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同意？抱歉，我並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我只是通知你一聲而已！”
白初然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便要從姜沐陽的旁邊走過。
“我，是萌萌的父親！”
姜沐陽橫跨一步，再次擋住了白初然的去路。
“然後呢？”白初然冷笑一聲，盯著姜沐陽說道，“你除了是萌萌的父親之外，你還做過什麼？萌萌是我生的，也是我養這麼大的，這四年多時間，你在哪裡？現在你跳出來說你是萌萌的父親，我想問問，你的臉呢？”
或許是這番話讓白初然回想起那段背井離鄉，飽受白眼和非議的日子，她的情緒逐漸激動了起來，眼圈都微微發紅。
“抱歉，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們孃兒倆，我會盡全力去補償你們。”姜沐陽嘆了口氣，說道。
“不必了。”白初然深吸一口氣，把臉扭到一邊了，冷冷的說道，“只要你離我和女兒遠遠的，就是最好的補償。”
“我……”姜沐陽還要說什麼。
這時馮笑笑一手舉著手機，一手指著姜沐陽，大聲道：“姜人渣，你要再胡攪蠻纏，我可報警了嗷！”
白初然也擺出一副防禦的姿態。
姜沐陽抬起雙手虛空按了按，示意兩女冷靜，語氣盡可能平緩的說道：“白初然，你先別急著帶女兒走，我問你，你每天有多少時間陪萌萌？你自己開了家公司，每天光是工作就讓你焦頭爛額吧，你能很好的陪伴萌萌嗎？我昨天帶萌萌去了遊樂園，你沒看到，她玩得有多開心。一問之下我才知道，萌萌記憶中只去過一次遊樂園，至於動物園更是一次都沒去過。去遊樂園或者動物園，只是很簡單的事情而已，但是對於萌萌來說，卻是一種奢望。我相信，你也不希望女兒的童年，缺少許多樂趣吧？”
白初然的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她咬了咬嘴唇，說道：“我以後，會平衡工作和生活，儘可能多的抽出時間陪萌萌的。”
“對，你可以擠出時間陪萌萌，但是父愛呢？”姜沐陽點點頭，接著說道，“缺少父愛的童年，註定是不完整的，你真的忍心讓萌萌的童年有缺憾嗎？就算你給萌萌再多的關心和愛，也沒辦法彌補沒有父愛的空缺。”
如果說姜沐陽上一段話，只是讓白初然的心變亂的話，那麼現在這番話，就好像一柄重錘，重重的錘在了白初然的心頭。
白初然不由想起萌萌好幾次深夜從睡夢中哭著醒來，吵著鬧著要爸爸的情景。
她甚至能想象到萌萌進入幼兒園以後，看到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媽媽陪伴，而自己只有媽媽的時候，那種充滿羨慕又黯淡無光的眼神。
一想到這些，白初然的心，就隱隱作痛。
不得不說，姜沐陽這些話，確實戳中了白初然的軟肋。
“麻麻~”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萌萌，摟住白初然的脖子，在她耳邊奶聲奶氣的說道，“麻麻你不要生粑粑的氣好不好？如果粑粑做錯了事，萌萌幫你批評他。”
“萌萌，”白初然看著自己的女兒，認真的問道，“你真的想跟著……爸爸嗎？”
萌萌充滿期待的說道：“我想跟粑粑麻麻永遠開開心心的生活在一起！”
白初然看向姜沐陽，見他也正好看過來。
“看什麼看！”
白初然狠狠瞪了姜沐陽一眼。
雖然白初然此刻還是鋒芒畢露，態度也不算和善，但姜沐陽卻知道，這是他說服白初然的最好時機，於是語氣平緩的說道：“我絕對沒有爭搶萌萌撫養權的意思，只是想多陪陪女兒，盡一點做父親的責任。你看，你工作那麼忙，也沒多少時間陪萌萌，不如平時就讓她在我這兒，你放心，我一定會把萌萌照顧得很好的。”
“你？”
白初然表示懷疑。
姜沐陽重重點了下頭，並且悄悄衝萌萌擠了擠眼睛。
冰雪聰明的萌萌頓時就領會了粑粑的意思，她舉著小手說道：“粑粑是最膩害噠，他肯定能照顧好萌萌的！”
白初然無奈的白了萌萌一眼。
這小丫頭，是純純“投敵叛變”了啊。
“初然，你可別被這傢伙忽悠了，他一個大老粗，怎麼可能照顧得好萌萌嘛。”馮笑笑緊緊盯著姜沐陽，在白初然耳邊小聲說道。
姜沐陽連忙道：“我會做一個合格的奶爸的。”
“……”白初然目光復雜的看著姜沐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