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夫人還敢在這個時候邀她見面,只怕底氣是十足的。
第二天,宋繹昀仍舊一身正裝的到醫院來看望安涼。
宋繹昀到的時候,安涼正從洗手間端了一盆水出來,因為手不穩,和剛剛進門的他撞了個正面,水直接從他的腰部蔓延下褲腿。
“沒事。”
宋繹昀皺著眉頭看了安涼一眼,將她手中的盆子接過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才將手機、配槍和別在皮帶上的一個徽章拿了下來。
“對不起。”
安涼抱歉的看著他:“衣服和褲子都濕了……”
“沒事。”
又說了一聲“沒事”,宋繹昀走到衣櫃前從裡面取出了一套病號服:“我先穿著這個,也不是什麼大事,一會兒我回去再換就好了。”
安涼點了點頭:“好。”
宋繹昀笑著往洗手間的房間走了幾步,忽的又停下了腳步,擰過頭來看向她。
雖然被水淋濕不是什麼大事,可現在全身幾乎都是水情緒也有些煩躁,他隱隱感覺到她哪裡有些不同卻一時間想不明白。與她對視了幾眼,他只好收回視線往洗手間走了進去。
聽到關緊門的聲音,安涼斜睨著被宋繹昀放在桌上的配槍。
等宋繹昀換好了衣服從洗手間出來後,不過才三、四分鐘的光景。
整個病房安安靜靜的,他一手拿著換下來還在滴水的服裝,腦海中猛地一震,心中的不安無限放大。
看了一眼安涼平時最喜歡坐在的窗前的位置,看到那裡沒有她的身影他才將目光望向了一側的一個桌上。
那個桌上放著一個他剛剛從她手中接過來的水盆和一個徽章,而被他自己放上去的配槍這個時候卻也不知所蹤。
他的手機呢?
這個時候宋繹昀才意識到哪裡不對,而這一次的恐慌卻比過去的每一次更加令人害怕。
他翻了一下病床發現安涼的手機也不知所蹤了,連忙開啟門沖了出去。
跑到樓層諮詢臺,宋繹昀一臉怒氣的搶過了電話,而負責的護士因為知道他的身份也不敢多加阻攔,他臉上的怒意吸引了幾位知道他身份的人在一旁駐足圍觀起來。
“喂?”
聽到電話裡傳來聲音,宋繹昀握緊電話,咬牙問道:“你在醫院門口,見到安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