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餘下的民眾回去吧,也放佩潔回去,我一人跟你們走……”飛龍對江宇豪說道。
江宇豪心想:“我們目的就是要除掉雲飛龍這個心腹大患,並未要求柳佩潔也陪他一起死……何況我還捨不得讓柳佩潔死呢……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是這天底下任何一女人也取代不了的……雲飛龍一死,就意味著我也有了一份去爭取得到她擁有她的機會……再說她也是我們昭天本國人。至於那些民眾,他壓根兒就不感興趣,只不過是用來要挾威脅雲飛龍並迫使他就範的砝碼。一旦雲飛龍就範,他們也就毫無利用價值了……死也罷活也罷都不重要了,都與我無關了……”想到這裡,也就同意了雲飛龍的請求。
“在這最後時刻,請容我再單獨與我夫人相處一會,交待一些事情……”飛龍說道。
江宇豪心想這也是人之常情,倘若這點也不允許,未免被人鄙視我氣度太小,心胸太窄,便准予。飛龍遂與佩潔進了一間小房……昭天兵士們頓然將那小房團團圍困……
飛龍從一隱蔽處取出一支同飛天劍在外形上幾乎一模一樣的劍出來,佩潔頓然大吃一驚,附耳低聲問道:“怎麼這飛天劍還有雌雄兩把嗎……?”
“非也……當時我確實是造了兩把飛天劍的,一真一仿。為的就是防備若有什麼意外可保住真劍。真劍就是藏於我父親寶座下的這把,藏在這小房內的這柄是仿劍。真劍在力道等各方面上比仿劍更厲害許多……待會我就把這仿劍呈予江宇豪,這把真劍你想法保留藏匿起來,等到我們丹宏長成人就把這把飛天真劍給他……”飛龍說道。
“好的……但你真的甘心就這樣為了那些民眾就獻出自己生命嗎?不管你怎麼想,我是不會同意的……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佩潔說道。
“你放心,我會見機行事的……目前還不知道江宇豪會怎樣處置我?是把我直接就地秘密處斬,還是把我交給雲天玄雲天洪他們處置?抑或是把我押到昭京城聽候昭王的處置?”飛龍說道。
“以我對江宇豪性情性格和為人處事的瞭解,我估計他多半會將你交由你叔父雲天玄雲天洪他們處置。這樣他就會擺脫自己是殺害雲飛龍的劊子手和罪魁禍首的罪名……這個罪名並不是誰都敢擔當的,那是在這天底下招仇招恨啊……雲飛龍的大名這昭碧全境的大地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雲飛龍是個什麼樣的人,這天底下的人難道還都不不清楚不明白嗎……?不是個角色,沒有足夠的份量,斷然是不敢輕易去取下雲飛龍的項上人頭的……江宇豪這樣特別看重自己面子,名譽,名聲和榮耀的人,就更是不會輕易去讓自己背上是殺害雲飛龍的兇手的罪名……”佩潔說道。
“確實有這種可能。我叔父他們早有想除掉我的心思,這樣他們或者他們的子嗣才有可能取我而代之地登上這西明津國君寶座之位。如今為此竟然敢同昭王作如此秘密交易,可見他們欲置我死地之心會有多強烈……”飛龍說道。
“如果是這樣,我們該怎樣應對呢?”佩潔問道。
“飛灝與泰雄也是西明津的王室成員。他們與王室成員中的一些人也是私交甚篤的……到時可讓他們與那些人秘密聯絡以掌握雲天玄雲天洪等人的動向,然後你與廷德等人再作相應針對和安排……倘若是其它另外兩種處置方式,又再作伺機待變的應對……我自己也會多加留心,伺機而動,以不變應萬變的……”飛龍說道。
“好的,那就這樣吧……”佩潔說道。一邊將那飛天真劍在這屋內按原處重新藏好……然後與飛龍一道出來。飛龍出來後就將那柄飛天仿劍呈與了江宇豪。江宇豪隨即下令將那些被控民眾悉數放回……在確認了這一點後,飛龍便被昭天軍士縛了帶走……
果然不出佩潔預料,江宇豪因害怕擔負殺害雲飛龍這個千古罵名和萬載罪名,便在徵詢過昭王藍嘉熙的同意後將飛龍交由雲天玄,雲天洪,雲天虎等人處置……這樣天下人就可以說,這是一場他們西明津自己人內部的互相爭鬥,彼此殘殺……從而跟昭王,昭天國,也跟自己脫開了干係……
為了防止意外,飛龍被他叔父等人在一個月圓之夜秘密帶至遠離巨石城的寥無人煙的西北小城荒石塘行刑。自然飛灝,泰雄也得到了訊息……他們便與佩潔,廷德,柳韻,琳馨等人一起秘密前往荒石塘營救飛龍……
飛灝,泰雄,廷德,柳韻,琳馨等人率了一眾人馬化了妝,蒙了面在王室內部秘密人員的配合下,突然向行刑的隊伍和監押的昭天軍隊發動襲擊……泰雄揮錘砸爛那囚車和飛龍身上的枷鎖並鐵鏈……飛灝將飛龍從囚車中拉出,扶上自己的戰馬,揚手一鞭,絕塵而去……
早有佩潔駕馭的馬車等候在一偏僻處接應……車內還有丹宏。飛龍上了馬車,讓佩潔坐到車廂裡陪丹宏,自己來駕馭。飛灝說道:“你們投荒僻秘道向桃源谷而去吧……不要回巨石城,那裡四圍到處是雲天玄,雲天洪和昭天軍隊佈防的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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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兄弟,你們也要好好保重,我們先走了……”飛龍說道。
