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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海上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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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白宇芒,薛琥興兩路大軍快先後趕到靈石渡後,飛龍一行辭別趙裕三,更衣化妝匆匆向東逃離……飛龍準備這回一路沿東進入大海,從海路逃回西明津……因得知黑教諸國已加入攔截和緝捕他們的隊伍,至北至西而行都必然關卡重重……而大海廣袤,設卡布防相對困難,且海上風雲變幻不定,亦有利他們逃走……

按照飛龍的吩咐,趙裕三將易顯聖,易顯榮並及那頭陀與域外絡腮鬍一起轉交到白宇芒手上。白宇芒素以膽大心狠冷酷著稱,當時就想殺了這四人……李南昭,薛琥興趕忙勸住,一來這畢竟是昌綠國一國之太傅和護國大將軍,名聲上牽涉太大,不可輕率……二來留得這幾人在就始終有人質的作用,教黑教諸國不敢毫無顧忌地攻打……

白,李,薛等人本就領了林震雄要放過甚至保護雲飛龍一行的命令,與黑教諸國關於以捕獲雲飛龍換得靈石渡的交易也就相應中止了。因此面對此番黑教五國的悍然進犯靈石渡的攻勢自是會毫不留情面和餘地地打回去的……

白宇芒,李南昭,李龍浩,薛琥興這四人之戰力乃在碧天國排前四。就算是孟德威和馬登那也是極為難纏的對手,也足以抗衡黑德此次的進犯之軍,使之佔不到什麼便宜。這再上這碧天四大名將,黑德此次的進犯之軍怎是對手?很快就被擊潰……桃源谷之圍得以化解。而易顯聖易顯榮等人也接照林震雄的意思被放回昌綠國。因林震雄也不願在此時就與黑教諸國糾纏過多以造成不必要的兵力牽制和損耗。黑教諸國連在一起還是人多勢重,實力雄厚的……此次出征並未出動多少人馬,尤其是其素以驍勇善戰,鐵血強橫而著稱的青龍鐵騎,黑鷹鐵騎以及血魔黨,掀天鐵斧團與白光敢死隊等並未參與此次戰鬥。所以放易氏兄弟等人回去也算表明一個態度:你的大員我們不動,因此也不想與你們撕破臉,決裂關係,勢成水火,大家彼此保守底線就是。我放回你的人,你也不可強搶我的靈石渡……再說這邊義軍之亂還尚未平息,南面昭天國的江宇豪,林寶昭等人又率軍在邊境一帶集結,演練……實非耗損兵力與黑教諸國撕破臉決戰血刃之最佳時機……黑德這邊見人已回來,又得到關於中止以捕獲雲飛龍換靈石渡的交易的通知,再加上之前也未捕捉到雲飛龍一行,也確實沒有理由再進一步要求,遂亦只好接受此次大戰失利損失的事實,退兵而回……

