下來，氣勢洶洶的向著姜沐陽逼近，同時高聲警告著。
“放開那老頭！”
“小子，我現在把你打趴下，警方都會給我一個見義勇為獎，你不想捱揍就趕緊滾！”
“拿開你的臭腳！”
“……”
姜沐陽臉色一沉，已經失去了耐心。
他手掌翻轉，猛地向外一推。
一股勁風從掌心襲出，帶起一陣呼嘯聲，如同狂風襲出。
衝上來的幾個男子頓時被逼得踉蹌後退。
馬路邊傳來一聲驚呼。
女子俏臉煞白，連忙彎下腰雙手壓住裙襬。
差點走光。
姜沐陽發誓，這真不是故意的，他本意只是想逼退這幾個男子，沒注意到勁風沿著馬路邊向上翻卷，吹開了女子的裙子。
不過現在不是管她的時候。
姜沐陽蹲下身子，雙眼緊緊盯著顧長亭，目光幽深，眼眸深處彷彿出現了兩個深不見底的漩渦。
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縹緲，而又深不可測：
“顧長亭！看著我的眼睛，告訴他們，你幹了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