“大哥保重!我這就回去招呼泰雄他們沿秘道迅速撤離……”飛灝說罷返身轉去……飛龍便猛抽一鞭,那馬便如離弦之箭一般開始撒腿狂奔……飛龍定睛看時,正是自己的座騎寶馬赤焰駒……
空曠的草原遼闊無垠,寂無一人,只有飛龍一家三口的馬車賓士在其間……月色如瀉,投射出的馬車影子使其顯得更加的孤單……這裡是遠離明津城主草原區的邊遠地帶,與其說是草原倒不如說更象是荒原,異常地淒涼,冷寂,孤寞,荒蕪,蕭索,肅殺,陰沉……只有一些類似烏鴉的怪鳥的淒厲叫聲不時響起……月光瀉淌在蒼茫的曠野,慘白而讓人驚悸,寒慄……彷彿是行走在一個異度的陰冷世界……肆虐的冷風吹來,好似無數哀魂怨鬼的悽嚎和慘泣……不僅使人心裡發涼,也使人身體發冷……丹宏不禁打了一寒顫,佩潔就緊緊將他摟在懷裡……她溫潤的體溫就傳遞到了他小小的身體裡,他便感覺不冷了,只有盈盈的暖意和馨馨的體香,很舒服,很愜意……
飛龍則在前面駕著馬車,內心還是充滿了焦急,恨不能馬就到桃源谷。然而路途畢竟漫長,而且又是夜晚,並不好辯清方向,加之走的又是偏僻荒徑,無形中就增加了行路的距離和難處,就更不容易了。不過只要到了桃源谷就可以獲得暫喘之機,然後再度集結人馬,與遠在北烈島的人馬一起回援巨石城,反攻明津城……
佩潔心裡的想法同飛龍差不多,但她還是有一種隱隱的憂慮揮之不去,那就是飛龍在善愛精神信念上近乎於偏執狂般的太過於純粹……這使他縱有一身本領,也根本就放不開手腳……比如這次,對方稍微一個以民眾百姓作人質為要挾,就差點幾乎斷送了他的性命。他固然是在追隨耶穌的腳步,效仿袘的犧牲,然而這對於我們當下現實處境的改變和我的無為而治理想的實現以及我們冷花姐妹們最終的完成復仇等等並不會帶來什麼切實有效的幫助……這一點不改變,這個心結不邁過,這個疙瘩不開啟,這道坎壑不逾越,則未來的道路還會很艱難……
幼小的丹宏當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他從睡夢中醒來,依稀睜開了眼晴,便看到了母親那雙滿含憂鬱的盈盈秋水,汪汪波潭般的大眼晴,裡面彷彿隱藏著無盡幽邃和曼秘的深海,實在是美麗迷人極了……
馬車繼續在曠野的荒原上顛簸,蒼茫的遠方好象沒有盡頭……夜更深了,月光似乎變得更加的慘白,四圍靜寂得彷彿讓使人窒息,只有三人清晰的呼吸聲……涼瑟的冷風吹過,曠野裡突然傳來野狼淒厲的長嘯……“是西明津特有的黑狼的叫聲,這種狼兇殘無比,看來我們得再加快點步伐……”飛龍說道。接著各種奇怪的慘厲聲音也就相繼陸續響起,彷彿有無數的幽靈和遊魂在向他們追擊,襲來……佩潔怕丹宏害怕,就又緊緊把他摟在懷裡,說道:“乖兒,不怕,你是最堅強的小夥子……我們的丹宏以後長大了會是頂天立地,英勇無畏的男子漢……”
然而丹宏卻並未感到害怕,他安然地看著母親,好奇地看著馬車外,又靜靜地看著那坐在前面駕著馬車正在為他們開路的父親……他的身姿是那樣地雄壯有力……使他幼小的心靈盪漾著一種溫暖的安全感……他似乎很享受這種三口之家呆在一起的溫馨感……
到達桃源谷雲臺城的時候已是次日晌午。但並未見到昭熳與若窕,迎接他們的是桃源城原首領趙裕三的侄子趙阿虎。桃源谷自從被林震雄割讓給雲飛龍後,原首領趙裕三便被林震雄派去管理碧天國青濤郡,作那裡的官首了。趙裕三本走想留在桃源谷輔佐雲飛龍的,無奈自己在行政身份上作為碧天國的將領和官員怎好又去輔佐雲飛龍呢?為避免林震雄猜忌疑心便只好遵從林震雄的調令。飛龍雖也想留裕三首領在桃源谷,也是因這個原因而沒有強留。佩潔倒覺得是一樁好事。既然裕三首領始終是心歸飛龍的,那麼他不論在哪裡,在需要的時候都幫得上飛龍。何況多讓裕三首領多去熟悉一個新的地盤,今後也會對他們有諸多好處……趙裕三雖走了,但也留下了一些人幫助雲飛龍熟悉桃源谷諸多事務及地理,趙阿虎便是留下來的人中的一個。
飛龍便問阿虎昭熳和若窕哪去了,阿虎答說正在演武場訓練敢死隊員呢……“什麼?敢死隊員?她們究竟在搞什麼?”飛龍大惑不解道。阿虎便將他與佩潔走後,北方諸侯引兵來犯桃源谷昭熳,若窕組織訓練敢死隊大敗黑教諸國兵馬一事與飛龍講了。
“原來如此……看來她倆還真是了不起呢……”飛龍說道。
“這都晌午時分了,他們難道都提早就吃過飯了嗎?”佩潔問道。
“還沒有呢……每天都要訓練超過晌午很多時間,隊員們沒吃飯,熳首領和窕首領也沒吃飯。熳首領說就是要訓練大家的忍飢耐餓的能力……”阿虎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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