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陳鴻的眼中,都盡是忌憚與驚悚。
白止咧了咧嘴,這是魏英嗎?
想想魏英那一副憊懶的模樣,白止怎得也沒法把魏英和陳鴻形容的這個形象關聯起來。
難道,不是魏英?
白止輕出了一口氣,沉默了一下,開口道:
“老陳,如果此次率領千餘陷陣殘軍的人,真的是你說的這個殺才。
你覺得,他能救出蒙驁等人嗎?”
陳鴻想了一會,認真道:
“除非,他能再斬出那絕命一劍,或許能拼出一線生機。
但是,當初那一劍出來之後,就有劍道高人說過。
此劍極於殺伐,殺意之廣盛,世所罕見。
但是那一劍,先斬己身後斬天,天時地利與心境恰處在最完美的時間。
出劍之人,伴隨著那一劍斬出,必然身死道消。
所以,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原來的那個,還有待商榷。
而能不能斬出那一劍,亦有待思量。”
“所以,你覺得此次戰役,秦國勝算幾何?”
白止眯著眼睛,輕聲問道。
“一九,乃至,十死無生。”
陳鴻回答的很快,一邊的中年男子亦點了點頭。
這是很明顯的局面。
一人之力,如何能妄想抵擋這浩浩蕩蕩的趙魏韓三國悍卒?
“所以,你是打算放棄你之前在秦國的佈置了嗎?”
面對白止的詢問,陳鴻也不得不長嘆一口氣,眼眸微合:
“此局,雖有變數,但是大勢難改。
雖然老道士剛剛在猶豫,但是那也只是看在陷陣軍的份上,想賭一把。
可是,老道士的身家,不允許老道士這麼賭下去了。
如今,怕是也只能選擇另謀他法了。”
“那你甘心嗎?”
白止輕笑著開口。
“甘心?自然是不甘心的.....”
陳鴻微微一愣,看向了白止:
“那,浮屠樓主你這意思?”
白止坐在椅子上,閉目沉凝了片刻:
“本樓主,可以助秦國脫離此次困境,也可以讓老陳你的心血不至於竹籃打水一場空。
但是,本樓主有個條件。”