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涼勾了勾唇。
這個時候,她的性命在這四面為籠的院裡又有什麼意義,她的心裡有更想知道和比性命更為急切的事情,再這麼待下去才是真正的要了她的命。
學了幾年的美術,安涼落款時的名字看起來比較的花俏,一氣呵成。等到她將簽名的筆放到協議旁邊的時候,送協議來的三個人看著她的簽名有些出神。
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寫字,安涼握筆的手有些不穩,好像無力一般的有些拿不住筆,將筆放回到桌上時還有些心有餘悸的打量著自己的落款處,怕字跡失了往日的美感。
不過,也還好。
像是了了一樁心事的放下心來,安涼笑著將協議拿在手中站了起來,隨後遞到了面前的人面前:“我已經簽好了,你需要看看嗎?我什麼時候能走?”
從安涼的手中結果協議,來人回過頭看向了宋繹昀。
宋繹昀面色有些陰沉,像是沒有發現別人正在打量自己,一雙眼睛只緊緊地盯著安涼。
“不用了。”
從宋繹昀的臉上收回目光,來人將協議重新裝回到檔案袋中,在安涼的面前將檔案袋密封好:“明天會有人來接你的,侯安涼小姐你就在這裡等著吧。”
明天。
破曉之後就能夠等到的。
安涼沒有再要求什麼,聽到後只是點了點頭,然後來人就帶著協議一同離開了。
宋繹昀看了一眼安涼,也跟著走了出去。
三個人站在院子的門外,停在一同乘坐而來的車旁。看到宋繹昀慢慢的走近,站在前頭的人迎了上去。
“宋……”
“沒事,我知道規矩,不用覺得心裡愧疚對我不好意思。”
宋繹昀打斷對方的話,看了一眼他手中拿著的檔案袋:“讓她留到明天,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說什麼呢。”
拍了拍宋繹昀的肩膀,來人露出一絲笑意:“你為這個侯安涼上交申請好幾次了,宋將軍也說了不少話,只是這是個鐵規矩。我知道你心裡捨不得,所以也不急著今天就讓人走,不過即便人不在裡面了,你不是還可以申請外出然後去看望她?你原來不也是這樣的嗎?”
“我以前是,以後卻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