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直到比試最後靜雲才放出勝負手,皓宇也心知肚明,拱手認輸。於是雙方禮儀相躬,皆心平氣順。慕柔宣佈了比試的勝負後,說道:“皓宇組與傑思組的的對決時間將在三日後進行。”
雖然比試要三日後再進行,但皓宇組的姑娘們卻自己主動提前開練起來。她們看到皓宇那自責難過的樣子,心裡似乎也對他有了一些理解,難免產生些許傷心,所以決定要替他爭回一個面子來。所以不待他安排,她們自己就提前未雨綢繆起來……而那邊傑思組的姑娘們也不敢怠慢,也紛紛主動加入到了訓練之中……她們畢竟都是先天帶有昭天人那種特別長於團結一致,凝聚同心,一呼百應,通力合作的遺傳基因和秉性的。雖然來自瑣金,光闕,斑水一帶的洪氏家族集團義軍逐漸壯大並與朝中藍氏家族集團等重臣大將勾結一舉起而滅了林氏昭天王朝,而使傳統昭天薰染了源自瑣金,光闕,斑水一帶的極度自私自利且又眼界狹隘,視野窄小,胸襟庸劣,秉性愚頑,民情矇昧,迷信,無知等等世儈民風的陋俗,但畢竟舊有昭天骨子裡的那些根深蒂固的東西是洪氏家族利益集團帶來的私愚庸劣的膚淺文化與觀念所一時半晌無法取代的……
慕柔也暫時有時間安憩下來……閒來無事之餘,她總是要在不經意之間被思緒拉回到往昔時光的回憶之中……
思緒仍然回到上次的中斷處……那是佩潔不滿飛龍對昭熳的開脫與辯解提出了自己的不同看法與意見,但見她對飛龍說道:“昭熳不假裝好人,不隱瞞自己人性的幽暗醜陋骯髒汙穢等固然是一種可貴的真實和勇敢,但假如這種真實和勇敢缺乏自我懷疑與自我糾錯的能力,缺乏自我破碎,重構與更新的能力,缺乏自我悔改,救贖,悔罪,贖罪與祈禱的能力,那麼它就會滑向魔鬼和魔惡的深淵……那麼我們便可以稱這樣的人是魔鬼……”佩潔說道。
“但是假如有這樣一個人,她雖然同樣是以不假裝好人不隱瞞自己人性的幽暗醜陋骯髒汙穢的真實與勇敢的面目示人,但她同時又具有自我懷疑和自我糾錯的態度與能力,具有自我破碎,重構與更新的態度與能力,具有自我悔改,救贖,悔罪,贖罪及面向上帝祈禱的態度與能力,那麼她反而是在逐漸步向善愛與天使的世界……因此我們也不可將她與那不知自我懷疑,糾錯,悔贖,祈禱與更新的真正惡魔混為一談,相提並論,因之她並不是魔鬼……”飛龍說道。
“你這個她究竟指的是誰?是指昭熳嗎?她如果真的如今成了你這般描述的人,那我沒有話說,那我給她躬身下拜……”佩潔說道。
“未必我還騙你不成?”飛龍說道。
“你親眼看見還是聽她講的……?”佩潔問道。
“既親眼看見又親耳聽她說起……我看到有好幾次都是她一個人偷偷躲在漆黑的地方跪地祈禱,生怕就被別人看見了,於是趕緊走入隱蔽之中,見她時也假裝不知。不過聽她話語講起時,也感覺她心中有了不少的敬畏之意……”飛龍說道。
“這是真的?她竟然漸漸地有了這些變化?冷花毒熳真的要向冷花天使轉變?我還是有點不太相信,畢竟這個前後反差實在是有些太大了……難道說這些年她時常跟你粘在一起竟然也在潛移默化之中受到了你的影響和感染?還是她為了討好你,掠走你的心,籠住你的情,而故意搞的花樣……?我寧願她的真實情形是前者,但我又總感覺事實情形可能是後者……”佩潔說道。
“你這個人怎麼總是不以寬懷之心相信人而總要以狹隘氣度揣測人……?”飛龍說道。
“喲喲喲,這就說到你的痛處了?看來啊我從今以後是隻能往她臉上貼金而不能往她臉上敷汙泥了……?難怪說你總是要在我面前對她竭盡讚譽之辭,我還當你是被她迷得五魂出竅了,原來是這麼個緣故……”佩潔說道。
“可不是?別人變化我都沒什麼好稀奇的,但是她變化我就不得不稀奇了,何止稀奇,簡直就是驚奇……因為我知道那有多麼不容易……”飛龍說道。
“你知道那有多麼不容易?莫非你以前也曾經象過她那樣……?”佩潔好奇地說道。
