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華遙道:“魏沉思同學在我們居委會得到了鍛煉,他以後的成就不是你們所能想象的,所以這個計劃要堅持下來,不可半途而廢。你是小魏的堂姐,更要對他支援。我也知道你對他很關心,這裡還有一份失學兒童的名單,既然你是心源公司的總裁,應該以小魏的名義表示表示。一則積陰德,二則賺名聲,三則拯救社會,四則培養未來忠於魏家的人才。這麼多的好處,你還想些什麼?”
魏沉思嘴巴張成一個o型,久久不能合攏,心道:“華哥厲害啊,果然是我一直崇拜的委員長大人,竟然募捐募到了一毛不拔的堂姐頭上。”
魏妍妍也是頭有些大,本意是想要教訓不成器的堂弟,不料這個憑空冒出來的居委會主任居然三言兩語說得自己心思浮動,連怎麼反駁都不知道了。思索片刻,從提包拿出金筆和支票簿,道:“好,我以阿沉的名義給你們失學兒童救助基金會捐一筆款子,希望你們用在正當的地方。”
“我們收到的捐款,每一筆款項去向都有據可查,專人監督,定期向捐助人彙報,這點請魏小姐放心。”
魏妍妍提起筆,在支票簿上刷刷寫了起來,一字後面添了五個零,手指稍稍頓住。陳華遙忍不住叫道:“這麼少?”
魏妍妍狠狠瞪了他一眼,俏臉微紅,在後面又加了個零,簽上名字,蓋好印章,撕下來遞過去:“夠了麼?”
陳華遙馬上劈手奪過,疊好放進衣袋裡,笑道:“魏小姐心繫失學兒童,情懷十分偉大,我代他們向你表示誠摯的感謝。收據我會派人送給魏沉思的。”
魏妍妍隱隱感覺自己好像鑽進了圈套,但是不妥在什麼地方卻又說不出來,目光停留在堂弟的腿上,說:“阿沉被人捅傷又是怎麼一回事?他加入黑道的事跟你們有沒有幹系?”
“這個嘛……”陳華遙腦筋飛快運轉,正經無比地說,“什麼黑道不黑道的我不懂,但是我知道一個道理,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天將降大任於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男人受一點小傷算什麼。再說了,魏沉思和我情同兄弟,我不會眼睜睜看著他受人迫害,居委會全體人員一定會為此事追查到底。”
魏妍妍冷笑道:“傷害阿沉的人,我心裡有數。你們一個街區的居委會能做什麼?追查?叫人笑掉大牙。我認識白樺區治安支隊的粱警官,他會給我一個交代。”
正說著,門口撲通撲通兩聲,從外面摔進兩個身穿奇裝異服,鼻青臉腫的小青年,俯面趴在地上動彈不得,口中哎喲連聲。
突如其來的一幕,直把魏妍妍嚇了一大跳。
緊接著狄維楨和靈懼走了進來,微笑道:“傷害魏公子的人帶來了。”
“這麼快?”
狄維楨笑道:“靈懼禪師親自帶回,我們大家都很有動力。”心中自然以為委員長是派師侄進行監督,哪有不賣力的道理。
這不是快不快的問題,蟹委會每個成員都有著龐大的關系網,城南城北在道上混的,只要有點名堂,大家彼此都認得。
委員長命令一下,五十多個雷神之鞭成員電話全力開動,到處詢問有沒有見過李寶康和王雲飛的。除非離開象京,否則總會被人看見。
一問之下,果然還是問出來了,原來兩個家夥正在北城一家電子游戲廳打遊戲,狄維楨立即帶人拍馬殺到,直接抓人。
原想帶回紅河谷酒吧盤問,但是想想,覺得親自帶到魏公子面前讓他審問,過過幹癮,也讓他面上有光嘛,就這麼帶過來了。
兩個兇手都不算高大,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衣服撕得破破爛爛,眼角烏腫,嘴角滲著鮮血,其中一人鞋子也跑掉了一隻,情形無比狼狽。
魏妍妍又驚又怒,驚的是兩人一身是傷的出現在自己面前,怒的是他們竟然是傷害堂弟的兇手。還有著對陳華遙的三分不信任,問道:“你們把傷害阿沉的人找到了?喂,不是說你們是街道居委會的嗎?”
“是啊,他們都是居委會的辦事員,聽說公子受傷,一個個十分氣憤,辦事積極,所以這麼快就把人抓到了。”陳華遙微笑道。
魏沉思精神大振,扶住床沿強撐著坐起,目光緊緊鎖住兩人,沉聲問道:“老實交代清楚,是誰派你們來的?”
兩人雖然受傷狼狽,倒有幾分硬氣,那李寶康抹了抹嘴角血跡,直著嗓子道:“沒人派我來,老子就是看你不順眼怎麼著?”
“啥?”魏妍妍氣得嘴唇直哆嗦,這人傷害了堂弟還如此囂張,道,“蓄意傷人,刑事犯罪,以你們的行為夠得上吃牢飯了。阿沉,你別擔心,我讓粱警官馬上過來處理他們。”
狄維楨不認識魏妍妍,只道是魏公子的什麼人,當即抬腳對李寶康的頭顱直踏過去,踩在地上。
臉皮在鞋底下與堅硬冰冷的瓷磚地面緊緊擠壓,擠得整個面部扭曲變形。腳掌稍稍用力一擰一轉,鞋底撕破李寶康的臉皮,淡淡地說道:“你不願意配合我們的工作嗎?”
李寶康只痛得嘶聲叫喊起來,身軀緊貼著地面掙紮扭動,偏生頭顱在他鞋底下一點動彈不得,叫道:“有話好說……是我們自己動手的,沒有人派我們來!”
雷辛伸頭向門外走廊經過的一名護士吩咐道:“我們是蟹委會的,在這裡辦事。你幫忙交代陳護士長一聲,不要叫人進來。”順手把門口關了。
博愛醫院位於紅櫻桃路中段,蟹委會的傳統勢力範圍,會員們和這裡的醫護人員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