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北地,我們本一路跟隨姜禾往東,她發現後加快了速度。岔路口,我們推測她去了年城,於是……”
“可誰知她沒去年城,而是直接來了東齊城。”
“但我們也沒白去,無意中發現年城有解封的跡象。”
“這還不算什麼,你猜我們在年城遇到了誰?”
瓊南五怪你一句我一句,把這幾日來的事情說得繪聲繪色,跌宕起伏。
“姜遲?你們遇到了姜遲。”前面還是猜測,後面已經肯定。到這會,索西征終於明白過來,姜遲為什麼沒有來無垢山莊了,竟然是年城要解封了。
“沒錯,就是姜遲。”
“年城冰封一定是他故意為之,這裡面一定有陰謀。”
“姜禾呢?今天大家都在,集眾人之力,不怕抓不住她。”抓了她,自是有了與姜遲談判的資格,瓊南五怪匆匆趕來,就是為此。
“姜禾已經走了,她明日就會去年城斬斷接天鏈。”鐘情一字一句,擲地有聲,“不管曾經恩怨如何,都要等解了旱情再說,還望大家分清孰輕孰重。”
索西征緊接著道,“誰要這時候阻擾姜禾,就是與昆侖派為敵。”
見無垢山莊與昆侖派先後表明態度,闖蕩江湖,眾人多少是拎得清輕重的,一時間歇了討論的心思,只是想著年城要解封了,不管是否要阻擋姜禾,他們的心都是向北的。
就連鐘情,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決定與索西征他們一道去年城。
收拾好行李,剛要出發的鐘懷遠,見鐘情等在門口,笑了起來:“姐,你不是說不去年城,要留在山莊安排救災事宜嗎?”
“山莊的事情交給鐘安、鐘勇了,有他們在,暫時出不了亂子。”
“鐘情是因為沈年的話有所擔心?”索西征洞若觀火,沈年當時說了姜禾如今的武功還斬不斷接天鏈,鐘情應該是擔心這一路會有變數。
鐘情點了點頭,“瞞不過西征。”
一旁的秦悠打趣道,“你們倆就別打啞謎了,這次若能見到姜遲,我定要好好問問他。”她可沒忘爹的仇,雖然此時不能找姜禾的茬,但不是還有姜遲嗎?
而且從辛忱轉述的那句話中,至少可以看出,姜遲知道一些他們不知道的事情。想到此,秦悠越發堅定自己的想法。
聽聞這話,鐘懷遠趕緊湊到秦悠身邊,“小師妹,先前說好的,我們一起。”
秦悠斜了他一眼,“這次你若是沒錢,還有情姐姐。”
索西征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天,一身粗布,一張大花臉的師妹,頓時又有些心疼,這事可不能再發生了,“師妹,下次遇到這情況,你可以把鐘懷遠當了。”
“算了吧,大師兄,他可能還沒有馬值錢。”
鐘懷遠正想理論,自己怎麼能連馬都不如呢,可轉瞬間又得對。”
鐘情在一旁看著,笑出了聲:“我的傻弟弟,出發吧。”
眾人雖然都是心頭壓著事,有的卻是樂呵呵往年城去,而有的則是被逼著,不得不去。
此刻的陸衡焦心不已,進進出出已經換了很多熱水,針灸、熱敷都試過了,都沒有效果,他越來越擔心,“公子,怎麼突然會眼睛疼?”
陸曉生躺在床上,雙眼疼到不想睜開,聲音微弱,“陸衡,安排馬車,立刻去年城。”
陸衡難得沒有立刻聽命,而是阻止道,“可是公子,你現在需要休息。”
“快去!”
殺了一小隻拿回雙眼神識後,眼睛就時不時不舒服,開始他以為過段日子就會好,如今看來,一定是無咎在一小隻身上動了手腳。年城一有解封的跡象,自己就眼睛疼,呵,可真是他的好師兄啊?處處算計。
感覺到身旁的人還沒有離開,陸曉生怒極反笑,“怎麼,我說話不管用了?”
陸衡內心發顫,去依然堅持己見,“青山在,才有柴,身體要緊。”
陸曉生狠狠地摔出了手中的摺扇,“我這眼睛,不回年城好不了。”
陸衡撿起扇子遞了回去,趕忙道,“屬下立刻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