但以桃源谷的兵力與趙裕三的帶軍能力及其手下諸將的戰力,竟然在首戰就擊敗了來勢洶洶的五國聯軍,這本身就是一件天方夜談的事……況且身為昌綠國太傅的易顯聖及護國大將軍的易顯榮等如此重要的大員怎麼可能竟然被趙裕三的手下捕獲了呢?就算是趙裕三聲稱的是易氏兄弟,家族在桃源谷作惡犯罪在先,你趙裕三也沒有那個對付他們的勇氣,膽量和實力啊……白宇芒,李南昭,李龍浩,薛琥興等人均感到可疑……遂花費銀兩私下暗暗多方打聽,終於知是一群神秘的黑衣蒙面人所為……據供報人描述其一行外貌特徵,白宇芝等人當下判斷這群人有很大可能就是雲飛龍一行。於是便找趙裕三證實。趙裕三一口否認卻又略含支吾……白宇芒便拿出林震雄的赦免令,說攔截追捕雲飛龍的密令與計劃已經中止,不但如此,現在還要暗中保護他們一行順利返回西明津……並遞上林震雄交與趙裕三密信,上書有意要與雲飛龍及西明津修復好關係共同對付北方黑教諸國對桃源谷尤其是靈石渡的覬覦,並提出了欲將桃源谷割讓與雲飛龍以賠償彌補先前對他們一行追殺之罪的意思,並稱對他們一行發出追殺密令的是與自己在爭奪國君繼任位置的同父異母的兄弟林予威……現在自己已經在競爭中佔優,正要糾正這異母兄弟的錯誤……考慮到桃源谷乃在青峽國沒有併入大碧天國之前就是趙裕三在當首領,實為土生土長之主人,必定尊重和徵求他的意見,故特修此書信以商告。然而這豈不正合趙裕三心中之意?趙裕三想:林震雄既然親筆書涵在此,加之下面已有知情者告之了白宇芒一行,再作否認與推脫也屬不智,便就承認了,並說雲飛龍曾對桃源谷有恩故隱瞞只為報其恩……白宇芒得到證實便哈哈大笑,說:“既然雲飛龍對你有恩,想必割讓你桃源谷與雲飛龍你也不會何異義吧……?”趙裕三假裝猶豫遲疑一番,說:“既是太子之意,裕三又怎敢違逆……?”白宇芒便打聽一行都有哪些人……趙裕三一一說了。當得知有方奕璨,陳昭熳,柳豔麗,柳若窕,藍夢盈等人時,白宇芒等人不禁心裡暗暗樂開了花……原來他等幾人早在往些年的兩國交往,會盟等活動中就與奕璨,夢盈等人認識並有交涉。這白宇芒是碧天出了名的武貌雙絕的風流浪子,乃碧天國無數少女的崇拜偶像和夢中情人……白亦閱女無數,但都未曾動心和記掛心上……唯有在接觸過方奕璨後就開始有了魂牽夢縈揮之不去有時甚至茶飯不思的感覺……偏偏方奕璨對他卻冷若冰霜……然愈是這樣,他愈是迷她迷得發狂,愛她愛得心痛又心醉……不求獲她香吻,但願受她一口唾沫也是一種幸福……只可惜她對他理也不理。其它少女當他是天皇巨星般的偶像存在,方奕璨卻只當他是路邊石頭一塊……她的冰石般的冷傲反令他拜倒,她眼中總是透出的帶著幽深恨意的倔強,剛毅與堅韌的神色反令他著迷,她的剛烈,狂野,潑辣,英武,幹練,利索,果決,狠酷……更是令他心裡燃起熾盛的愛火燒得自己五臟煎熬六髒將融……然而白宇芒只知奕璨冷狠酷的一面,卻不知她火熱熾騰的愛善同情的一面。奕璨是個視善如光,嫉惡如仇,愛憎特別分明的人。對善者她拼死扞衛和保護,對惡者她拼死酷殺和刃滅。白宇芒在她的感覺中就是個惡大於善,壞多於好的人……就這一點,她就早已把他拒之自己的心門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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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白宇芒外,李南昭的同胞兄弟李龍浩也對方奕璨著迷和傾慕不已。這李龍浩身高體壯,英俊過人,帥氣異常,卻偏偏長著一副壞壞邪邪的花花大少的臉……一頭黑油油的長長卷發,配上雙鬢濃密的捲曲鬚髮,恰似一頭雄壯無比又年輕力猛的雄獅,故號稱“碧天小獅王”……然而方奕璨對他同樣看不上眼……她並不象其它女孩那樣單是痴迷於男生英俊面孔,俊朗的外形,帥氣的模樣……或者有錢有權有名有勢……她不是那樣虛浮膚淺的人……她看重的首先是自己對一個男生的感覺,其次就是他的品性,再其次是他的價值觀念,能力,才華,智慧等,最後才是外形。白,李二人皆不在她的感覺之中。倒是憂鬱羞澀的趙柳韻卻對李龍浩那一臉壞壞邪邪的俊朗模樣有些莫名地喜歡……

至於李南昭,則是對藍夢盈情有獨鍾。相對白宇芒與李龍浩那玩世不恭的貴族公子氣,他要專情,踏實,穩重得多。看上去就長著一副正派人物的面孔……雖然英俊異常,帥氣過人,卻不浮華虛榮……讓人感覺頗有幾分正直,誠實……藍夢盈對他也曾頗有好感,要說有多喜歡倒還談不上,但也覺得頗為合適和談得來……然而自從自己的世界中出現雲飛龍後,李南昭在自己心中的位置顯然就只能排在雲飛龍之後了……

