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莫蒼和方奕璨卻堅持認為若不憑藉魔黑二教勢力則根本無法與藍氏昭天王朝和洪氏家族利益集團抗衡,被他們消滅那是遲早的事。所以臨時依附黑魔二教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待到我們利用他們而逐漸使自己的羽翼豐滿,主體強大時,便可逐漸擺脫對他們的依附,到時也不會對他們再有什麼忌憚和懼怕……
“黑魔二教絕不是傻子,只任由你們利用擺佈而沒有他們自己的想法,說白了,他們願意幫助我們,也是一個為了他們自己更大的真實目的與目標而對我們的利用,尤其是黑教更是如此。某種意義上,黑教那種極端化的暴力,恐怖與專制比洪氏家族利益集團的專制極權獨裁的強盜流氓式的奴役統治更為可怕百倍,更難對付百倍,更要糟糕,不幸,悽慘和痛苦百倍。你們看看他們現在如今的滲透和擴張形勢便可知道了。洪氏家族利益集團雖然霸道強蠻,但其根基只是建築在現世現實物慾利益的貪婪攫取剝奪享受的基礎上的,對人的誘惑作用也僅限定和存在於這個層面,一旦其失去物質利益的基礎,它的信徒們就會立刻毫不猶豫地拋棄它而去,只會落得一個樹倒猢猻散的結局。但黑教則完全不同,它的根基不僅僅只是建築在現世現實物質物慾利益誘惑的基礎上的,還深深地紮根和建築於一種超現世現實物質物慾利益層面的彼岸得救,彼岸光明與彼岸幸福,美好,滿足的精神層面和靈魂層面上的。因此即便它的物質基礎垮了,也不會樹倒猢猻散,也仍然有感召,凝聚和集合信徒信眾及支持者們的魔力。這樣的黑教一旦在我們這裡紮下根來,想要再剷除它拔掉它來時,那可就比登天還難了。因滿足一已之私的報復就以陷整個昭天甚及南部諸國的全體人的幸福與美好於不幸為代價,這樣的事恕我絕難從命。”
當昭熳說出這些話來時,林莫蒼就對她記恨在心了,心中的樑子,疙瘩就此結下。昭熳心想,即便日後成事,自己與林莫蒼也很難共事和相處,將仍然難逃最終要被他所排除所端除所滅害的命運,故而不如及早自保,既然道不同,那就不與共謀,趁早分道揚鑣,各奔前程好了。因此就暗暗攛掇了一心對自己喜歡得死心踏地的厲維勝帶了一部分本族本土的心腹離開了突奇奧所在的魔教,也趁機離開了和擺脫了林莫蒼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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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行來到由厲維勝所創的本土魔教的溯源之地:碧天幽冥九萬嶺的青濤魔龍潭。這地與青峽桃源谷所轄的邊界之地接壤。昭熳還對厲維勝作了暗示:若要想娶得我,拿洪王達,洪亦珍的人頭來見,至少也得拿洪恩達與洪魁達的人頭來見。
如今見著丹宏,她就已經註定無論厲維勝成功與否她都不可能再對他踐履諾言了。但是她要繼續利用厲維勝的想法卻依舊沒有改變。其實她在看到這個絕世美少男的第一眼時起便已經懷疑他就是雲丹宏了,畢竟他小時候她時常抱著他逗玩過,畢竟人長大後相貌雖然也有一定變化但也還總是跟小時候有一些根本性與基本性的相同相似之處,況且那種與生俱來的身上的氣息與特質是具有天賦之必然性的,這點昭熳自然不可能不會敏銳地感覺到。然而直到她看到他背上背的那把太宇劍時,才確信無疑了。她不知道佩潔姐是否還活著,霍廷德,周風甫,冷天壽,冷峰他們是否還活著,她準備待會要找機會向丹宏問起,但是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他們知道她在這裡,以及她與丹宏相逢的事,否則她便不可能再擁有丹宏了,也不可能再與他在一起了……
但是飛龍泉下有知會怎麼想呢?她因此在心祈禱道:飛龍啊,我見他如見你,在你身上沒有完成的願望我要在他身上繼續。請你能夠原諒我,理解我,寬恕我,不要以倫理輩份的越界來斥罵我,我與他也本無血緣關係的糾葛牽纏,只要他是真心喜歡我,我也真心喜歡他,憑著這種感情的純粹與真摯,你就理解與祝福我們吧……
