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這小丫頭醒來了不要怪我。”
陳念抱起林小茹趕忙離開此地,剛才他架著許落魚的時候突然想到了林小茹還在剛才的地方躺著呢,嚇的他趕忙跑了過來,幸虧剛才那地方沒有妖獸。
陳念揹著林小茹架著許落魚往森林外圍走去,又回到了昨天晚上休息的場所,陳念把林小茹安置好之後已經累的癱倒在地上。
今天實在是太驚險了,先是遇見了一隻半步結丹的吞天澤水蟒,之後又碰見了一隻結丹大妖,運氣是真夠差的,不過卻收穫了一株四品靈藥。
果真是危險與機遇並存。
“你沒事吧?”
這時許落魚也調整好了氣息,有些擔心的問起陳念。
“沒事沒事,休息一會就好了。”陳念搖頭。
“那你為什麼中了那赤甲毒王蠍的毒一點事沒有呢?”
許落魚又忍不住問道,那赤甲毒王蠍的兇名可是如雷貫耳,況且又是一隻結丹境大妖,即便是天人境強者被扎一下也抗不住呀。
“那個,可能是它沒毒了吧。”
陳念扯了一個謊,雖說以許落魚的脾氣和性格對她說了也無關緊要,但人心隔肚皮,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哦哦。”許落魚沒在追根問底,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隨後陳念沒在理會許落魚則是坐起身調整氣息,恢復狀態。
日漸黃昏,陳念停止修煉發現快已天黑,便馬上去周圍找了些木材生起了一團篝火。
夜色昏暗,時不時傳來一陣陣蟲鳴,林小茹在樹上打著鼾,陳念與許落魚在篝火旁相對而坐。
破天荒的陳念這一晚沒有修煉,而許落魚同樣也是如此,從小養成的修煉習慣竟然在今晚鬆懈了。
兩人相對而坐,橘紅色的火光映照在許落魚臉上,神聖又莊嚴。
陳念則躺在地上翹著個二郎腿,嘴裡噙了根不知名的雜草。
燒紅的木材“噼啪”作響,一點點火星在遠處的蟲子眼中如一顆流星一閃而逝,彷彿承載了無數的心願與希望。
周圍有些冷清,氣氛有些尷尬,陳念噙著根草率先打破這尷尬的氣氛。
“喜歡那周乾?”
許落魚明顯一愣,從小到大所有同齡人見到她都是畢恭畢敬,沒想到這個小道士對她說話如此直接。
“嗯。”許落魚輕輕點頭,這在整個昆陽城貌似都不算什麼秘密。
“單相思?”陳念又接著問道,翹起的小腿在不斷的搖晃著。
至於陳念為什麼知道是單相思,那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這許落魚看那周乾的眼睛都直了,可那周乾根本不鳥她。
許落魚明顯又愣了一下不過並沒有說什麼,這也並非什麼秘密。
只不過她卻十分的不甘心,從小出生在靈溪宗,天資聰穎,樣貌傾國傾城,師傅也從小對她極好,周圍的人也都對她畢恭畢敬,無數的青年才俊踏破了靈溪宗的門檻,可謂要什麼有什麼。
什麼功法武技,靈藥靈寶,連靈劍都有,彷彿什麼東西都唾手可得。
唯獨他。
在他面前,自己彷彿就是一個毫不起眼的路人,與那些萍水相逢挑水賣菜的街頭小販毫無二致。
自己好歹也是靈溪宗的天之驕女,整個離州數一數二的絕色美女,可他就是看不上眼,一心求道。
“唉。”千般萬般埋怨化作了一聲深深的嘆息。
“唉,原來落花有意隨流水,而流水無心戀落花。”
陳念也嘆息了一聲,不過還是翹著個二郎腿不斷晃盪。
聞言,許落魚抬頭望了一眼頭頂的圓月,又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月華劍。
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流照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