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心若是亂的,劍法必亂,一個人劍法若是亂的,必死無疑。”
白衣劍客冷笑道:
“難道你認為我不戰就已敗了?”
黑衣劍客道:
“現在你若是敗了,非戰之罪。”
“所以你現在不願出手?
因為你不願乘人之危?”
黑衣劍客沒有否認。
但是見到他這番姿態的白衣劍客卻是輕笑出聲:
“可是這一戰已勢在必行了。”
“我可以等。”
“等到我的心靜?”
黑衣劍客抬頭,直視著對面那一柄劍,目光淡然:
“我相信我等不了多久的。”
聽到這句話,白衣劍客霍然抬起頭盯著他。
眼睛裡彷彿露出了一抹感激之色,卻又很快被他手裡的劍光照散了。
對你的敵手感激,也是種致命的錯誤。
白衣劍客輕舒了一口氣,開口道:
“我也不會讓你等多久的,在你等的時候,我能不能找一個人談談話?”
黑衣劍客微微皺眉:
“說話可以讓你心靜?”
“只有跟一個人說話,才可以讓我心靜。”
話音落下,一個帶著金黃色鬼臉面具的男子,翻身而起。
同樣的一身白衣,身形修長挺拔。
那攝人分明的劍意從兩側順滑而出,彷彿無法加持在這個人的身上。
盯著下方,諸多圍觀者的視線,金面男子隨意地在澄澈的琉璃瓦上坐下。
明月就掛在他的身後,懸在他的頭上,看起來就像是神佛腦後的光輪。
“這就是你要等的那個人?”
黑衣劍客開口詢問,白衣劍客輕輕點頭。
似是聞到了什麼,瞥了一眼金面男子過來的方向,眉頭卻是微微皺起:
“追著你來的?”
金面男子聳了聳肩膀,沒有否認。
隨意地拿出一尊酒壺,喝了一口。
輕輕彈指,一個綵衣女子出現在太和殿殿階梯之上。
女子的身前,還有個閉目昏迷的中年男子。
美姿容,長體儀,面目威肅。
而看著中年男子的面容,那些圍在此地的眾人,臉上均是驚色。
這個中年男子,他們認識。
他是楚國的大儒,也是楚國那位天命境界的大修,屈原的嫡親後人。
而這位大儒,此時卻如同死狗一般被女子隨意的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