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熳,但願你跟我一樣命大,還在某個地方像我一樣好好的活著。千萬不要有事啊……那些是我們共同的仇人啊……我們要一同去報仇呢……”奕璨心裡說道。
“還是那句話,方小姐有用得著奎某的地方,但請儘管開口吩咐……”奎扎罕彬彬有禮說道。
“對不起,我質疑了你……我實在是有些不願相信和接受,但請你還能理解和原諒……”奕璨歉意地說道。
“沒什麼,扎罕不是如此小氣之人……”奎扎罕說道。
奕璨心想:眼前這大漢能將我人魔洪恩九手中救出,定然非同凡響,我若想為飛龍哥與佩潔姐復仇,得要依靠他……既然他對我有意,我也不妨給他點念想,好使他能死心踏地地為自己效命,同也可幫助自己對付那教主的糾纏……想到這裡她便假裝又痛哭了起來,奎扎罕自然又上前安慰,她就勢就倚靠在他肩頭抽泣……這一下,兩人的距離似乎就一下拉近了不少……
恰好這時,林莫蒼派來送信給奕璨及帶來重金予奎扎罕的心腹特使到了……
奕璨看完了信更加堅信奎扎罕所言不假……同時也決心要拉攏奎扎罕一起加入到林莫蒼欲要復興林氏前朝的宏偉計劃中……
當天夜裡奕璨夢見了飛龍,夢中的他正在與自己四目相對地情意綿綿……突然不由分說地就把自己抱了起來,扛在他那寬厚雄實的肩上,快步就走……入得房中,放於寢臥之上,不由分說就剝去了自己的衣裳,然後就開始暴風驟雨般猛烈的激情纏綿……她便在睡夢中不停的呼喊起來……“飛龍,飛龍,夫君,夫君……”
這時夢境中突然出現一個身形巨大的仿若死神的黑衣者猛然伸手就將飛龍拽走,剎時便不見了蹤影……她驟然驚醒,才發現是一場夢……
“殺我愛者,我必誅之……”奕璨心裡一字一頓地說道。
她又想念起自己的兩個孩子光永與淺思來……不知他們現在怎樣?是否安好無恙?總之,所有的孩子們都由慕柔,靜雲他們照料著,但願他們都沒事,一切都安好……
卻說碧天國這邊,佩潔正與林震雄在宮廷內庭花園裡踱步……
“怎麼樣?最近看了一些關於《聖經》方面的書藉嗎?……”佩潔問道。
“翻了一些,不過我還是感覺這個世界似乎是因緣聚合的,並無什麼實體……”林震雄說道。
“緣是什麼?緣就是我不知但卻想知。倘若我是自有永有恆在,又何來不知?我不知,乃是因我非自有永有恆在……必得要將這條界線劃清楚,才能給自由和道德保留可能性……”佩潔說道。
“信仰是觀念,政治是現實,觀念可以拔高,現實卻不能,觀念是美好,現實卻是殘酷,觀念是飽足,現實卻是殘缺。其實現實沒有觀念講得那麼複雜,它只需要權力制衡。有了權力制衡,其它的事都能順利展開,沒有權力制衡,再好的觀念也難以得到實施與保護……”林震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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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現實豈不正是觀念的結果?你要求改變現實,首先就得用改變人們的觀念,就得改變人心……”佩潔說道。
“可是人心和人的觀念,不正是在制度允許與激勵的推動下,才得以接受新的事物的麼?制度允許首先不開啟缺口,觀念的改變與人心的改變就是一紙空談。所以觀念是精神源泉,但制度允許卻是推動器,助力器和催化器,由它將所有這一切的精神源泉推動轉化為現實實踐……所以這二者是相輔相成,都是需要的。只不過從一個現實實踐的先後秩序來說,應該是制度允許在前,觀念轉變人心轉變在後……制度不允許,再好的作品也只能處於待定狀態和封殺狀態……這就白白浪費了觀念的豐富資源……”林震雄說道。
“說得好,這個說法我認同……繼續說……”佩潔說道。