碧京四少中,薛琥興也有自己迷戀的物件,那就是佩潔一行姐妹中的柳豔麗。豔麗雖無奕璨,昭熳那樣鮮明要強的個性,但足夠活潑開朗又溫柔善良,文靜典雅。膚白如雪,眉黑似漆,柳葉豎眉,桃花大眼,鵝蛋臉形,高挑窈窕,常掛微笑,冰雪晶瀅,豔陽明爽……把個薛琥興迷得自是想入非非,靈魂顛倒……只是薛琥興還從未見過豔麗明眸含淚,憂傷哀苦時的樣子,同樣美到極致,讓人動心沉醉,別有另一番優美,絲毫不遜於她那時常掛在臉上彷彿要融化冰雪和豔陽的微笑時的樣子。

白宇芒於是便急不可耐地向趙裕三問起飛龍一行的去向說要對他們提供保護。裕三隻恐白宇芒有詐,便推說不知。白宇芒等幾人便差流星快馬火速告之林震雄,就以要鞏固桃源北方防線及對雲飛龍一行提供保護繼續跟蹤為名,暫不全軍返回,只讓孟德威和馬登二將率本部人馬返回。其時,義軍已為白翼鉉率軍所鎮壓。南面邊境又有李禪安和薛書章坐鎮,足以抗衡江宇豪,林寶昭可能會發動的攻勢……加之又有孟德威和馬登兩員猛將回援,兵力已綽綽有餘……再說北方防線為防黑教諸國報復反撲,確需鞏固……再加之要保護雲飛龍一行並與之重新修好實在事關重大……林震雄便同意了四少的請求,留他們在北方設防並追蹤保護雲飛龍一行。白宇芒遂讓李南昭往北,薛琥興往西,李龍浩往東,俱各尋找追蹤,自己就居中駐紮桃源谷。

再說飛龍一行並知林震雄已撤回要追捕攔截他們的命令,仍舊一路奪命狂奔,風餐露宿,披星戴月,日夜兼程……幾經艱難跋涉,終於趕到了大海邊……

其時恰遇一艘拋錨大船,空無一人。眾人便上了船。發現船上還有糧食,衣物,飲水等物以及甲板上的血跡……“這多半是條商船,遭遇海盜搶掠洗劫了……金銀珠寶及值錢的東西都被搶走了,留下了不值錢的一些東西海盜沒有要……以這一片海域海盜們作案的手法,商船上的人恐怕俱皆被殺扔進大洋裡喂虎鯨鯊魚之類了。”飛龍說道。

聽說有海盜出沒,旖丹,琳馨等幾個膽小的都有些害怕起來。佩潔就安慰她們說:“你們別怕,我們這兒有連一般海盜都害怕的更大的海盜……”“誰?”眾人問。“誰?除了你們的飛龍哥還有誰?”“飛龍哥,原來你當過海盜呀……”眾人七嘴八舌地說。“胡說。”“那大姐怎麼說你是連一般海盜都怕的大海盜呢……?”“這得問她。”飛龍指著佩潔說。“哦,我說慌了,我是想說你們飛龍哥是曾繪打過海盜的人……”佩潔連忙改口說。然後衝飛龍狡黠一笑。這話倒不假。雲飛可是有過海戰經歷的,主要是與北方黑教諸國軍隊的交鋒,至於海盜,只是順便收拾一下的物件罷了。不過那時是率了千軍萬馬的……這回卻不一樣,就這麼十幾號人,所以他也不敢掉以輕心……

