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故意讓你回來的。”
說著,蔣硯天轉回了身,將手中的一部手機舉了起來:“你想通了,再聯系我吧。”
蔣洛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雖然他也想不起來自己進來的時候究竟把手機放在了什麼地方,但看到自己的手機就在蔣硯天的手中時,他心中才隱隱開始有些不安。
他這個弟弟,好像也並不是像他想的那樣單純。
“我是可以什麼都不要。”
蔣硯天將蔣洛的手機放到自己的口袋中,聳了聳肩:“但是你把底甩的這麼明白,我總不可能真的為了心底那所謂的‘良知’就放棄我媽,你說對嗎?你和我媽,這麼多年的關系勢如水火,我沒辦法改變,卻也不可能讓你傷害她。”頓了頓,似是考慮了很久才決定往下說,他深吸了一口氣:“哥,對不起。”
蔣洛看著蔣硯天那忽明忽暗的雙眸,忽的嗤笑一聲坐在了安涼的床沿上,搖了搖頭:“是我小看你了。”
“我媽她不可能視人命如草芥的。”
蔣硯天緊了緊雙手的拳頭,壓了壓眉頭:“她是被人利用了,我會把她拉回來的。”
隨著話音落下,蔣硯天頭也不回的從房門外離開,瞬間消失在蔣洛的視線中。
蔣洛彷彿還能夠聽到蔣硯天離開時帶起的風聲。
一陣一陣的,好似在悽涼的訴說著什麼。
雖然蔣硯天並沒有明說如果他離開會怎樣,但蔣洛看著那位在安涼身邊幾乎寸步不離的醫師,他也明白牽制他的籌碼其實就是還未蘇醒過來的安涼。只是他不明白蔣硯天究竟想要做什麼,那決絕的語氣和眼神都讓他覺得面前這個弟弟陌生得彷彿是另外一個人。
三天後,夜幕降臨。
原本夜深人靜的蔣家卻忽然喧鬧起來,主樓的燈火一瞬間就亮了起來。
拉下遮光布的房間裡,蔣洛舉著槍抵在醫師的腦門上,看著醫師顫抖的瞳孔,伸出了手:“把你的手機給我。”
醫師的手機收在他自己的房間裡,蔣洛隨醫師到他的房間拿到電話後直接撥通了柏渝的電話號碼。
柏渝接通電話的速度很快,聽到是蔣洛的聲音,沉默了幾秒後,聲音沉重的說:“蔣董出車禍了,正在福爾醫院搶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