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眠“嗯”了一聲,“去拿一件大氅來,要最大的。”
玲玉看到了霜眠身上披著的大氅,雖有不解,但還是快步跑進去。
很快就拿著一件白色的大氅出來,準備給霜眠披上時,卻被霜眠拿進了馬車。
玲玉:“???”
然後她就看到自家小姐抱著一個人下了馬車。
玲玉大驚,準備出聲時,霜眠道:“回去再說!”
之後就抱著懷裡的人快步回了自己的臥室。
“把房間的炭火都燃起來,端一盆熱水過來。”
“玲玉,去把府醫請來。”
玲玉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卻被霜眠和簾帳遮擋,只看到了垂到地上的長髮。
玲玉想,是女孩嗎?小姐帶誰回來了?
想著卻也沒耽誤做事,她遣人請府醫,自己則端了一盆熱水送到床邊。
當看到床上的人時就,她差點把水盆給扔出去。
“小……小姐……他是男人……”
霜眠點頭,直接把手帕擰開,準備給岑溪擦拭傷口。
玲玉連忙放下水盆:“小姐,您是千金之軀,閨閣女子,怎麼能給男人擦拭身子呢,這點事您讓奴婢來就可以了。”
“不用,我來,你去讓廚房準備一些暖身子的參湯,送到房間來。”
玲玉站在旁邊,猶豫了一會,看了看正在給岑溪擦身子的霜眠,咬牙,出去吩咐了一句,就站在了門口。
小姐閨房裡有男人的事可千萬不能傳出去,她要守好,不讓任何人靠近這裡。
霜眠給岑溪清理了一下傷口,又上了藥。
傷口不深,但是傷口處有餘毒,應該中毒後清理過,可是沒清理乾淨。
給他換了一身自己的中衣時,府醫也到了。
“小人見過程小姐!”府醫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老頭,姓餘,是程府的府醫。
霜眠起身讓開:“嗯,快點給他看看。”
餘府醫起身,走到床邊給岑溪把脈。
良久,他才開口:“這人氣血兩虛,體內還有餘毒未清,傷口不是什麼大問題,養養就好了,至於餘毒,我開一張方子,喝兩天毒就解了。”
霜眠點頭,並不擔心岑溪有什麼危險。
“餘府醫,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我相信你很清楚。”
餘府醫連忙彎腰:“回小姐,今天我來只是為小姐把脈,其他什麼都沒做,也沒有見過什麼人。”
這人身上有刀傷,又中了毒,一看就不尋常。
他這個小府醫還是安安分分治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