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
哽咽的仰起頭來,安涼不解的看著蔣洛:“你要去哪裡?”
“這就是第二件事情。”
眼神心疼的看著她動作溫柔的替她擦掉臉頰上的淚痕,蔣洛緩緩的說:“我知道這件事情沒有這麼容易,但我既然有了要跟你在一起的心就不會這麼容易被打垮。爺爺說在義大利看上了一塊地,想要在那裡建吉浦爾斯頓大酒店的分店,讓我親自和公司的團隊一起過去看看,說酒店如今都是我一個人在管,我就應該過去。安涼,國外未必安全,我雖然很想帶著你去但是國外對你和我來說是比國內更陌生的地方,你等等我,我回來之後,不管要面對什麼我們都一起面對。我爸對我寄予的厚望我都明白,盡管我可以什麼都不顧的拋棄蔣家這個大少身份與你在一起,但是……我爸在蔣家可能就是獨木難支了。他因為我已經進退兩難,祁夫人雖然只是個女人,但是背後的力量我已經隱隱感覺到了,似乎連爺爺都要禮讓她三分。在我回來之前,你除了學院和這裡盡量不要去其他的地方,有任何覺得可疑的事情都可以告訴柏渝,我會把柏渝留在國內確保你的安全。還有,和原來我說過的話一樣,祁夫人若是再單獨約你見面,你決定不要去,知道嗎?”
“自從和祁夫人形如撕破臉皮之後,她就沒有再單獨的約過我了。”
安涼安心一笑,忽的又想起了什麼,好不容易有了一絲笑意的臉龐又愁眉苦臉起來:“現在你和你的爺爺說破了,祁夫人原來就是想用我來牽制你的,現在我已經沒有任何的用處了,她自然是不會再來找我的。但是,阿洛,為什麼我想到你的爺爺知道了之後,會比你的父親知道我的存在更覺得驚慌呢?祁夫人當初跟我提及你爺爺的時候我就隱隱感覺你的爺爺似乎不是個簡單的,就連柏渝在提起你的爺爺的時候都多說了幾句……阿洛,你是怎麼和你的爺爺說的?面對面嗎?就在他的面前?”
蔣洛沒有回答。
安涼從蔣洛的神色認出他這幾乎就是預設了她的話,眉頭又壓低了幾分:“當面的?阿洛,你……你還好嗎?”
“我很好。”
想到蔣莆林砸在自己身上的湯汁和打在自己下頜的巴掌,蔣洛雖然覺得氣憤卻也覺得理應承受,而且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天那時的情緒也早已經壓了下去,所以臉色並不難看:“不管什麼事情總有過去的時候,我該為我們承受的我都會承受,就像你當初不是一個人面對我爸和我媽了嗎?我媽說過什麼我也知道了,我爸對你說過什麼我也是知道的,我很慶幸在這麼多年之後,你雖然離開過我但心裡還是有我的,所以不管過去發生過什麼樣的時候,我們都當做是歷練讓它們過去吧。這一次我回來,我希望能夠聽到你的答複。”
“你是不是……”
眼眶仍舊通紅的打量著蔣洛的臉色,安涼思襯了一小會兒,忽然有些苦澀的笑了一下:“把我留在國內,你又想像上次那樣把我拜託給宋繹昀,是嗎?”
“安涼。”
蔣洛有些憂心的皺起了眉頭:“我把你拜託給宋繹昀,不是因為我不願意照顧你,只是我對於我自己的安全都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我不敢讓你冒這個險。柏渝是有能力,可是你看我,上一次不是一樣受了傷嗎?祁夫人現在的心思究竟怎麼樣誰都不知道,她下一次什麼時候會再動手我也猜不到,爺爺這一次雖然很有可能是想把我支開然後故技重施讓你離開,但誰都不能保證祁夫人會不會在爺爺的計劃中故意再找你的麻煩。除卻宋繹昀對你的念頭,若他顧念和你之間的友情,多他一份力量你總是要安全一些的,不是嗎?”
“我知道了。”
安涼低下頭懶懶的點了點頭:“不過柏渝既然是你的得力助手,你把他留在國內我也不放心,你還是帶著他一同出國吧。我向你保證,除了學院和這裡,我也許回到這附近的超市轉一圈,在你回來之前我會一直以這樣的三點一線來生活,好嗎?”
蔣洛沉默的看著她。
其實和柏渝說出這個打算的時候,他也遭到了柏渝強烈的拒絕。
這一趟出國看起來只是蔣莆林為了讓他冷靜而故意給他的行程,可是出了國之後,他在國外就算能帶人也不會帶上自己所有的人,祁夫人哪怕在當地隨便找一個組織投一些錢都可以輕松要了他的命,等訊息傳回到國內還可以輕輕鬆鬆的推給當地是為了劫財而錯殺了他。
和安涼說之前他也並不敢保證柏渝會不會同意留下,所以在不能保證柏渝去留的情況下,他還和上次一樣想到了宋繹昀。
這麼多年以來,他和宋繹昀每一次的聯系都和安涼脫不開關系。
從前,他為了得知安涼的去處,在安涼離開的第一年裡幾乎三天兩頭就會給宋繹昀的手機打去電話,不過很多情況下都是關機的,寥寥幾次能夠接通的,宋繹昀都會極其不耐發的跟他說不要再找安涼了就結束通話。現在,明明應該由他一個人來做的事情,卻要他親口去拜託其他的男人來保護他的女人。
蔣洛出國時間在即,能夠留的時間不多了,今天抽空到安涼的住所來,也就想著待長一點的時間。
兩人相顧無言,蔣洛就靜靜地抱著她窩在沙發上看著電視裡播放的綜藝節目,偶爾兩個人會一起笑起來,氣氛不知為何有些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