祈禱完畢,她便帶丹宏入得香魂谷。裡面彷彿是一個由鮮花構成的仙景世界,玉樹瓊枝,錦蔓煙蘿,形態萬千,色澤無窮的各種鮮花繽紛絢爛,璀璨斑斕……丹宏一時看眼花繚亂,頭暈目眩,應接不暇,飄然恍惚。最是那縷縷沁人心脾,醉人魂魄的芬芳撲鼻而來,香郁瀰漫,溫馨透頂……
偏偏那女人偏要拉他到那最香郁的花簇裡去,這一下就把他醉倒在花叢裡了……他恍恍惚惚,似夢非夢,一時竟身不由己……任由那女人擺弄著……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到了一個水霧氤氳的溫泉池潭中,那姐姐似乎正在為他擦洗沐浴……但見她雪白如玉,晶瑩剔透的肌膚就呈現在他面前,令他歎為觀止,難以自持和壓抑……尤其是她那雙迷人勾魂的妖魅眼睛,簡直要把他的整個身心吸走……
他激動忐忑,身不由己……忽而那女人吻住了他的嘴,那潤潤盈盈的纖纖玉手撫摸著他的臉,溫愛至極。這是一個怎樣的夢幻之境啊?在那恍惚如夢,天上人間不知所然的奇妙感覺中,他與那女人云雨纏綿,柔馨至極,就在這樣的意境之中邁出和嘗試了他人生的第一次……忽而他又感覺被她帶到了軟軟落滿奇香花瓣的草地上,繼續著他們的溫馨纏綿,耳鬢廝磨,翻雲覆雨……
“你怎麼會一個人出現在這裡,你爹孃呢……?”那女人問他道。
“你呢?你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你爹孃呢……?”丹宏反問她道。
“我爹孃已經不在這個人世,是遭人暗算和謀害的,我是跟一些朋友在這裡隱居下來苦練武功劍術,只為有朝一日能夠為含冤慘死的爹孃報仇……”那女人說道。
見她如此誠懇,丹宏說道:“他們都說我爹孃死了,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跟我娘是在一起的,那時廟裡著了火。我娘趕來救我,卻不幸被燒斷的房梁掉下砸中,然後倒在一片火海之中。而我因為偶然的緣故卻僥倖活了下來……其實我連我孃的屍體也沒見到,現場大多已經燒得一片灰燼,很多東西都已經無法再辨認。他們都說我娘已經被燒死了,但是我心裡仍然存有我娘僥倖存活的希望,然而卻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得知她的訊息……”
“讓我和你一起為你娘祈禱吧,但願她活著,在某一個地方還好好地活著……”那女人說道。
“謝謝你……”丹宏說道。之後就再無知覺……
待到他重新再有感覺時,卻已是在他先前與這女人相遇的地方,而且各自都衣衫完整,好象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他甚至懷疑剛才的情境是不是自己產生的一場幻覺,因而又頓然滿臉通紅……那女人卻神秘幽幽地微笑著看著他,說道:
“你住哪兒?要我送你回去嗎?”她說道。
丹宏並無把握找到回去的路,但若告訴這女人自己就住在巨龍嶺下好象也不妥當,畢竟只是萍水相逢,對她並不熟悉,更不知她底細。再說要是讓廷義,廷威,冷峰師叔他們看到了準會告訴師傅,那麼自己以後就再也別想來尋見這位神仙姐姐了……想到這裡他就謝拒了她的好意,與她作別,大不了自己再麻著膽子瞎打瞎撞著回去……
“你以後若想再來見我,就到此處吧,可好?”那女人說道。
“嗯……”丹宏作答了一聲,便再次揮手與她作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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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在那兒目送他遠去,直到消失蹤影,然後悄悄尾隨在後,要看他究竟住在何處?直到她看見霍廷義,霍廷威,冷峰,周風甫,冷天壽等人時,她才返身而回……
昭熳回去後在夢裡竟然大哭了一場……夢中,她仰面天空說道:“飛龍,你為什麼要拋下我們主動去尋死?你真的就那麼不把死亡當作是一回事嗎?你快告訴我,死亡的價值和意義究竟是什麼呢?要值得你那麼義無反顧地去尋求?”