船在大海上航行不久,天色突變,烏黑的濃雲瞬間密佈天空,海上頓然變得象一個黑暗無邊的死寂地獄……只憋到和浪的瘋狂翻湧顛簸……狂風勁吹,暴雨如瀉……船被吹得東蕩西搖,完全看不清方向。為避免意外和危險,飛龍讓從未有過航海經驗的姑娘們進入船艙躲避狂風暴雨……自己和有過航海經歷的靜雲,佩潔,綺欖,奕璨,昭熳一起努力駕著船……雨越下越大,風越刮越猛,一片昏黑之中只能憑著感覺走。好在這風雨來得急退得也急,不一時就住了……黑雲散天空又頓然澄明……不久陽光竟然也出來了……海面又一片平靜,清晰,然而也就更顯遼遠,廣袤,浩瀚……但他們這時已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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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見過大海的柳韻感覺這海實是太大了,彷彿一個永遠也走不出的無盡蒼茫……她忽而回想起幼時的夢境,也是一片大海,可那海比這海還要大數萬倍……足見那星球之大,簡直廣袤到使人窒息……她都不敢想象在那樣大的星球與大海中,分佈其上的陸地上的人們要怎樣彼此交往,來去往返……也許他們所乘的交通船隻速度奇快吧……也或可以駕速度奇快的飛船在天空航行……夢中還有藏在大洋深處的一個神秘島嶼,島上滿是美麗的橄欖樹,遍藏寶物,神奇瑰麗,彷彿還有上天之神放置於這裡的天書聖典,奧義秘笈……總之神奇異常。她就想,若真有這樣的地方,藍瑰想必也就匿身此處吧?哦,對了,藍瑰會不會真的就藏匿在這茫茫大海中的某座人跡罕至的神秘島嶼上呢……?她又想起在這巨大星球的上空是無數的星體……而在這無數星體的正中有一個超巨的冷光白星……彷彿整個廣宇都被它照亮,彷彿整個蒼穹的發光星體的光源都是從它那裡發出並獲得……它好象就是這巨瀚無限的廣宇蒼穹的中心,至高,絕對和永恆……

正想著,船已行至一個島嶼。飛龍憑經驗判斷這島大概約有二三百平方公里,不算大也不算小。島上山巒起伏,密林蔽天……看上去感覺好象沒有人煙……一行人便登島憩息……

然而這島實為北烈島所轄地盤,是北烈王金村洛關押流放其國內惡刑犯重刑犯的地方……飛龍一行登島時,正值島上監獄暴動,重刑犯們殺了島上獄卒和官員,正準備駕船出海逃亡……不巧正碰上飛龍一行。那些重刑犯一個個凶神惡煞,力大如牛……看到突然出現一群彷彿天上下凡仙女般美麗的姑娘,怎還按捺得住?操著從獄卒那裡搶奪來的刀矛衝他們一行而來,欲施暴行獸行之慾……其時姑娘們剛經風浪顛簸,早已精疲力盡,又冷又餓,渾身癱軟,怎還有力對抗?飛龍,靜雲畢竟是超級男兒,尚還剩有一絲力氣,便就與這群重犯交鋒……偏偏飛龍老病又犯,又只以劍鞘相迎,還要求靜雲也這樣,只為怕失手殺死這些重犯。綺欖,奕璨,昭熳等氣得不行,紛紛大叫,讓飛龍,靜雲撥出劍殺死他們……然飛龍仍然不為所動,依舊我行我素……好在他倆功力實在太高,儘管已經快精疲力盡,但仍然還是擊退了那群重犯……

“為什麼不殺死他們?”奕璨質問飛龍道。“因為我的信仰不允許我這樣做……”飛龍答。“可他們行惡在先啊……”“然而他們也是人,只是因為缺失信仰的指引才這麼幹的。”“為什麼他們們缺失信仰?”“因信仰的傳統被打斷了。被什麼打斷的?被專制極權獨裁的觀念和制度打斷的。專制具有唯我獨尊的排他性,即非我意志類,盡皆滅之……因此無監督無約束無制衡的專制制度才是造成民眾普遍性地天道信仰缺失,貴族精神匱乏以及變得高度世俗化的原因。誠信與認同只是一種天道信仰傳統被一以貫之沒有中斷地保留下來的必然結果。倘若是不斷被打斷的,天道信仰的鏈條就斷了,就不能一以貫之了……今天這個上臺宣傳一套,明天那個登基又提倡一套,後天再一個即位又再灌輸一套……而且還全都是些侷限於專制君王個人性的意志,理解和偏好的東西……這叫民眾如何適從……?變來變去的,結果一個有益的東西也沒保留下來,更不必說最初就有的天道信仰本身了……保留下來的只是些專制的作派,極權的持色,獨裁的風格……所以能怪這些民眾嗎……?”飛龍說。