“我有時甚至認為道德並非是觀念的結果,而只是法律的強迫所導致。人的不道德行為,只能透過法律的強制性懲罰才能得以扭轉,糾正,從而再逐漸形成良好的習慣。倘若法律的強制性懲罰不夠,人們就會對自己的違反道德規範規矩的行為視若兒戲。西方中世紀教會勢力的觀念應該足夠高邁了吧?可那麼高邁的觀念決定了他們的道德水準了嗎……?沒有啊,那麼多的汙泥濁水,骯髒不堪……這些不都是歷史的事實嗎……?為什麼呢?因為他們缺乏法律對他們的強迫和約束啊,因為他們擁有絕對的權力啊,因為他們擁有的權力不受任何反向力量的制衡與監督啊……”林震雄說道。
“這種說法也是有片面之處的,我們固然要承認法律的迫使作用,但我們不能因此說觀念對道德就沒有影響的作用。法律是人的外在行為道德的強迫與促使,觀念是人的內在思想道德的鞭策與律束。人的內在道德多少也能影響到他的外在道德。堅守原則的人為什麼比不堅守原則的人活得更累更艱難……?因為堅守原則的人一旦做了違反道德的事情,他的內心就感到自責和愧疚,就會有一種道德自罪感。而不堅守原則的人則不存在這些情形……而這種自責,愧疚和自罪感多少也能夠阻礙人再去做壞事,做違反道德的事……而且法的產生究竟該從何來?是從大家以文明理性的方式共同商議,取得共識,公共選擇出來的還是某一個集團以霸道蠻橫的方式獨一家地制定出來並擁有其最終解釋權的……?法的實施能否一碗水端平?是否會有區別對待與雙重標準?是否可以有法不依及違法不究?這還是要牽涉到一個權力制衡與觀念依據的問題。沒有權力制衡,就很難一碗水端平,人們的私心的偏向就不會得到及時的監督和約束。而沒有上帝信仰的觀念秩序,人自身就是法產生和實施的依據,一切由人說了算……而人的原則是什麼呢?是實力決定而非人人平等。那麼有實力的人就會擁有特權,擁有法律赦免權。那麼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就是一場空談和兒戲……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依據倘若來自人,就是這個結果……因此它必須是來自一個超越人的絕對公正與無私的在者,誰可堪當這樣的角色呢?當然就是上帝了。每一個人都是由上帝的所創造,在袘面前,袘不會對誰有特別的偏袒和優待,否則袘就不配稱上帝了。這就是上帝面前人人平等。只有先有這麼一個超越性的事實存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這一原則才會找到了自己的終極依據……否則就是隻會成為欺騙人和迷惑人的幌子……所以不能只是一味只知道強調法的強迫與律束所產生的道德作用和效果,在這之前先要追問這法的產生與實施的觀念性依據來源,不弄清楚這一點,這法就只不過是被人利用的道具,也根本催化和產生不出道德的作用,效果,規範和習慣來……”佩潔說道。
“然而不在價值創造的基礎上談公平,則這種公平就顯得很無力。正如不在市場關係的基礎上談道德,則這種道德就顯得很蒼白……而價值創造與市場關係與信仰觀念究竟又有什麼深刻的聯絡呢……?它們不就是一種現實層面的人與人之間的互相認可與互相利益的關係嗎?哪裡扯得上信仰觀念上面去……?”林震雄說道。
“你這種道德叫相對道德或情境道德,不是上帝絕對意義上的道德。也就是它只是基於人的自利需要,所謂利他的目的也是為了自利。利他,讓他人更富有,更有錢,則自己才有可能從他人身上賺取更多的利益。也就是自己的利潤最大化,是建立在他人更加有錢和更加富有的基礎上的……倘若他人一貧如洗則自己從他人身上什麼也賺不到……也就是大家互相合作,幫助與共同致富的意思……這固然是很不錯的,但它缺乏上帝信仰觀念中的一種超越的絕對的無私的公正的聖潔的愛……”佩潔說道。
