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蔣硯天眉頭皺的更緊,伸手就要去拿檔案袋,蔣洛卻先他一步以手掌蓋在了檔案袋上。
“啪”的一聲。
房間裡靜謐得有些懾人。
“你約我的心思我多多少少可以猜到一點,跟祁夫人一致,只是比她要的東西相對要少一點。”
蔣洛將兩個檔案袋又重新拿回到自己的手中,低頭看著,一邊看一邊說:“你拿安涼來跟我談條件,你覺得是最能夠威脅我的籌碼。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想跟我談條件,那我願不願意跟你談?”
蔣硯天緩緩地將僵在半空的手收了回來,看著蔣洛明顯還有後話的樣子,沒有接話。
“是我的東西我不會讓,即便被奪走了我也會搶回來。”
蔣洛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開口:“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我要說即便被奪走了也會搶回來?或者說,難道你真的以為,祁夫人只是因為我是個私生子才這麼大費周折的要給你謀取這些利益?其實,祁夫人才是蔣家如今的女主人,即便我在外人的眼中和你是同父同母的,但是爺爺不是還在嗎?他怎麼可能會讓你這個名正言順的孫子因為我而受到委屈呢?即便到了最後,我能夠得到的東西肯定也是比你少的,那以我的身份難道一點東西都沒有才是合理的嗎?當然不合理,因為我也是蔣家的兒子。祁夫人,你的母親,心心念念想要為你謀取的動機,不過是害怕最後你什麼都得不到,因為有的秘密,只差‘公開’這一步。”
蔣洛的話或明或暗兜兜繞繞的,蔣硯天聽了半天好像什麼都沒有聽明白,眉頭越皺越緊,嘴巴張張合合幾次都沒有說出一個字來。可是,在他的心裡卻又好像對蔣洛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明白的理解的,也並不是不知道如何開口,而是不敢開口了。
“給我!”
帶著怒意朝蔣洛低喝了一聲,蔣硯天用蠻力從蔣洛的手中奪過了那個檔案袋,以極為粗暴的方式直接撕開了封口,將裡面為數不多的紙拿了出來。
蔣洛默然收回目光,繼續看著臉色蒼白的安涼,耳邊聽著蔣硯天一頁一頁翻著檔案的聲音,安靜而又暴躁。
啪——
聽到聲音,蔣洛回頭看去。
蔣硯天手中的那一疊紙已經散落在地上,三三兩兩的疊在一起。蔣硯天臉色蒼白,眼珠顫抖,就好像此刻站在他的面前的是一個從未見過的怪物,正準備要將他一口一口的啃噬掉。
“我不相信。”
雖然這麼說著,蔣硯天的語氣卻沒有話語中的意思那麼的不可置信。他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盯著地上的檔案看了幾秒,才抬眼看向蔣洛:“你……你這種手段……”
“你確定還要說我的是手段嗎?”
蔣洛聲音冷然的打斷他:“你看第一頁最上方和最後一頁右下角的印章,這可是國家機構給出的證明,你說我造假,那就是說國家造假了?這份檔案,原件可還老老實實的擺在機構裡,你真的還要跟我爭?這才是你的身份,你還不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