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的人是陳沿。他對上安涼的目光,擱在門上的手放了下來,問:“侯小姐,有一位叫做‘盧浩庭’的先生說想要探病,不知道你要不要見?”
“護士小姐,我想坐起來。”
聽到陳沿的話,安涼朝換完藥水瓶的護士說了一聲,護士連忙扶著她坐了起來,然後開始搗鼓著床。
後背靠在柔軟的枕頭上,安涼看著陳沿,點了點頭:“讓他進來吧,我認識他。”
原本安涼以為盧浩庭會很快就出現在病房中,卻沒有想到整整等了五分鐘。
盧浩庭客氣禮貌,雖然和安涼是老相識不需要那麼的見外,卻還是買了不少的水果探病,手中還捧著一束她曾經最喜歡的滿天星。
將水果放在了一旁的沙發上,盧浩庭捧著花走到病床邊,看到一個空的花瓶就將花小心翼翼的放了進去,一邊放一邊道:“你原來是喜歡這個的,這麼多年也不知道你還喜不喜歡。不喜歡也沒有辦法了,我已經買了,人也已經到這裡了。”
安涼勾唇笑了笑。
將花束插好,盧浩庭找了張椅子靠著病床坐了下來。他目光凝重的將安涼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眉頭微微蹙著:“你的臉色不是很好。”
安涼下意識的擰頭看了一眼右手臂上的傷口:“估計傷的也挺重的吧。現在我是沒什麼感覺,不過也不怎麼用得上力氣,應該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好一些。”
“聽說你是出車禍了?”
盧浩庭不相信的調侃道:“可是你這個樣子我看著不太像啊。”
安涼不解的問:“你從哪裡知道我是出車禍的?”
“自然是新聞。”
盧浩庭搖了搖頭:“不過,我還聽說你其實是中槍了。比起車禍我更相信這個原因,因為以蔣洛現在的態度來看,你肯定不會只是簡簡單單的車禍。”
“阿洛?”
聽到蔣洛的名字安涼有些焦急,一口氣沒有理順猛地被嗆得咳了起來。
盧浩庭擔憂的站起身替她順著後背,眉頭越皺越緊:“你幹嘛就被嗆到了?要不要喝口水?”
安涼想要抬起右手去夠盧浩庭卻發現右手完全使不上力氣,情急之下她之後用左手緊緊地拽住了盧浩庭整齊的西裝外套袖口,雙眼因為咳嗽而泛著猩紅,聲音嘶啞:“你知道……阿洛,阿洛他最近在做什麼嗎?”
盧浩庭看著她猩紅的雙眼,原本焦急的情緒反而漸漸地平複了下來。
他重新坐回到椅子上,點了點頭:“原本大家都以為他已經在飛機失事的時候就死了,可他出現之後新聞沒多久就爆出他在蔣氏集團的股份超過了百分之五十三,祁夫人那邊的人鬧得可厲害了。蔣董到現在還沒有開過口,輿論的風向也有些奇怪,他這個樣子和以前那個蔣洛差距挺大的,見到你我也大概明白了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