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且不說王子淵如今不再是御使大夫。
王上雖然說讓李大人將那王子淵壓入廷尉署,但是也沒說過我宗正署不得插手此事。
還請李大人知曉,因為那王子淵施展的法修手段,我宗正署中可是有好幾位同僚如今躺在病床之上,生死不知。
一身修為更是蕩然無存。
此等大事,我宗正署如何能不親自過問?
況且此事還驚動了我宗正署的上任宗令也被驚動,特地點名要將王子淵壓入宗正署。
雖然我宗正署手持策令,只管宗室之事。
但是此事也的確牽扯到了我秦國王室宗親,涇陽君的獨子如今可是也無辜臥病在床,罪魁禍首便是那王子淵。
李大人覺得,我宗正署當真是無權過問嗎?”
這個中年男子笑眯眯的開口,語氣很輕,但是眼中的笑意也逐漸收斂。
他也不想無辜招惹李順致,但是王子淵這是要把他的官位給拔了啊。
更何況還有那幾位在知道朝堂之上發生的事情後,極為震怒,明言要將王子淵擒入宗正署。
若是不把王子淵帶過去,只怕自己也要被殃及池魚。
李順致聽著中年男子的話,也明白了他抬出那幾個人意思。
威脅之意,昭然若揭。
但是李順致臉上的神情依舊沒有什麼變化。
只是冷聲道:
“贏況,本官就和你明說了。、
不管你如何言說,你宗正署的人,都休想踏入我廷尉署半步!
想把王大人帶走,更是想都別想!”
贏況臉上佯裝出來的笑意也開始消散了,向前一步,壓低了聲音道:
“李大人,可莫要讓本官難做!”
李順致動也未動。
贏況怒極反笑,輕輕揮了揮手:
“好,本官倒要看看,你廷尉署到底是哪來的底氣!”
兩道氣血昂然的身影,出現在贏況的身後。
身材魁梧高大,身著亮黑色的甲冑,恐怖的煞氣與血氣絞籠。
這都是三品境界的武夫!
還有一位手持拂塵的道修,也出現在了贏況的身後。
李順致眯著眼:
“怎得,想強闖?
贏況,你若是敢如此做,明日上朝,你看本官會不會好好的參你一本!”
贏況搖了搖頭:
“李大人,王子淵要做的事情,我們都心知肚明。
他成功不了!
就算拼著自廢修為,以文鎖鎮國運,欲以法令來絞殺我宗正署。
終究是螳臂當車,自不量力。
李大人且讓開,及時抽身而出,皆大歡喜。
何必為了一個必死之人出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