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清月正被困在一個黑暗的屋子裡,裡面的設施都很齊全,床鋪,生活用品,就連她喜歡的點心都有,無疑這些都是重竹備好的。
然而她現在只有滿腔的怒火和困解,她不知道重竹要做什麼。
屋子裡設有非常強大的結界,並不像是重竹一個仙君能布出來的,但是她親眼看見了重竹身上突然爆發出強大的靈力,難道他一直在隱藏實力?
清月的思緒一片混亂,努力運用法術想要將結界打破,卻被結界反噬,法術也消耗殆盡,此刻,她只希望霜眠他們能早點發現重竹的陰謀。
“少主,柏寧已經元氣大傷了,只是頗有些遺憾,他逃了。”穿著黑色斗篷的男人走到穿著紅色血衣的人面前,恭敬地喊道。
“元氣大傷?可是我怎麼聽說他的傷已經好了。”
黑衣人大驚,“好了?這怎麼可能?”
“行了,現在本君的幾個‘好友’困在祁城,你派人將他們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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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為什麼不直接將他們殺了?”黑衣人疑惑。
“殺?好歹也與本君相處了幾百年,本君有那麼不近人情嗎?暫時困住他們,等我打下仙界,他們來去如何本君也管不了了。”
“是。”黑衣人眼底有些不贊同,但不敢表露出來,有些遲疑地詢問,“少主,魔尊死前拼命將您送出來,就是為了有一天您能血洗仙界,一統仙魔界,為我們魔族的子民報仇,您......”
黑衣人話還沒說完,便被紅衣人賞了一掌:“魔天省,你在教本君做事?”
魔天省吐出一口黑血,立刻低頭跪下,承認自己的錯誤,“少主恕罪!”
“再有下次,決不輕饒!”紅衣人拿出一個魔笛,扔到魔天省面前,道,“今晚,血洗仙界,這個靈笛會助你一臂之力。”
“是!”摸天省拿過魔笛,閃身不見蹤影,而後不久,紅衣人出現在了一個結介面前,他劃開結界,進去後,便看見清月昏倒在地,唇角還帶有尚未凝固的血跡。
重竹面上一凝,將清月抱起放在床榻上,把脈後,眸中閃現一絲掙扎,“你寧願傷自己的元氣也要逃離這裡嗎?”
“對!”一個微弱的聲音傳來,重竹略帶驚喜地看向清月,而清月卻將他推開,“你我相處了幾百年,我竟從未看清你的真面目,你到底是仙界的重竹仙君,還是...魔族人?”
重竹被推開,想要重新攬住清月,卻看見她躲避的動作,抬起的手微微一滯,聲音恢復冷厲:“有什麼區別嗎?不都是我?”
“有區別,我喜歡的是那個在仙界一直追著我,我下凡歷劫也一直陪伴在我身邊的重竹仙君,而不是現在這個已經面目全非的你。”
“面目全非?”重竹墨綠色的眸子微微上挑,嘲諷道,“確實,早在遇見你之前,我就已經是面目全非了,是你一點一點將面目全非的修補成人樣,所以,你別想逃,不管我是誰,你都應該在我身邊。”
清月雙眸盯著全然陌生的人,一種惆悵和無奈油然生起,終究是她看錯人了。
重竹沒有理會清月的發呆,兀自道:“為了以後方便你清楚自己的身份,我便都告訴你吧,我的魔族爹在仙魔大戰前,未卜先知,將我安置在了仙界,給了我一個身份,臨走前還渡了一大半修為給我,不然你以為光是那三個人,怎麼可能打得過他。”
“不過這也是他自己活該,他將我留下來只不過是為了實現自己的野心,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的。”
清月睜眼,看著近乎自言自語的重竹,終於忍不住開口了,“那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為什麼?”重竹大笑一聲,“你問我為什麼?那就要怪祁城人多管閒事了!我將魔族安置在那,他們卻偏偏要追根究底,想要派人將魔族清除乾淨。”
“所以......你就屠城了?”清月銳利地眸子看向自己面前的人,心底一陣發涼。
“不,他們都被我獻祭了,用他們的命來壯大魔族不是很好嗎?他們實現了自我價值。”重竹輕描淡寫,語氣平淡。
然而清月無法接受,顫抖地咬緊泛白的嘴唇,他淡淡的語氣下,是全城百姓的命。
她調動氣息,用盡全部力氣將法術彙集在一處,朝重竹撲過去,眼眶通紅,“重竹,你該死!”
藍色的光閃過,重竹微微動了動眼眸,沒有躲避,生生捱了清月一擊,後背的衣衫瞬間通紅。
完成一擊的清月脫力倒在地上,眼眶驀地溼潤,一滴滴眼淚灑在衣衫上,隨即消失不見。
重竹深吸一口氣,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胸口,突然笑了,緩慢地站起,然後蹲在清月面前,指了指自己的心臟:“你想殺我?為什麼不朝著這來?殺了我就可以為那一城百姓報仇,也可以拯救仙界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