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死一個妖獸,就有一股淡淡的黑氣飛入那名黑袍男子腰間的玉佩內,就好像是妖獸死後的魂魄被那枚玉佩吸收了一樣。
陳唸對於這個也沒有多想,他現在主要關心的就是楊前輩能不能對抗那名黑袍男子還有被他操控的朱鸞。
如果連楊前輩都對抗不了,那這下面的人都要覆滅,所有人的生死都在空中那襲白衣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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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揪心的看著天空中的那一幕,剛才被那恐怖的血紅大妖摧毀的希望又重新點燃了起來。
天空中那一襲白衣如同仙人在上,劍光劃破的是摧人心魄的黑暗,帶來的是耀人心房的希望,所有人都在心裡默默祈禱。
半空中,劍氣組成的奔騰江河一路激流勇進,那散佈在空中的黑氣被一一摧毀,楊朝辭穩壓黑袍男子一頭,氣勢不斷上漲。
劍氣江河氣勢逼人,那朱鸞一個不慎被捲入到了裡面,再掙脫開來已是遍體鱗傷,鮮血染紅了雙翼。
正當楊朝辭揮劍掛江,劍氣恢宏想要繼續蓄力的時候,突然異象突生,那朱鸞原本空洞無神的眼瞳忽然變得妖異無比,身上流淌的血液竟然開始劇烈燃燒,隨後身上那些傷口也在劇烈燃燒。
身上沸騰的血液燃成一團團炙熱的火焰,體內的血液彷彿也被牽引了出來,也開始在劇烈的燃燒,氣勢瞬間壓制住了楊朝辭,熾熱的氣息開始向四周席捲。
半空中那隻朱鸞宛如一尊火神降世,炙熱的火焰燃的周圍空氣的“噼啪”作響,朱鸞頭上的黑袍男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宛如火神降世的朱鸞咬住頭顱,一把扯下。
在整個離州叱吒風雲的覆雲教領頭人竟這般隕落。
“燃血?異種的朱鸞!”
“投石!”
項赫歇斯底里的嘶吼了一聲,看到如此瘋狂前赴後繼的妖獸群潮心徹底涼了。
一顆顆巨大的碎石從天墜落,可依舊杯水車薪,跑在最前面的那群妖獸越加瘋狂,大批的開智境妖獸朝城牆撲了過來。
“投矛!”
那些妖獸已經到城牆底下了,一個個不要命的往上撲,可晉陽關的城牆實在太過高大,那些妖獸根本躍不過來,項赫立刻下令往城牆下投擲長矛。
妖獸的屍體堆積的越來越多,時不時有幾隻開智境的妖獸躍到牆頭,不過隨即被一些將士和一些宗派弟子斬殺。
城牆下妖獸的屍體堆積成山,後面的妖獸踩著屍山繼續不要命的往上撲。
衝上牆頭的妖獸越來越多,上面的將士不得不圍捕絞殺,然後下方的就根本無法顧及了,隨後躍上的妖獸越來越多。
吼叫聲,撕咬聲,長矛穿刺聲,城牆上亂作一團,那些將士大部分都未曾煉氣,對上那些妖獸有些吃力,不過倒是配合默契,一時間竟不落下風。
倒是那些宗派弟子游刃有餘,他們這些人大部分都是築氣境,有的是為更強大融血境,比如陳念最討厭的蔣青衣,她手中的青鞘劍隨便揮舞幾招就有幾頭妖獸被斬殺,要不是有這些宗派弟子在場恐怕晉陽關現在已經失守了。
“將士們!堅持住,晉陽城的支援馬上就來了,一定要堅持住。”
項赫站在牆頭大喊,想要穩定住軍心。
“碰!”
就在項赫剛開口的時候下方的城門終於被妖獸摧毀了,大量的妖獸湧入關內,雪上加霜。
“晉陽關不能失守,後面就是晉陽城,就是整個離州!你們的妻兒老小,你們的親人全都在我們身後,即便是用身體也要把這些妖獸堵到關外!”
項赫揮劍大喝,雖然明知道晉陽關失守只是時間問題,但他還是想要殊死抵抗,每堅持住一秒,就能保住數千人的性命。
融血境的實力被充分發揮出來,項赫如一個不敗戰神一樣立於牆頭,周圍的戰士也被這種殊死的精神感染,一個個組成方隊手持長矛抵抗。
那些宗派弟子見危難在即原本已蒙生後退的想法,可看到這些比他們弱小很多的將士拼死抵抗,一個個也被激起了血性,兩三餘人抱成小團衝向妖獸,一路高歌猛進。
吾輩修士何懼一死!
“雪兒你快走!”
陳念把寧雪兒拉到關口,一把把她推搡出去,自己則繼續返回牆頭。
“我不走!”
寧雪兒眼中含著淚花,緊緊跟著陳念死活不逃走。
“你快走,晉陽關已經守不住了,你要是有什麼閃失我怎麼跟寧叔叔交代!”
陳念都快急瘋了,這些妖獸像不怕死似的瘋狂往前衝,晉陽關危在旦夕,恐怕連一時三刻都守不住。
“我不走,我就跟著你。”
寧雪兒咬著牙眼中閃著淚花,可就是不走,死死的跟在陳念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