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甘,你是怎麼招呼客人的?連酒都沒有,好意思叫做請客?”
甘牧野不得已,讓傭人送上兩瓶九四年的紅酒,盛在不鏽鋼冰桶裡,琥珀色的液體透過玻璃映照著晶瑩的冰塊,煞是誘人。
陳華遙倒滿一杯,走到韓俊哲身邊,說:“韓師兄,你從南朝鮮遠道而來,是我們尊貴的客人,敬你一杯。”
韓俊哲還沒經歷過國內慘烈的勸酒場面,一下愣住,左看看右看看。
“有首歌唱得好,‘朋友來了有美酒,若是那豺狼來了,迎接它的有獵槍’,你要美酒還是要獵槍?幹了!”
“呵呵,說得真好。”韓俊哲幹巴巴的笑著,與他碰了一杯。
陳華遙接著道:“我們中國歷來講究好事成雙,只喝一杯很不禮貌,必須要喝兩杯。怎麼?不給面子?”
韓俊哲硬著頭皮又碰了一杯。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你們南朝鮮不是說孔子也是你們國家的?再來一杯。”陳華遙給大師兄倒滿了。
韓俊哲心道幸好暫時沒專家考據擁有八十萬兵馬的曹操也是南朝鮮人,只得再喝了一杯。
“象京這個地方呢,敬酒有個四季平安的彩頭,祝人春夏秋冬平平安安,缺一不可,再來。”陳華遙一看瓶子已空,拿過另一瓶酒。
許蘇杭偷笑不已,這四季平安一出來,等下還有五福臨門、六六大順、七子團圓、八仙過海、九九歸一、十分圓滿,花樣多著呢,陳華遙豈是輕易好相與的人。想起韓俊哲那天和學姐王雪對自己的圍攻,不覺十分解氣,隱隱覺得陳華遙在為自己出氣,想想有男人保護的感覺也挺不錯的。
韓俊哲連忙擺手道:“我不能再喝了,我喝不了急酒。”甘牧野幫腔道:“要不先休息一下算了。”
陳華遙一拍桌子:“你他媽不給面子?老子敬酒你不喝找死啊?阿甘好心請我們來吃飯,你偏偏要東搞西搞,攪亂餐桌氣氛,這是道理嗎?”
韓俊哲無奈,暗忖明明是你亂搞才對,我暫且先喝了這杯,等下讓師兄捏死你。分三口慢慢喝下。
陳華遙再次給他倒滿了,說:“美女們都在看著,你要是喝不下了,就說自己水平太次,對不起觀眾,我也就不勉強你了。”
韓俊哲偷偷瞟了一眼鬱金香精緻的大眼睛,發現女孩正看著自己,頓時酒心與色膽一齊膨脹,說:“喝!才幾杯酒,對我來說小意思!”拿起杯一仰脖子幹掉。
連續幾杯過後,已是七葷八素,分不出東南西北,“拿、拿酒來!”師兄叫道,臉色一片紫青,張嘴欲吐。
陳華遙輕輕一拉他的衣角,師兄便立足不穩,跌向甘牧野。
說時遲,那時快,甘牧野立即一個縱身,急劇扭轉,用比拳王爭霸賽上快十倍的速度閃開。師兄沖到他的位子“嘔”的一聲黃黃白白的穢物吐了一灘,腥氣沖天。眾人紛紛掩鼻走避。
甘牧野趕緊讓傭人過來收拾,把師兄扶進去休息。
“好,好,不愧是超級大國來的人,就連嘔吐也吐得這麼氣派。”陳華遙遠遠躲在一邊,捂著鼻子說,臉上一片幸災樂禍。
崔民赫騰的起身,臉帶怒色,嘴巴嘰裡呱啦說了一大通,還把筷子憤憤的擲在桌上,想來不是什麼好話。
甘牧野勉強聽得懂,用半生不熟的南朝鮮語回答了幾句,對陳華遙說:“他說你看不起特大南朝鮮民國,要給你一點顏色,跆拳道是世界上最厲害的搏擊藝術,沒有人可以小看。”
陳華遙說:“隨便什麼小把戲都來向我挑戰,那我還不得忙死?讓他回家面壁思過幾年再來吧。”
崔民赫突然對他伸出大拇指,手勢倒轉過來,大拇指向下。
甘牧野繼續行煽風點火之能事,冷笑著說道:“崔師兄是南朝鮮仁川道館的頂尖高手,出道八年從沒輸過一場,曾經在國際黑市地下拳壇打過十場比賽,每場都在一分鐘內解決戰鬥,把敵人踢成重傷,還有一個植物人至今昏迷未醒。你要是怕了,明天就去我們道館道個謙,說跆拳道天下第一,自己無意冒犯等等,我們也就原諒你了。”
“阿甘,你這張嘴巴太賤了,我打完他再打你,可不可以?”陳華遙點了一支煙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