飛龍又接著說:“這個世界的真相就是苦難而不是幸福。幸福只是相對的,只是一種短暫,痛苦才是絕對的,長久的陪伴與存在。因此任何的理想主義都是一場騙局,任何的復興傳統,迴歸古典都不過是一種世俗功利與實用,而跟靈魂得救無關,跟永恆無關,都不過是一種短暫速朽轉瞬即逝的快感過後的無盡痛苦煎熬和空虛掙扎罷了……靈魂得救不是現世功利主義與實用主義……我們不問青紅皂白就大開殺戒這就是太過於現世功利主義與實用主義的表現……”

“然而理想主義,復興傳統與迴歸古典就算是功利主義與實用主義的也並非就一定是對靈魂得救與形而上的永恆性的拒斥呀……一個人追求世俗的幸福有什麼錯?一個人追求世俗的功利與實用就一定會拋棄天道信仰嗎?就一定會拋棄靈魂得救與永恆性的形而上的終極信仰嗎……?我看未必見得。他們在這世俗的功利主義,實用主義,理想主義,復興傳統與迴歸古典的追求美好中盡力了,人生也就無憾了……在生命最後面對那橫亙在自己面前的天道,上帝以及靈魂得救與永恆性的形而上的終極信仰時,他們可驕傲地向那形而上的終極覆命,我已經盡到自己最大的努力,勇氣和嘗試了……反觀你這種只是一味空談的人,在面對那形而上的終極時,可能所產生的遺憾,懊悔,自責,愧疚,痛苦等等比我們這種功利之人還大得多。因為你放棄了現實的拼搏,努力,勇氣,膽量……”奕璨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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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樣做不符合上帝的目的……”飛龍說。“什麼上帝的目的?我看是你自己有目的。你自己帶著目的就認為自然也是有目的的……你明明是自己活在自我理解想象和編織的迷夢的幻影與假象中,卻偏偏要把這種幻影和假象投射到世俗現實中來製造出上帝這個偶像……你明明是自己從小成長經歷的不如意,卻偏偏要把這種不如意定義為這個現實世界的本質……你們明明是在那經歷過程中飽受苦難卻要把這種苦難定義為這個現實世界的本質……你的勇氣到哪裡去了……?!既然這個現實世界有如此多的不如意,為何沒有勇氣和膽量去改變它呢……?!把它變來使自己如意順心……這才是本事才是厲害呀……而你明明有過人的秉賦和能力,卻偏偏要選擇逃避……你的軀體是剛強的,意志卻變得柔軟,自虐。”奕璨說道。

“但那就是我的信仰,凡動刀劍的必死在刀劍之下。凡仇恨報復的必被仇恨報復的心汙染混濁掉清醒而純淨的靈魂……”飛龍說。“你們那個信仰不是這樣的麼?因著自己的貧窮無望無力自救便把希望和光明寄託在什麼彼岸天國與靈魂得救上,試圖這從這上面來尋得安慰,求得盼望……可這豈不是虛無縹緲的海市蜃樓和竹籃打水的鏡花水月麼……?自我精神安慰與勝利罷了……這對映出你們的靈魂是多麼的怯懦和軟弱……既然生不如死,不如以死救生……只可惜你們寧可在他人的胯襠下受盡欺侮,折磨,傷害和羞辱地生活也不願起來為自己不公的命運而抗爭與拼搏……別人打了你們的左臉,你們竟然真的把右臉也伸過去拿給他們打……你們不是死於惡人們的迫害與屠戮,而是於你們自己的怯懦和軟弱……”奕璨說道。

“然而這不同時也是一種優點麼。不以眼還眼以牙還牙,這不是一種感人的美德麼?事實上荒淫,奢靡與腐爛使人墮落和走向毀滅,美德,善愛與悲憫則使人上升和走向希望與光明……看著吧,因著一個事物的惡的無恥,人們會逐漸離它遠去;因著一個事物善的溫馨,人們會逐漸向它聚攏……到底誰勝誰負呢?還不一定……不可殺人,這是一條誡命。動輒就大開殺戒那更是一種罪惡。”飛龍說道。