突然就響起了飛龍的聲音:“沒有死亡的對比,人就不知道永恆的可貴。正是在這個意義上,復活指向了永恆之門,也宣告了永恆的價值和意義。在這個基礎上,悲劇的價值和意義也得以啟示,那就是不透過悲劇的存在我們實在無以知道自己究竟有多麼糟糕,我們實在無以看到我們在這現世人間的絕望,我們因而實在也無以看到上帝的價值和意義……”
“飛龍,我如今對丹宏產生了那樣的感覺,也同他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我是不是很壞很無恥很卑劣?我不想把這一切要向你隱瞞,哪怕是我心裡很幽暗很曖昧很不純淨的地方。所以說我現在在這裡想要把這一切都告訴你,希望你真的不要怪我,我實在是無法控制住自己……”昭熳說道。
“人啊,終有一天應該明白,人無論如何也擺脫不了善惡混合同體的必然事實,所以當行善時且行善,當行惡時別掩飾,行善時別裝壞人,行惡時別裝好人,真實就好,只有直面自己的這種真實,才有了懺悔的基礎和必要。看不到自己必然性的醜惡,一個人不可能真正去懺悔與糾錯。我得承認我在有同情心和憐憫感的同時也是有醜惡的,骯髒的,汙穢的,不乾淨的,幽暗的,曖昧的,隱秘的,幽深的,不懷好意的,甚至是邪惡,殘忍,冷酷,暴戾和魔鬼的……因此我才渴望能夠超越這些的認識的迷霧與障礙去尋找背後的答案。如果我連承認自己無力與醜陋的勇氣和真誠都沒有,我怎麼可能還會去尋找它們背後的答案呢?我希望你也能夠如此。”飛龍說道。
“我知道,我真是個很不道德的人。然而我心裡充滿了疑問,在這個現世人間,道德究竟是應該建立在什麼樣的基礎上才是穩妥與切實的呢?”昭熳說道。
“道德於人是建立在自由的基礎上的。沒有人的選擇的自由,就談不上人的道德。有人認為,道德是建立在人的良知基礎上的,有人則認為道德是建立市場的基礎上的。前者叫良知道德,後者叫市場道德。也就是說,前者是張揚人性的優點建立道德,而後者則是利用人性的自私需要去建立道德。也可稱為前者為正義之道德,而稱後者為自私之道德。然而我以為此二種道德皆是對人性的高估,前者是高估人性的善,認為追求和彰顯人性之善即可帶來道德秩序,後者是高估人性的惡,認為利用人性的自私的相互需要反而可以帶來道德秩序。第三種就是綜合人性的正反兩面提出既要追求善,追求正義,又要利用惡,利用自私,制衡惡,制衡自私,如此便能帶來更有力更穩妥的道德秩序。然而就算是這第三種做法,如果不在其上加以糾錯的前提,則也會陷入一種高估人的理性的泥潭中。對於人而言,從來沒有隻要做到了什麼就可以萬事大吉了的事。不論人做到了多少什麼,做到了多少全面性,綜合性,他都仍然是漏洞無限,殘破無限,欠缺無限,裂傷無限與悖逆無限的。基於這種事實,具有糾錯的態度,能力與做法才是真正使人稍稍具備了走向更靠譜一點的前行路徑和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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