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宴會是個慈善晚宴。
蔣洛出席這些宴會的時候大部分都是獨來獨往的,所以當他一個人徑直走過紅色地毯進入宴會大堂的時候,又引來了不少妙齡女子的注目。
在大堂內掃了一圈,見到在鋼琴旁站著的幾個人,他想了想,又目光深邃的凝視著其中一位中年婦女,才走了過去。
蔣洛在公眾場合不太愛說話,也從來不會多餘的走動,可他的腳步聲卻常常會讓人忍不住去注意。在他快要走近的時候,彷彿感覺到了什麼,在人群中被簇擁著侃侃而談的中年男子忽然抬起頭往他看過去,見到是他立刻高興的揚起了眉眼,親暱的喊道:“來,阿洛,過來。”
蔣洛還未走近,沒有回答只勾起唇角揚起一個禮貌的笑容。等到他走近站在中年男人身邊,他才故意咧開嘴笑起來:“爸。”頓了頓,他的目光冷冷的轉向了一側,看著站在自己父親身旁的中年女人,露出一個明眼人瞧著都覺得刻意的笑容:“祁夫人。”
祁夫人假意沒有看清蔣洛眼底的不屑和嘲弄,溫文爾雅的笑著點了點頭,彷彿一位慈母:“阿洛來了。”
我站在這裡不是來了那是什麼?
蔣洛無聲的在心底又嘲弄的說了一句,然後就被蔣晨國一一介紹給和自己正在聊天的其他幾個人。
陪著蔣晨國見了不少商場中有來有往的夥伴和友人,蔣洛閑下來後看到了在角落皮質沙發上坐著的祁夫人,從侍者拖著的託盤中拿了兩杯紅酒就走了過去。
祁夫人正臉色沉鬱的想著什麼事情,眼前忽然闖入一杯紅酒,紅酒在高腳杯中還在不停地搖晃著,讓她一時間有些錯愕。她抬起頭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蔣洛正仰頭將他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忍不住笑了笑:“怎麼,居然請我這個後媽喝紅酒了?”
“這酒又不是我出的錢,怎麼算是我請的呢?”
蔣洛等到祁夫人將紅酒接了過去就背過了身看向其了,要真的讓我請你喝酒,你真的敢喝嗎?”頓了頓,他低眉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空酒杯:“你就算真的敢喝,難道不怕我在裡面下毒?”
祁夫人面色僵了僵,很快又恢複了平靜:“怎麼,是不是想到硯天快回國了,有些等不住了?”
聽到這裡,蔣洛一直故作輕松和悅的笑意猛然僵住。看著自己的父親在宴會大堂數次停下腳步和他人談話,許久他才回過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祁夫人:“等不住的人,究竟是你還是我?”
祁夫人仰頭看著他,可是從角度來看是逆著光的,她只能夠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他似乎是知道了什麼,卻看不清楚他此刻的表情是什麼樣子。不過她從一開始就不打算隱瞞,聽到蔣洛像是要和她把一切都說開的語氣倒也沒顯得十分的慌張。
“用你的名義在吉浦爾斯頓開了房,還是在35層,你既然是要做給我看的,自然也就不打算瞞什麼吧。”
叫住一個經過身邊的侍者將手中的空酒杯放到他的託盤上讓他帶走,蔣洛才緩緩的繼續說道:“不過,你就算把她找回來,怎麼就有信心覺得她能夠讓你利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