“你的道德自罪意識倘是因著你自己身世的辛酸,經歷的苦難,遭遇的悲慘,人生的痛楚而產生……那麼這就更是一種不幸了……因為這明明是別人迫害,摧殘,蹂躪,屠戮你們,是別人的罪……而你們卻偏偏把這罪往自己頭上攬,說什麼這是因為你們違背上帝的誡命而遭致的懲罰。可是這種自罪意識和自罪痛苦能使施害者為惡者就此對你們放下他們高舉的屠刀嗎……?或者說你們遵循了上帝的誡命就可以使那些施害者為惡者就此對你們放下他們高舉的屠刀嗎……?顯然不可能……因此當因這種苦難不幸和慘烈的受傷受痛受害而復仇而雪恨而以死扭轉你們不幸的命運……在復仇雪恨的道路上就是要極端,要倔犟,要頑固,要硬著脖子,要怒髮衝冠怒氣沖天,要飢餐仇人肉,渴飲仇人血,不把仇人置於死地絕不罷休!我們也是身世不幸和慘痛的人,但這不會激起我們的自罪意識和痛苦。我們只有喪親之痛。我們遭遇的苦難不是什麼因不守上帝的誡命而遭到的報應,只是出於純粹的人性之惡施加給我們的……但血債總歸是要血償的……”奕璨說。

“你怎麼就學不會謙遜和敬畏呢?總是說話帶著一股狠酷之勁……”飛龍說。“那你告訴我怎樣才能做到你所說……?”奕璨問。“我還要怎麼告訴你呢?有些東西只可意會,難以再言說。”飛龍說。“什麼意思……?”奕璨問。“所謂只可意會不可言說就是語言一經說出口就成了一種邊界和限定。語言所指有限,而事物本身蘊涵無限,終極本體就更是如此……它是必然性的,它的法則不容人更改……”飛龍說。

“什麼必然性啊?我看人類的歷史的很多東西不過是產生於一場又一場的偶然而你們卻硬要把這些東西定義為必然。說到底,其實真正在改變這個世界的背後力量是人們可操控可把握的技術而非那些不可操控不可把握的信仰。信仰幾時帶給這個世界天翻地覆的變化?而不斷提升的技術才真正地改變了這個世界。某種意義上,這個世界就是技術的產物……而技術不過來自人們偶然的發現,自我意志的自由,聰靈,勇敢與膽量……”奕璨說。

“苦難中的愛及對信仰的堅守者大多心思純潔……有利可圖難免動機不純,也就會催化出投機屬性。你敢說你們不為了復仇雪恨而不擇手段,動機不純與投機屬性嗎?”飛龍說。

“然而這只是不同環境驅使的結果。人性就象一個具有很大彈性張力空間的彈簧,當環境壓迫它時,當環境壓迫得它生不如死時,在只有死路一條的情況下,它更容易選擇了追求唯靈的聖潔的死去……當環境不再壓迫它而反而是給它提供了很多便利好處和優勢優越時,它便容易選擇一種各種物質肉體慾望滿足奢靡墮落腐化汙穢等……這是人性一種普遍性普適性的特質和情形。當然有普適就有特殊。這特殊就是一個人即便在環境給他提供很多便利好處和優勢時仍然堅持唯靈追求的死去……與之相反的特殊就是一個人即便在被環境壓迫得生不如死,死路一條的時候也還仍然在嚮往和追求著無所不用其極空前絕後無以復加的肉慾淫亂奢靡墮落的放浪形骸聲色犬馬……所以人性的彈性張力始終是隨自身所處環境的變化而變化的……當環境變化到其好處優勢地位權力到達極致時,人性的墮落在所難免……所以把住平衡才是一個真正最重要的東西。而理性,就是一個有利於人把住平衡的有力武器……理性是人不可丟棄的認識這個世界的利器,技術是人不可丟棄的改變世界的力量……我們不是一群特殊的人,我們只是一群普適的人。所以你說我們為了復仇雪恨而不擇手段也好,動機不純也好,投機屬性也好……我們只遵從普適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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