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荻蕤道:“囡囡,你敢叫我寶寶就死定了。”
“我偏要叫,寶寶,寶寶!”張末瑩得意至極,連唇膏塗到臉上也不知道。
重新化好細致的妝容,描上清晰的眉毛,塗上淡淡的唇彩,撲上清新的脂粉,整個面貌煥然一新。
陳華遙收拾好臺面,命令張末瑩端坐於桌前,擺出審問犯人的架勢:“昨天晚上自習課下課以後,你去哪裡了?”
張末瑩已恢複了冷靜,淡淡應道:“保密,個人不想告訴你。奶奶的生活費每個月都會有,我們各過各的,你不要問那麼多,沒勁。”
“萬一我想告訴老太太呢?”
張末瑩臉色一變,隔了好一陣子才說:“去喝酒了。學習很無聊,就想找個地方放鬆。你也是高考的過來人,難道不知道學習有多苦悶麼?”
陳華遙又問:“去什麼地方喝酒?”
“木乃伊酒吧。”
“木乃伊酒吧?具體地址在哪裡?”陳華遙心想這酒吧名字起得真妙,你張大小姐差點就變成僵屍了。
張末瑩不情不願說道:“在紫蘇路的四葉草小巷。”
陳華遙拿筆記下,繼續問道:“和誰一起去的?”
“連這都問?和我幾個同學。”
“同學?都叫什麼名字?是同校同班的同學還是別個班級或是別個學校的?”
“你查戶口啊?拜託,這麼私人的秘密我是不會說的。”
“我想你還記得昨晚你做過什麼,但是你吃過什麼肯定不知道,我不介意和奶奶做個友好的交流。”
“好吧!你答應我不能告訴奶奶,否則我是不會說的。”張末瑩嘆了口氣,答道,“一起去酒吧的有六個人,和我同班的有兩個女生,叫做李鳳琴、吳麗春,還有兩個隔壁班的男生,叫做譚陸陽、石文超,還有一個不認識名字,譚陸陽說是二十九中高三的男生,叫什麼阿誠了。”
陳華遙用筆一一記錄下來,道:“幾點到的酒吧?喝了多少酒?是他們灌你還是你自己主動喝的?”
“呃,九點鐘下課,九點十分出了校門,九點半到的酒吧,六個人大概喝了二十多瓶象泉冰爽啤酒,具體數目我不記得了。開始隨意喝了幾杯,後來他們邀我們玩牌,都是我輸的多,喝了很多,什麼時候醉的都不知道。”
“那你還記得怎麼回來?”
張末瑩不好意思的說:“我原來見奶奶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就有點生氣,想晚上故意不回家氣氣你的。後來喝醉了覺得還是回家比較好一點,他們勸了我好久,但是我還是回來了。”
“那你知道昨晚吃過什麼麼?”
“吃什麼?除了小吃和酒也沒什麼的。”
陳華遙真想指頭戳到她臉上狠狠罵上一頓,這傻貨連什麼時候被人下藥的都不懂,幸好還記得回家,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十歲的女孩沒經歷過兇險的社會,還真以為太陽月亮繞著自己轉呢。
轉念又問:“你和那兩個男的經常來往?他們和你是什麼關系?”
“玩得比較要好的朋友而已,我的鐵哥們,經常出去哈皮,別亂想,不是我男朋友,我還沒男朋友呢。”
“呵呵,還鐵哥們?就是個不靠譜的酒肉朋友,男女之間又怎會有真正的朋友?人家把你買了你還傻乎乎的幫人數鈔票。”
張末瑩的眉毛高高豎起,叫道:“你這人,不許侮辱我的朋友!”
“好,好,不說了不說了。你去學校上課吧,等下我還有工作要做。寶寶,你呆在家裡不許離開豬頭巷範圍。”
夏荻蕤不滿的說:“你只是個大學生,能有什麼工作呢,說好了下午去遊戲廳陪我玩的怎麼又不算數。”
陳華遙捏捏她嫩滑的臉蛋,披上一件外套,笑道:“改天吧,我不掙錢怎麼養家餬口?”揣著幾十塊零錢出門去了。
很快來到紅河谷酒吧,下午吃過飯了大家基本沒事幹,都到外面瞎混,只有猴子呆在酒吧和老闆馮雨聲算賬。
馮雨聲是猴子的親兄弟,高階酒店管理人才,經營酒吧狀況十分良好。猴子偶爾也會來協助兄弟的工作,或是看看他有沒有給委員會捅下什麼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