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藝術學院門口,外面照例站滿了饑餓的男生,停滿包括手扶拖拉機和保時捷卡宴在內的各式車輛。
藝術學院靚麗女生眾多,為防止意外發生,管理十分嚴格,除了學生家屬,校外人員不得隨便入內,要泡妞只能在門口等著。
人人為了追求心上人各出奇招,遇到十幾個服裝光鮮手捧玫瑰的男生同時站在門口翹首以盼,那是家常便飯,見怪不怪了。
至於拉橫幅寫示愛標語、懸掛大型熱氣球,也屬小事一樁,不足為奇。
更有甚者,名車以待,鮮花鋪路,數公升的蘭蔻香水灑滿空氣,請一堆小朋友齊聲歡唱《相思風雨中》,那才是爆眼球,令人瞠目以對。
性格張揚的富家子弟畢竟屬於少數,多是孜孜不倦的絲男,一部手機一瓶礦泉水就敢在門口等一整天,號稱自己對待愛情堅韌不拔,始終會守到雲開見月明的日子。
陳華遙經過他們身邊,心裡充滿敬意。
突然,人群裡有人發出驚訝的聲音,只見一輛外形誇張的亮黃色蘭博基尼從遠處飛快地駛了過來,在校門口的道路來了個周傑棍式漂移,後輪拖出兩條傾斜的長線,穩穩停住。
那蘭博基尼車身扁平,車尾飛翼,車門高聳,深具超時代的炫酷感覺。
這東西價值好幾百萬,尋常家庭奮鬥三代人不一定能買得起,歷來是富二代裝逼的典範專屬産品。
一幹絲男眼中都流露出羨慕加嫉妒的顏色,還有個等了三天也沒見著女神的家夥憤憤不平地啐了一口唾沫。
車門緩緩抬起,一男一女分別從左右跨出車子。
男的穿著看不出牌子的休閑夾克,雖然身材不是太挺拔,但昂貴的蘭博基尼完全填補了他所有的身高劣勢。
女的一襲藍裙,下車的剎那微微揚首,滿頭秀發如瀑布般飛流直下,美得叫人窒息。
陳華遙瞳孔猛地抽緊,那男的是蘇成涯,女的是許蘇杭。
好家夥,竟敢在老子眼皮底下撒野!
蘇成涯優雅地繞過車子,想要拾起許蘇杭的玉手,許蘇杭輕輕避讓在一邊,沒讓他碰到一根毫毛,只是微笑著說了句什麼話。蘇成涯顯得很有風度和耐心,並沒有因此生氣,笑得更玉樹臨風了。
看樣子兩人不知去了什麼地方,蘇成涯送她返回,看來這位護花使者當得不錯。
突然,許蘇杭發現對面路口駕駛三輪車慢速經過的陳華遙,眼睛不覺閃爍出一絲慌亂和緊張。
“蘇蘇,怎麼了?”蘇成涯細心的問道。
“沒、沒什麼。”
陳華遙見她看向自己,便如普通朋友似的冷漠點頭微笑,算是打了個招呼,然後擰滿油門一道煙走了。
回到家裡,通盤考慮了一番近期計劃。
打電話給目前借調去金笛安保公司的番薯,交代他加緊鞏固蒼梧路的勢力,準備向蘇家的附庸家族下手。
……
第二天一早,剛走進樓梯,有個素未謀面的男生叫道:“華哥!華哥!”
“你小子是誰?找我有事?”陳華遙充滿疑慮的上下打量著那男生。
男生擾擾頭不好意思的笑道:“華哥,是魏公子讓我來找你的,有件要緊的事情。”
“哦?魏沉思能有什麼好事?”
那男生將陳華遙拉到旁邊的走道,順勢偷瞄了幾眼女學生上樓下樓時翻飛的裙角,低聲說道:“魏公子讓我告訴你,他收到風聲,學生會在學校學生部領導授意下,準備對你前天在演講中毆打劉寶駒一事開展調查。嚴重的可能會受到記過處分乃至勸退處理。”
陳華遙臉色一沉,說:“為什麼學生部田倩文不親自出面,反而叫學生會來搗鬼?派出所不是已經有關於劉寶駒的定論了嗎?”
那男生說:“學生會直接受學生部管理,都是學校的狗腿子,讓幹什麼就幹什麼,這次據說是田主任親自下了命令。魏公子讓您頂住,他正在向學生會施加壓力,省得到時候麻煩。”
陳華遙這才想起上回拳王爭霸賽單挑兩百名觀眾導致自己身上還揹著個大過處分,如果再被處理,肯定會被退學,田倩文可謂是要置自己於死地啊。便點點頭道:“我懂了,多謝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