“然而你說的這種超越的絕對的無私的公正的聖潔的愛對於人而言是能夠做到和承載起來的嗎……?”林震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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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是人做不到也承載不起來的……但這並不意味著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們就可以把它抽去和拿掉,有它有沒有它情形還是不一樣的……正如價值創造中必須還要有一種天賦的賜予,而這賜與者是誰呢?是人自己嗎?顯然不是,而是人靈的創造者上帝。正如市場關係中不是還需要有一雙背後看不見的手和一個絕對的無偏差的旁觀者來調控嗎……?這難道不就是上帝嗎……?”佩潔說道。
“誒,我怎麼就發覺我總是辯駁不過你呢?無論我說到什麼,你都總能找到對付我的相應的理由與句辭,找到我相應的軟肋和紕漏之處……不過今天我也想找找你身上的軟脅,欠缺和漏洞……既然你說到上帝,那麼你們昭天的那個所謂昭神信仰是否與上帝信仰有些相矛盾呢……?在我看來,所有的民族神靈都是多神信仰的堅定崇奉者,缺乏對世界擁有同一個來源的堅定認定。既然是世界是擁有同一個來源,那麼整個世界就只能有一個神靈。一個神靈彰顯的是超越的絕對的無私的公正,而多神以及民族神靈彰顯的是對本民族的偏愛,獨寵與照顧,是排斥對其它民族彰顯和實施這種愛與關懷的。二者相比,孰高孰低,高下立判。而且民族神靈崇奉往住有一個情形,那就是它容易成為本民族世俗生活傳統習慣在天庭的一個投影,此之謂世俗神,因此它不過是本民族世俗生活的一個延續……其世俗化,人格化的特徵與痕跡非常地濃郁和明顯……同樣,人世間的各種世俗化醜態和人格化弱點欠然與裂傷也分外地明顯……因此它雖為天庭,其實卻與人間並無多少差別,並不對人間彰顯出任何超越性與優勢,實際上就等於是另一個世俗人間……所以在這樣的信仰氛圍裡,人世間的人性缺點與世俗醜陋完全沒有得到任何的剋制,戰勝與超越……反而還被進一步地放大和強化了……正所謂陰曹地府也還要疏通,打點,賄賂,也還照樣有人與人之間森嚴的等級……那麼一個因為堅守正直而沒錢的人還有什麼希望呢?而對於一個因為不守任何原則而金滿銀滿的人來說豈不就是可以暢通無阻了……?這裡我的看到的是,這種人死後世界依循的法則是金錢而不是道德與良善,是偏袒自私而不是公正無私。正因為如此,這種死後世界所呈現出來的特徵,往往都是陰森,鬼氣,灰暗,死寂,悲鬱而不是光明,希望,美好,曼妙,愉悅,幸福和永遠……因為光明所展現出來的力量正是公正,無私,道德與良善……希望,美好,幸福等所呈現出來的特徵不也是如此的嗎……?換句話來說就是,倘若沒有公正無私道德與良善,又何來希望美好與幸福可言呢……?從這裡我們可以看到,生的世界與死的世界所尊奉的法則是一致的,但凡在生的世界裡尊奉道德與良善公正與無私的法則的國家所尊奉的死後世界也同樣是如此,但凡在生的世界裡尊奉光明希望美好愉悅幸福與永遠的國家所尊奉的死後世界也同樣是如此……而且生前尊奉踐行的道德與良善,公正與無私,恰好成為死後獲得光明希望美好愉悅幸福與永遠的前提,恰好成後死後靈魂獲救的前提……反之那些在生前尊奉的是金錢與權勢,偏袒與自私的國家所尊奉的死後世界也同樣是如此,在生前尊奉的是虛偽,投機,詭詐,幽暗,陰森,恐怖,無趣,單調,乏味,死寂又等級森嚴,尊卑有序,貴賤有別的國家所尊奉的死後世界也同樣是如此……而且生前所尊奉踐行的權勢與金錢,偏袒與自私,虛偽與投機,詭詐與幽暗,恰好成為死後也獲得特權,優待,優勢與好處的前提……”林震雄說道。
“說得很精彩,儘管我作為一個昭天人,也自詡為昭神的後裔和傳人,但我還是要不得不說這種民族性神靈信仰的侷限性……所以我才從這種民族性神靈信仰繼續向獨一神的上帝信仰邁進……”佩潔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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