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兩大神劍,是不是榮幸,打過才知道。
鐘懷遠年輕氣盛,最先出劍,巫越手中空無一物,只是憑著深厚內力,氣息一個凝聚,威壓,四周飛沙走石,迷人眼。
巫越見四周並無機關暗器,一切真的如鐘情所說的那樣,只是因他來罷了,開場就打,拼的硬實力,頓時,倒是高看了這幫後生一眼。
鐘懷遠漸漸有些吃力,索西征加入戰局,兩劍相互補充,勉強與巫越打個平手。
一旁觀戰的秦悠分外心急,“情姐姐,想不到一個巫越就如此厲害,這般僵持下去,夏黃泉或是蕭笑天來了,可怎麼辦?”
鐘□□言又止,看看打得難舍難分的三人,又看看秦悠,眨了眨眼,開口說到,“秦悠,辛公子竟然還活著。”
聲音不大,卻也足夠巫越聽見了,只見他一滯,“噗”地一聲,背部瞬間開出一道血口子。
秦悠起先還有些不明白,見巫越受傷,總算回過味來,配合道,“是啊,想必誰也沒料到,他就在逍遙門。”
“受了那麼重的傷,肯定養了好一段日子,蕭掌門真是厲害,訊息瞞得滴水不漏。”
辛忱活著,就在逍遙門?辛月為何不告訴他,就是知道他今日身赴險境也不阻止,看來是真的希望自己死啊,想到這,巫越有些發愣。
高手過招,一個慌神,運氣好是受點小傷。可若是愣神,對方的劍就會如長了眼睛一般在你身上咬出幾道血口。
兩把劍,一在後背心,一在腹部,沒入巫越的身體裡,劍去人倒。
索西征、鐘懷遠覺得不可思議,剛剛勢均力敵,轉眼巫越就敗了。
然而不待他們有下一步反應,十裡坡的南面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正是夏黃泉帶著巫越教眾人,策馬而來。
眼見巫越倒下,夏黃泉喊了聲“教主”,腳上一個使力蹬上馬鞍,人就朝巫越飛了過去。
只是人還沒到,突變陡生,一個蒙面女人從十裡坡東面飛了出來,接住倒下的巫越,不帶停歇,就朝山裡飛去,瞬間不見蹤跡。
天色漸晚,秦坤坐在書房裡,左手執筆,練字。
自從知道辛忱是巫越之子,而巫越親自領兵攻打昆侖派後,他內心的焦躁、急切,一日盛過一日。千算萬算,步步為營,如今竟然落得個殘局,稍有不慎,昆侖就是沒頂之災。
他不能,也不允許斷了右臂就形同廢人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他是秦坤,先執筆後執劍,即使是左手,也定能做到,且不輸右手。
可看著筆下的字,想著自己如今的武功,終究還是嘆息一聲,要達到以前的水平尚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一個黑影落悄無聲息地落在了書房裡,打量了一番桌上的字,好奇道,“秦掌門嘆息什麼呢,是人不如字,還是字不如人?”
閉著眼養神的秦坤,睜開了一雙眸子,眼神冰冷,“是你,當日你是故意的?”那日在溪水鎮,就是這個黑衣人,引來了辛忱。
“是。”來人毫不隱瞞,伸出雙手,環繞書房四周,“秦坤錶裡不一,道貌岸然,這樣的訊息我急著與人分享。”
他果然知道,秦坤胸口起伏得更厲害了,當日自己只是應了穹碧落的邀請拖住辛忱,可沒想過要殺他。
就是這個人,忽然出現,還提了一句:秦坤,驚鴻劍的訊息是你故意讓鐘無垢知道的吧,好一個借刀殺人。
猝不及防,秘密被道破,當時自己只想殺了他滅口,卻發現辛忱趕了過來,只愣了一會,他就不見了。
是自己著了他的道,一心想保住秘密,殺了辛忱也好。更何況,自送刀大會後,他就知道,辛忱會是西征最大的對手,如今一併解決,沒什麼不好。
只是沒料到,辛忱之死會給昆侖派帶來如此大的危機。
想到此,秦坤惡狠狠地道,“真正表裡不一,借刀殺人的是你。”利用自己殺了辛忱,坐收漁翁之利,此人定包藏禍心。
“我是表裡不一,但沒有借刀殺人。”黑衣人湊近秦坤,“你還不知道吧,辛忱的屍首就是我搶的,我還把他救活了,哈哈哈……”
秦坤哪裡還容得下這般把自己當猴耍的人,欺身而近,左手一掌,恨不得打死眼前這個人。
然而黑衣人不閃不避,穩穩接下秦坤一掌,四目相對。黑衣人的武功與眼神,已經讓秦坤的驚訝大過了憤怒,脫口而出,“竟然是你!”
置身房頂聽了一會牆角的姜禾,在知道辛忱還沒死的時候,一個激動差點踩落腳下的一片瓦。
這會見秦坤似乎是認識黑衣人,就要道出對方身份,身體忍不住前湊了湊,瓦片跌落,“咔嚓”一聲掉落在地,驚了書房中劍拔弩張的兩個人。
不能讓黑衣人跑了,下一刻,姜禾持刀而立,落在書房,想要擋住要偷偷溜走的黑衣人。她內心有個聲音,一定要抓住這人。這個人,三番五次出現在自己面前,一定要揪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