“哎,這都是哪跟哪?往事又何須再提?”飛龍說道。
“嘿,雲飛龍,你可還真是深藏不露得看不出來呀,竟然還跟我隱埋了這一出……?你今天要是不跟我交待清楚,我要你知道雲飛龍這三個字是怎麼倒著寫的……?”佩潔說道。
“還有什麼事?誰還沒個年少輕狂時?我承認我曾也花天酒地花花公子過,也心硬如鐵心冷如刀過,也狂妄自大得只考慮自己而不太考慮別人的感受過,也辜負過一些曾經喜歡過我的姑娘……”飛龍說道。
“哪些姑娘?現在何方?”佩潔問道。
“嘿,都是我們西明津人,跟你們那昭天無關……”飛龍說道。
“好啊,雲飛龍,這樣的事你竟然敢隱瞞我這麼久?我今天跟你沒完……”佩潔邊說就邊上前狠勁抓撓飛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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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有什麼可值得說的?我認識你之前,不也有很多男子喜歡你追求過你嗎?而且一個更比一個名頭響,江宇豪,林寶昭,藍宏碧,林震雄……”飛龍說道。
“可我連手都沒讓他們碰過呢,整個全部的人都給了你……你倒好,在認識我之前就有了這些風流韻事……”佩潔悅道。
“人家要喜歡我我又有什麼辦法……?”飛龍說道。
“那人家也喜歡我我怎麼就有辦法了呢?我看是妹有意郎有情才對吧……?”佩潔說道。
“哪有?哎,不說了,反正是我不對,我辜負了人家,就別提這些過往的迷糊了好嗎?”飛龍說道。
“怎麼不提呢?迷糊時光昏噩歲月也是人生值得懷戀的一段真實的經歷啊,沒有它們,你的自我懷疑與糾錯,懺悔與救贖,重構與更新又從何談起……?”佩潔說道。
“說的是啊……”飛龍也感嘆道。
“就這些花天酒地與風流韻事再沒其它別的了……?”佩潔又問道。
“沒有了……不過我必須得隨時懷疑自己,隨時都覺得自己比別人不如,而且我真的意識到我就是這樣一個情形,從人性的善惡活動狀況來說,我真的感覺我自己很差勁,一不留神就往不純淨的地方想,關鍵明明是在這樣想還要千方百計地在他人的面前去掩飾……而且上帝在我的夢境中也在時常提醒我告訴我其實我在人性的善惡表現上是有多麼的差勁……”飛龍慚愧地低下了頭,面色有些羞紅赧然……
“你如今既然如此對昭熳有信心,我也替你高興……我就讓你們死心塌地地天天粘在一起,奮鬥在一起,也樂得放心去做我自己該要做的事……不過我可要提醒你,她可不是一個很乖很聽話很順人心意的孩子喔,不是那麼簡單就好對付和馭服的……”
幾日後佩潔便帶了自己一同離去,又把這個難民饑民流民和窮人數量最多也最讓人頭疼的自治地完全留給飛龍與昭熳來打理……
各諸侯國其實早就知道飛龍與佩潔在他們的地盤的所行之事的,之所以並沒有去反對和阻攔,乃是因為看到他們這樣做其實是對自己有利而無害的。他們正愁那些包獄不好卸掉,現在正好有人主動來替自己背上那又何樂而不為呢?而且這些民眾百姓富裕了,他們也正好可以從他們身上榨取更多的錢財……所以他們也不斷的把自己國境之內的其他貧困地方的饑民難民和窮人們派往飛龍他們搞的自治實驗地,讓那些人在解決溫飽撈到錢財學得技術之後就撤離回來,繼續服務於自己們的專制集權獨裁的統治,然後又再把新的人員從各處源源不斷的派去……昭熳看出了這些北方各諸侯國國君即統治利益集團的醜陋意圖,於是她不幹了,準備終止這種繼續下去的試驗地投入,便開始阻擋新的人員繼續湧入,並對一些已有的人員開始進行遣返……這樣一來,她與飛龍之間難免就產生矛盾與衝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